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打架了(上)(第2/2页)

“不是吧你真的找到厕所里面来了?”舒霁月笑问。

江宴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

舒霁月拍拍他的肩膀:“正常的,这是即将陷入热恋的预兆,你越着急,说明你越在意这个人,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所以你想啊,我当初和你哥分开那么长时间我——”

“谁要听你的感情史了。”江宴一手挥开他继续找人去了。

他又去几个老师办公室看了看都没见着人,上课铃响他忧心地回到教室,前脚刚进门,后脚席之空就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回到了座位上。

江宴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沉默着上下打量他好几遍,过了好一会儿席之空被盯得后颈发麻,一回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

“你上哪儿去了?”江宴看他白色的衬衫上沾了灰,手肘的位置像是在地上擦过一样,拎起他的袖口又问:“衣服搞得脏兮兮的。”

席之空把衣袖从他手里拽回来,应道:“我不小心蹭到的,哪里脏兮兮了…”他扯着衣服看了看,还真是有点脏,“呀,这怎么搞的!”

明明他刚刚已经非常小心,就是怕被江宴看出异常,没想到还是弄脏了衣袖。

一点的时候他出去干了件大事——虽然这也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约架,但这是他上了高中第一次以暴制暴。

他从来就是和平主义者,也是个“热心人”,因为过于热心,上初一就跟人打过一架,那时候是他班上一个性格很内向的小女孩被人欺负了,他挺身而出,赢了却挂彩而归,还被请了家长。

说来也巧,这次他也是因为刚才去老师办公室拿东西的时候偶然间看到隔壁班一个男生被两三个人抵在墙角收保护费,多嘴问了句怎么了,就被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人叫住。

一点一刻,席之空站在原地算了算时间,衣袖一卷走近那几个人。乍一看他这身板并不是能打架的人,看他那生来单纯无辜的眼睛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可他偏偏曾经一打四一战成名——虽然后来被他妈教训得很惨,但名声毕竟是传出去了。

为了讨好他妈,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低调,慢慢地就习惯了凡事让人三分,直到他家出了事,他一夜之间磨平了全身的棱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照江宴的话说就是,变得软萌乖巧,也变得不爱亲近人了——主要是不爱亲近他了。

他回避着江宴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打算随便糊弄几句就去上体育课,不料江宴根本不信他什么平地摔倒的那一套,体育课上跑步的时候都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席之空爆发力比较强但体力不怎么好,围着操场一刻不歇的跑了两圈已经是他的极限。江宴不一样,追着席之空跑了两圈还能喋喋不休地问,气喘得比他匀,面不改色地开始了第三圈。

第三圈跑到一半,席之空终于跑不动了。

他走了几步,躺倒在中间的草皮上,江宴叉腰站在他身边踢了踢他的小腿,“跑啊,你继续跑,我还能追。”

席之空抽空白了他一眼,往边上滚了两圈没说话。

“你就说说你中午干嘛去了,有这么难吗。”江宴不依不饶地蹲下身,伸手在他满是汗水的头上揉了一把,“快,告诉哥哥,哥哥好奇着呢。”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没什么事,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有事!”席之空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江宴更不能信了。

他盘腿坐在席之空腰侧,伸手去在他腰间又戳了戳,“我去办公室看过了,你没在。”

“……我去音乐老师办公室了。”

“你说什么梦话,舒霁月一中午都在我哥办公室,他都没见你。”

席之空终于翻身坐起来,一横心,咬牙道:“行行行,我说我说!”他左右看了看确认环境安全,往江宴面前靠了靠,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中午我…”

“嗯?你怎么了?”

“我打架去了。”他终于说出口,说完又赶紧解释:“没多大点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江宴随即真的淡定地点了点头道:“看样子是你打赢了。”

“是——但是他们,那啥,约我——”

“约你放学继续?”江宴挑眉问。

席之空一个不留神,被江宴“料事如神”迷惑了,兴奋地说:“哎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真是!胆大!缺心眼儿!”江宴抬手在他额头上连拍带打的揍了好几下,见他起身准备跑,一把拎了衣领将人拖着往教室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回教室!”

“嗷!你轻点行不行!好痛哦你勒着我脖子了!”力量悬殊下席之空并没有挣脱江宴的手,跟着一路退,鞋子都差点蹭掉。

从操场回到高中部一教楼,人来人往地都在看这两个人。路过的贺星以为两人闹了矛盾,赶紧跟着一道回了教室,还追在后面劝江宴冷静点。

然后他在群里发了条信息,说情敌这回真的打架了。

等江宴把席之空扔到座位上之后贺星二话没说上来就抱住了江宴,闭着眼睛夸张道:“江宴!空还小!别打他!他不懂事不该和你争对象!”

席之空:“……”

“你松手!我——”

“我不能松手!大家关系都这么好,你千万别真打人啊!”贺星是视死如归了,打定主意不让江宴再靠近席之空半步。

席之空正好借机喘口气,看样子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孙晨轩和蒋哲辉匆匆赶到教室,俩人手里还拽着一脸懵逼的舒霁月。不问缘由孙晨轩撒手就跑过去挡在了席之空面前:“江宴!冷静!”

舒霁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拉着跑得口干舌燥,坐在座位上疯狂喝水。

江宴在脸上抹了一把,从舒霁月桌上扯了张纸巾擦了额头的汗水,看着面前这四个人指了指席之空,说:“不是,你们怎么就知道我要对他动手呢?你们自己问问他!”

蒋哲辉见此情形,赶紧回到座位上翻出笔记本认真地“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