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事实证明, 现实和想象是存在很大差距的。

闻溪进来洗手间时的害羞是装出来的,他思想挺开放,没觉得穿这种情.趣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 反正是面对自己老公, 又不是外人。

可脱下上衣后, 往身上比划了番,他羞耻症就犯了。

这布料少得可怜, 该遮住的地方故意不遮, 也太涩情了,他穿上不得被C翻?

不行不行, 他搞不来。

像拿着烫手山芋,闻溪连忙给放回盒子里,这次是真脸红了。

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想法又动摇了。

这种衣服不趁年轻的时候穿,那要等到何时?如今的身材应该是人生中最好的阶段了。

短暂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闻溪一咬牙,干就完了!

一门之隔的外面, 霍清越点了香薰。

这当然不是他买的, 这种富有情调的小资生活他没过过一天。

闻溪买来一直放在床头当装饰品, 他心血来潮也想制造氛围感就给点上了。

卧室里逐渐弥漫起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类似于栀子花的那种味道。

闻溪出来就闻见了, 这种舒缓神经的馨香顷刻间令他放松许多。

看见霍清越背对着他站在窗边,闻溪双臂抱紧,轻轻喊了声“学长”。

他很怕里面走光, 用白大褂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霍清越一回眸便撞上他慌如小鹿般的眼睛, 白皙的脸蛋浮着可疑的绯红。

唇角微扬,他忽然想到, 原来婚姻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

上前两步,他握住了小男生的手腕,“跟我来。”

闻溪被他带到了健身房,这里各种各样的器材都有,可谓一应俱全。

但此情此景之下,他们进来这里,目的自然显得不纯洁。

闻溪故作迷茫,疑惑问他,“学长,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

霍清越没有解释,抱起他将他放在了一个臂弯伸展器上。

此时,闻溪还不知道霍清越所购买的这些器材全是定制的,和他以前在健身房接触的不一样。

他尝试过肯定会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懒,以前怎么没想着进来锻炼一下,这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坐好,抓住两边。”

说话间,霍清越已经握住闻溪左右两侧的胳膊,想试图分开,让他别抱自己抱得那么紧。

闻溪并不配合。

这白大褂仅有一颗扣子,他一旦松了手,整个就会散开,映入霍清越的眼帘。

虽然早晚都是要被他看见的,可他就是想多卖一会儿关子。

他目光很深邃,也很专注,像是马上要进行一项重要的学术研究。

难道工科生都是这样的吗?做什么都表现出一种极致的狂热?

闻溪话都没来得及说,忽然感觉臀下开始震动,吓得他本能抓住了两边的拉伸器。

这一松手,白大褂立即松散开来,雪白的胸膛在透明布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殷.红色的那两点缀在上面,宛若冬日盛放的寒梅。

“闻溪。”霍清越俯下身,温柔的语气满是蛊惑,“你真好看。”

这是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所有的风景都是如一幅尘埃落定的画,摊开在霍清越的面前。

他的手紧跟着落到他的腿上。

指尖仿佛跳跃在琴键上,轻巧而灵动。

来自于健身器材和霍清越的双重攻势,绝非人能承受住的。

闻溪的脑海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世间因果,皆是一报还一报。

漫画里不顾底线,随心所欲地画,哪能想到有天自己也会被这般对待。

所谓的体型差,根本就是一方不动,你别想动。

在霍清越的禁锢中,任凭他如何反抗也无法得逞。

渔网袜应声而碎。

男人的力道凶猛异常。

全身颤.栗一下,闻溪反射性抱住他的头。

“学长……”

“我现在是你的患者。”霍清越勾着唇,眼中有一抹戏谑浮动,“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好,要帮我看看吗?”

这种时刻讲这种话,无异于dirty talk.

体内的每根神经都被撩拨着,随他而动。

只是,短暂的刺激过后,闻溪忽然觉得霍清越讲的那话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模糊的记忆冲进脑海,伴随着持续不断的震动,闻溪的大脑发出轰鸣。

这不是他两年前创作的那本漫画里的台词吗?

怎么会从霍清越的口中说出来?

他……他难道看过?

当意识到这个可能,闻溪很想给自己上一台呼吸器。

快来人,给朕吸氧。

他越思考越觉得很蹊跷,心下忐忑不安,好似千百只虫子在啃噬,便更加感觉坐不住了,又慌又窘迫的感觉瞬间涌上来。

“霍清越,你刚才说什么?”闻溪向他确认。

“你不是医生吗?”霍清越很坦然反问。

应该……只是巧合吧。

毕竟这种话网上也有挺多的,他当时也有所借鉴。

霍清越的攻势让闻溪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很快他被他捉住了手腕,带领着往下走。

“我这里很不舒服,帮我看看。”

他看着他的眼睛,蛊惑性低语。

安静的空气中交织着彼此越发急促的呼吸。

闻溪完全陷进去了。

再正经的人沦落到这种场景里,也会把控不住自己。

……

月朗星稀,他们来到窗前时已是深夜。

白大褂安静的躺在地板上,再昏暗的环境也不难看出它上面满是褶皱。

兴奋过后,闻溪的理智占了上风。

他明天下午还要乘坐飞机去外地,即便这会儿睡觉也休息不过来了。

不光是睡眠问题,更重要的是他的体力,完全不够恢复。

“霍清越……”抓着他的胳膊,闻溪颤.抖的声音近似于祈求,“我们去睡觉吧,好不好?”

以往,霍清越都会吃这一套的,但今晚却不知怎么了。

“才凌晨一点。”

注意到他的措辞,闻溪无奈又好笑。

“已经第二天了啊!”他郑重强调,“你很厉害了。”

霍清越的下巴抵在他肩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一直在流,眼尾都接近于赤红。

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会……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告诉我吗?”

他停顿的那一下,闻溪以为他是要问他会不会想他,果然霍清越是不可能问出这么感性的问题。

“你是不是怕我在外面受委屈,偷偷闷在心里啊?”

“嗯。”霍清越箍紧他的腰,即使聊天也不耽误他干什么。

闻溪皱了下眉,等待那一阵缓过去,才慢慢吐出口气。

“其实我挺愿意和人分享的,只是一直没找到那个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人,以前我遇到难处,的确不会说,连父母也不会告诉,但现在不同了,我们既然结了婚就是一个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