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益州剧变,仓皇南顾!

丹田是修士要害。洛安的刀器刺入蜀王丹田,运转法力一爆,凌厉的杀意就摧毁了蜀王的丹田。

杀意在蜀王的紫府灵脉肆意纵横,蜀王的修为顿时废了。

“啊—!”正在入定悟道的蜀王如遭雷击般发出一声惨叫。

这益州最尊贵的男人,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洛安,“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你敢弑杀寡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洛安居然有他的阵法密钥,悄无声息的潜入密室,暗算正在修炼的自己!

堂堂大夏亲王、当今皇叔,居然在蜀王府最安全的地方,遭到女婿的暗算!

饶是蜀王是尊者,可此时丹田被毁,也无法反抗。

“噗—”深入魂魄的剧痛传来,蜀王忍不住狂吐一口鲜血。

寡人废了?

这么多年的修为,没了?

此时此刻,蜀王心生恍惚,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厄运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洛安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收了匕首法宝,神色淡漠的看着一脸惨然的蜀王。

蜀王目中满是怨毒的死死盯着洛安,神色悔恨无比,却努力端着大夏亲王的架子。

“寡人早就知道,你并非善类,可寡人想不到,你竟敢暗算寡人!”

“你以为杀了寡人,就能控制蜀王府了?就能霸占蜀王府的库藏?”

蜀王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惨笑,“你这个蠢货!只要寡人一死,长安立刻就会知道,天子立刻就知道凶手是谁。”

“告诉你一个皇家机密。寡人乃大夏亲王,魂印会被秘载于龙牒玄简。哪怕你再会伪装,也会被天子的龙牒玄简探查。”

“只要寡人一死,陛下立刻就知道你是凶手。”

“呵呵。”洛安笑了,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蜀王,“我为何要让你死?我可以不杀你啊。只要我不杀你,你就不会死,朝廷也就不会知道什么凶手。”

他读书少,只知道玉牒,却不知道什么龙牒玄简。可只要他不杀蜀王,那龙牒玄简自然也就不知道凶手。

只要秘密控制蜀王,他就能掌握蜀王府最核心的宝物,顶级血魂丹肯定会有。其他顶级炼魂宝物肯定也有。

等到用顶级丹药恢复了修为,强大了两仪神伶术和寤寐大法的神通,他就能谋划新的计划。

“岳父,我在蜀王府这么多年,你一直拿我当个赘婿,何曾把我当成自己人?你和郡主,父女两人动辄给我脸色,对我颐指气使,可曾想过今日?”

“就算小婿当了益州牧,执掌一州大权,和贼军浴血奋战,保益州不陷入贼手,你们父女也看不起我。”

“最好的资源,你一直牢牢捏在手里,准备带进棺材么?”

“现在好了,从今以后,蜀王府就是我做主。蜀王府的一切人力物力,都将为我所用。你的指环,也是我的。”

说完一招手,蜀王华丽贵重的指环,就飞到他的手里。

洛安拿到蜀王的指环,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

蜀王是天下最富有的几人之一。他指环中的好东西,肯定要比吐蕃国师还要多。

洛安肯定,这指环中有他想要的顶级丹药。

“哈哈哈!”蜀王狂笑起来,“你这寒门出身的小人,你哪里知道我大夏皇族的的底蕴?没见识的土鳖!”

他虽然已成废人,可大夏亲王、天潢贵胄的架势,却依然不倒。

“洛济世,没有寡人,你凭什么能高中进士?凭什么能当益州牧?”

“就算你真的能凭自己的本事当上益州牧,没有蜀王府的人力财力,你能重建几十万大军?能维持局势不崩?!”

“没有寡人顶着,天子已经锁拿你入京问罪了!”

“要不是寡人和蜀王府,你这种下三滥就算再能蹦跶,也是个不上台面的东西。”

“事已至此,是寡人瞎了眼,引狼入室。一子错满盘皆输!夫复何言!”

“哼。”洛安当然不是那种唾面自干的人,听到蜀王的辱骂,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嗯?”

“你们蜀王府,占了那么多产业,可谓富甲天下,可是你都干了什么?”

他指着西北,“你知不知道,叛军要灭蜀王府而后快?你知不知道,益州多少人想要你去死?”

“为何我数十万大军,士气始终比不上反贼?为何他们都不想和反贼死战?”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保护你!不想保护蜀王府!”

“我今日灭了蜀王府,和反贼同流合污,将士们就会士气大振!!”

“你!信是不信?!”

“天下大乱的祸根,就是你们明家!”

“那又如何!”蜀王脸色铁青的嘶声说道,“我明氏有天下两千多年!于天下无功哉?”

“我明氏若真是天怒人怨,岂能君临天下两千余年!”

“你可知,何为天道!?”

“就是益州,难道百姓受苦受难,都是我蜀王府的过错吗!”

“蜀王府产业再多,雇佣的人也会养!也会给工钱!没有蜀王府的产业,很多人都没地方做工!”

“蜀王府的产业资源,是太祖赐的!不是抢的贪的!蜀王府的确富甲天下,可那是两千年的积累!”

“蜀王府不是暴发户,千年前就是富甲天下,为何那时没有人造反,为何那时是天下盛世!”

“可见,天下大乱的祸根,根本不在我们皇族宗室!”

“若天下祸根真是皇族宗室,大夏早就亡了,岂能等到今日!”

他一脸狞笑的指着洛安,“天下的祸根,就是你们这些儒道修士!”

“当年儒道修士不成气候,所以天下是盛世。可是等到儒道修士成了气候,天下就开始乱了。”

“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个个装模作样,一旦掌权比谁都贪婪!朝廷的你们层层克扣、中饱私囊。百姓的你们巧立名目、横征暴敛!”

“吏治腐败到这等地步,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人造成的么?”

“就说你!你当益州牧不到三年,贪了多少军饷?嗯?你以为寡人不知道?有几千万两吧?”

“这些钱,都是朝廷的,却被你刮走了。你如今还大言不惭的说,天下祸根在明氏!”

洛安闻言,脸色淡漠。良久才展颜一笑,语气清幽:

“那又如何?这益州牧,老子能当一天是一天,做官不捞钱,难道是傻子么?蜀王府又不把老子当自己人,老子还不能搞点私房钱。”

洛安以前给蜀王的印象,一直是个风度翩翩的儒雅文士。

可是现在,他不再伪装,语气神态完全不像个读书人。

蜀王听他张口闭口“老子”,出奇的没有生气,神色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