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5页)

桑岩:“不是,对创可贴黏的地方过敏。”

沈亭州只好换成纱布。

包扎完后,桑岩追问,“沈医生,饮食上需要注意什么吗?”

沈亭州:“……不用。”

这点小伤该吃吃该喝喝,不需要注意什么。

桑岩小心地扶着“失血过多”的傅怀斐回房休息。

“先生,您头晕吗?”

“还好。”

“小心脚下,难受就跟我说。”

“嗯。”

沈亭州一脸“我虽然不懂,但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自己道理”的表情。

片刻后,楼道口传来管家的呼唤,“沈医生,快来,少爷受伤了。”

沈亭州又是一个激灵,拎上医药箱往楼上冲。

推开卧室房门,看到坐在床上的许殉,他整条胳膊被厚厚纱布包裹着,情况看起来很危急。

沈亭州心神俱震,“这是怎么回事?”

许殉跟傅怀斐同款虚弱,“不小心。”

伤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

沈亭州跟剥洋葱似的,小心翼翼一层一层地往下剥纱布,到了最后一层还是没见血。

纱布终于全部扒下来,那条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像指甲划出来的红虾线。

管家在沈亭州身后说,“所以我叫沈医生你快点,再不快点,屋里这温度,一会儿该长痱子了。”

沈亭州:……

许殉直勾勾看着沈亭州,弱小无助地说,“疼。”

那给你吹吹?

沈亭州跟许殉对视几秒,最终掏出一枚创可贴,“要不贴一个它,可以吗?”

许殉点头。

管家啧了一声。

沈亭州撕开创可贴,贴到许殉手臂“受伤处”。

见许殉拽过绷带还要包扎,沈亭州摁住了他,“创可贴就行了,绷带它……真的会起痱子。”

许殉露出惋惜,最终他妥协,起身去了卫生间。

沈亭州回头就对上了管家不赞同的目光。

沈亭州惭愧地埋下头,在心里小声说: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他说疼耶。

-

经过早上的事,桑岩不再允许傅怀斐进厨房,管家也不允许许殉再碰绷带。

两个被‘教育’的舅甥坐在沙发上,都陷入各自的苦恼里。

傅怀斐的苦恼很甜蜜,昨晚被桑岩这么一鼓动,他想追求沈亭州的心思更盛。

他坐在沙发上制定计划,但他没经验,只是下意识想在沈亭州面前开屏。

许殉则烦躁管家打搅自己的计划,至于旁边这个人……

斜了一眼浑身散发着黏糊糊气质的舅舅,外甥小许露出轻微的不屑。

拿捏傅怀斐太简单了!

一直在厨房忙活上午茶点的桑岩,端着咖啡跟点心出来时,就看见根本插不进话,正在逐渐萎靡的傅怀斐,护犊之心直冲脑门。

桑岩刻意地插进沈亭州跟许殉中间,放下几个茶点。

他微笑着对沈亭州说,“我看您喜欢抹茶味的东西,今天专门给你做了一些。”

沈亭州惊讶于他的观察力,真心诚意道:“真是麻烦你了。”

桑岩微笑摇头,“不麻烦,早上的事还要感谢您。先生本来是想给您榨果汁,没想到伤了手。”

给他榨果汁?

沈亭州朝傅怀斐看去,对方害羞地低下头。

许殉:“舅舅怎么这么不小心?也是,你长这么大都没进过厨房,不会干这些活儿也正常。”

桑岩闻到茶气,立刻反击,“许先生经常进厨房?”

许殉音量大了一些,“在自己家的时候没有,但住在沈医生家学了学做饭,刷碗,摘菜。”

傅怀斐褪去害羞,抬头看过来,“你住在亭州家?”

沈亭州解释,“许先生家有了白蚁,找人清理时在我家住了几天,那段时间也帮了我很多忙。”

傅怀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听到白蚁,桑岩皱眉。

身为管家不是应该每日检查房屋吗?居然让白蚁泛滥成灾才找人清除,真是太太太失职了。

沈亭州顺这个话题闲聊,“你们住的那个州好像也容易受蚁虫的侵扰,你们的房子没事吧?”

桑岩立刻道:“当然!”

在他的看护下,住了七八年房子还跟新买的一样!

桑岩骄傲地说,“我们房前的草坪每年评选都是第一名。”

沈亭州:“我们这边不搞这些。”

桑岩有些惋惜,不过依照管家那个懒散的风格,就算是评选也是倒数第一。

啧,真可怜。

沈亭州又说,“不过管家也养了很多花草,打理得很好。”

桑岩心道,那你没有见我们的房子!

不过他不会反驳客人的话,不管内心认不认同,脸上微笑致意。

管家抱着石榴走过来,“要不要吃石榴,活血解酒,专治面部僵硬。”

别人都不要,管家塞给了桑岩两颗,“我看你挺需要的。”

桑岩:……

谢谢你哦。

-

为了帮助自己的先生抱得美人归,桑岩也使出浑身解数。

晚饭后,他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打扫的工具,敲开了沈亭州的房门。

没想到开门的是管家。

桑岩还以为走错房间了,对方却说,“没找错,这就是沈医生的房间,我们在背后谈谈别人的坏话。”

桑岩:……

管家:“有事?”

桑岩表情有些微妙,不去看管家的眼睛,目视前方,“既然沈医生有客人,那我一会儿再……”

不等他说完,里面传来沈亭州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桑岩只好走进去。

沈亭州拎着水果从洗手间出来,“桑先生,吃水果吗?”

看着笑容很具亲和力的沈亭州,桑岩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还是你们先谈,我一会儿再过来。”

沈亭州停下来,“有事吗?”

桑岩:“没事,就是想问沈医生需要整理被褥吗?”

沈亭州:啊?

十分钟后,桑岩把拍得蓬松的被子平铺到床上,开始往上面熏香。

“这是助眠的,味道不会很重,沈医生要是对香敏感,可以在床角这样熏一下。”

沈亭州长大嘴巴,“被子好松软,像刚才那样就可以弄成这样?”

桑岩说,“还要看被子芯是什么材质。”

沈亭州问,“那如果冬天带毛的东西起静电怎么办?”

桑岩:“什么料子的?”

沈亭州将家里带毛的都说了一遍,桑岩根据料子,告诉他整理、除静电各类小窍门。

沈亭州认真记下,“太谢谢你了,对我来说真是起了大用处。”

桑岩谦虚,“不过是一些小事”

管家突然问,“这个熏香真的助眠吗?”

桑岩笑容淡了许多,“还是看个人体质。”

管家忽然感叹,“我这把老骨头,最近也是经常失眠。”

桑岩本意是不想理会,但他从管家学院毕业,询问客人的需求是刻在本能里的,哪怕管家不是客人,他还是下意识说,“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去您房间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