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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定坤毫无惧意,冷笑而答:“黎天成,你准备怎样一个‘手起刀落’?”

黎天成厉声言道:“端正你的态度,韦定坤!你们在这个时候让共产党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这才是真正的误党误国!你们今后再以领袖和军产的名义走私下去,只会持续损坏蒋总裁和夫人的形象和威信!现在国共濒临分裂对抗的边缘,你们这样做只会让党国蒙羞而民众生怨!你口口声声攻击我误党误国,依我看,你这才是最大的误党误国。”

“够了!你给我扣的‘帽子’够大的了。”韦定坤一声冷喝,仍是毫无屈服之意,“你究竟想怎样处置这件事?”

“雷杰是为了你们挪用公款的,他最冤枉;胥才荣是挪用公款的直接经办人,应该受到严惩;而你,韦定坤同志,你已经不合适再在忠县警察局代理局长的职位上待下去了。”黎天成的声线毫无起伏,却来得十分坚挺。

韦定坤狂笑起来:“黎书记长,雷杰是你们县党部的秘书,又不是我们军统站的人—是你用人失察,是你应该负责才对!胥才荣肯定是逃不脱,我会降他的级、贬他的官儿。至于你想让我退出警察局,却未必由你一个人说了算数。”

黎天成站起身来,炯炯有神地正视着他:“韦副站长,你可不要自以为谁都是你可操控的棋子!俗话说:‘玩人者丧德’‘玩火者自焚’。有些报应,你还是该当心存敬畏才好!”

韦定坤把嘴一歪,咄咄冷笑着:“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