第144章(第2/3页)

膝丸习惯性的纠正:“我是膝丸!”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太郎太刀。

他是本丸内第三个褪下了出阵狩猎衣的付丧神,这代表着一种信任,一种放下了戒备之后对审神者的接纳。

第一个是压切长谷部,至于第二个……

三日月宗近看向了披着被单的山姥切国广。

压切长谷部本就是属于审神者的刀剑,这把将审神者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的付丧神自然是最信任他的主公。

但山姥切国广和太郎太刀可不一样……

虽然髭切调侃的话语里带着夸张的成分,却也的的确确的说到了关键点上。

褪下了出阵的狩猎衣,刀剑付丧神们就相当于放下了危机和防备,这卸下的保护壳是一种心意的表明,这样的行为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直接和明了。

对于他们这座经历了暗堕的本丸来说,也确实需要很大的决心。

付臻红把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一顿早餐,在刀剑们各怀心事之下用完。

在离开合室之前,付臻红对这些刀剑付丧神们说道:“大概两天后,你们之中会有六把刀剑跟随我出阵,在……”

“出阵?”和泉守兼定的眼睛一亮,付臻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有些激动的问道:“去的是哪个时代?”

付臻红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明明是平静的眼神,却让和泉守兼定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他顿时摸了摸鼻头,不说话了。

付臻红才又接着道:“在此之前,我会给你们自行选择和分配的权利。”

简而言之,便是作为审神者的他不会在意去出阵的刀剑付丧神都是谁,他只需要一队六人的数量是够的就行。

交代完这些后,付臻红就出了本丸。

今日是付臻红在横滨待的最后一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森鸥外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要邀请付臻红去吃饭。

付臻红直接拒绝了,结果刚挂完电话没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付臻红盯着这号码看了两秒,才按下了接通键。

“你好啊,富江桑~”

付臻红顿了一下,他不记得昨晚才给他发过短信的太宰治什么时候换了号码。

“是社长啦。”太宰治说道。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那个白头发的福泽谕吉?

“昨日富江桑帮忙照顾了乱步,社长说作为感谢想请富江桑你来侦探社做客。”太宰治独特的嗓音在电话那端带着十分轻快的语调:“嘛—虽然我认为富江桑不可能是会发善心帮忙照顾的那种人,不过我超级期待富江桑来侦探社做客的哦~”

太宰治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电话交给了福泽谕吉,很快电话那端就传来了一道沉稳内敛的男声。

是社长福泽谕吉。

对方诚恳的对付臻红发出了邀请,不过最后得来的结果仍旧是和森鸥外一样的拒绝。

付臻红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然而在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付臻红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汤姆与杰瑞,门铃突然响了。

听到门铃声后,付臻红没有动,目光仍旧放在电视屏幕上。

“太宰先生,乱步先生,川上医生会不会不在家啊?”

“乱步大人的推理不可能出错。”

中岛敦闻言,点了点头:“那我再试试按门……”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只听“咔呲”一声,门就被打开了,不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而是被人从外面……

中岛敦嘴角一抽:“太宰先生……”

这种熟练的开锁模式真的太犯规了!

而且为什么让他会产生一种不请自入的罪恶感啊啊啊!所以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究竟是怎么做到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如此自然的就走进别人房间的?!

看着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背影的中岛敦抓了抓头发,实在没忍住在心里吐槽道。

“真好,富江桑果然在啊。”太宰治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付臻红,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们来干什么?”

跟着进来的中岛敦见付臻红并没有因为他们擅自闯入而生气后,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富江桑忘了吗,我说了要送富江桑回东京的哦。”太宰治走到付臻红旁边坐下。

付臻红闻言,看向了坐到他另一侧的江户川乱步。

黑发大侦探一坐到软软的沙发上,整个人就懒洋洋的将背靠着沙发椅垫,头往后抬着,十分随性散漫的说道:“乱步大人接到了一个来自东京的案子。”

“我是因为社长让我要跟紧乱步先生。”中岛敦颇为自觉的开了口。

“所以富江桑,我们一起去东京吧。”太宰治眉眼弯弯,做着最后的总结。

“那走吧。”付臻红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

既然有能够现用的免费司机,付臻红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最后由太宰治开车,一行四人去往了东京。

到了东京之后,臭着脸的太宰治把江户川乱步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中岛敦直接扔到了马路边。

中岛敦站在路边,看着汽车飞速离开所留下的一地车尾气,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说道:“太宰先生不是说好了要把我们送到委托人那里吗?怎么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扔到这里啊!”

才睡醒没多久的江户川乱步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的说道:“唔—大概是因为乱步大人刚刚在车上把头靠着川上医生肩膀睡的缘故。”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中岛敦恍然大悟。

他坐的是副驾驶的位置,因为想着事情,所以对于后座川上医生和乱步先生的情况没有太注意。

看来太宰先生是因为嫉妒了……

但是为什么太宰先生有时候那么可靠,有时候又那么幼稚啊!

中岛敦沮丧着脸:“那乱步先生,我们先看看怎么过去委托人那里吧。”

另一边,没有了中岛敦和江户川乱步这两个超大的电灯泡,开着车的太宰治心情明显愉悦起来。

“富江桑,在东京住的地址是哪里啊?”太宰治问道。

付臻红嗤笑一声,反问道:“我住在哪里,难道你会不知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富江桑。”太宰治的声音里带上了某种感叹,他抬起眼眸看向车内的后视镜,通过这镜子注视着后座的付臻红。

“富江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知道什么?”

“你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把我交给了森鸥外?”太宰治鸢色的瞳孔里收起了一贯的笑意,转而变成了一种冰冷如刀锋般的锐利。

付臻红没有立刻回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付臻红在思考,而太宰治在等他的回答,整个车内都十分的安静,只有车辆平稳的行驶声有规律的传入进两人的耳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