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祥的平安夜(第3/4页)

“还剩最后一间单人房,不过是这两位先问的,请问你们需要要入住吗?”

服务员征询道。

言外之意,苏泽林和秦诗晴如果还没能做出决定,她就给别人做登记了。

“我们要了!”

秦诗晴抢着道。

这会再去别的地方,估计也很难找到房,还要找两间,这可不容易,而且已经很晚了。

“好的,请两位提供一下证件。”

做好登记,付了钱,拿着房卡上了电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门。

这家星级酒店的环境倒是还不错,新开没多久的,装修也是温馨的风格。

不过怎么睡却成了问题。

因为就只有一张床,而且苏泽林找了会,也没找到备用的被褥。

刚才有对情侣退房了,他们的被褥换掉了,现在铺上的就是备用被褥。

“我睡沙发吧。”

苏泽林想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可以吗,小林子,你没被子,会很冷的呀?”

秦诗晴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身体杠杠的!”

我苏泽林就算是冻死,也绝不会上这张床!

混子立下flag。

一刻钟后。

渣男冻得涩涩发抖。

玛德,这鬼天气还真冷。

浙省没有地暖,凛冬开空调暖气也没用,半夜气温急剧下降,寒意浓重,再加上人处于困倦状态下会特不耐冷,就算穿个厚羽绒服也顶不住。

更何况羽绒服的长度最多也就只能盖到膝盖的位置,小腿和脚都露在外头呢。

这时秦诗晴出声了。

“小林子,冷吗?”

“还行,这不开着空调暖气嘛,哈啾……”

混子本来还想逞强的,奈何身体不争气,打了个喷嚏。

“死鸭子嘴硬!”

秦诗晴噗嗤地笑出声来。

“要不……你过来吧,咱们画好三八线,我这边,你那边,隔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少女的脸有点发烫,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

“这不好吧?秦诗晴,毕竟男女有别。”

苏泽林有点为难。

“情况特殊嘛,而且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但是我不相信自己呀!

苏泽林暗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前晚在宋雨薇那边空仓了。

现在应该挺安全。

就一次!

下不为例!

以后不会了!

想到这里,苏泽林从沙发上爬起来。

“那行吧,咱们画三八线,我不会越界的!”

和衣钻进被褥的同时,混子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呼,真暖!

可能有点不好意思,秦诗晴把台灯关了。

黑暗中,两人都没再说话。

少女转过娇躯,背对着苏泽林,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在寂静的夜里,两人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卜卜跳动的声音。

阵阵如麝兰香飘入鼻翼,身体回暖的混子突然有些心浮气躁。

这个前世的不祥之夜,对他而言是个大考验。

不能胡思乱想。

要不想点别的不好的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

比如说血光之灾。

呃,这个不太好。

还是想点别的吧。

心理学砖家称,贬义词能让人感到不适。

那就默念贬义成语好了。

于是苏泽林在心里念叨起来:“误入歧途、背道而驰……”

算了,还是什么都别想吧。

我得早点睡!

睡不着怎么办?

那就数羊吧!

一只羊,两只水母……

完了呀,脑袋都凌乱了。

苏泽林有点抓狂。

看着那道近在咫尺的倩影,苏泽林的右手有点不安分的倾向,混子连忙伸出左手抓住。

两只手双方激烈争抢身体的控制权,诡异的情形就像恐怖电影《鬼玩人》中的男主被恶魔附体,控制了一只右手,左右手打架,最后男主不得不用电锯被右手锯掉,这才成功摆脱了恶魔。

背对混子的秦诗晴倒是没注意到,过得一会,她打破了沉默:“小林子,睡了吗?”

苏泽林没说话,现在他正和附体的恶魔僵持着呢,两只手斗得不可开交,哪顾得上和青梅竹马聊天。

过得一会,都没听到他的回应,秦诗晴纳闷了。

不会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吧?

真是猪头!

她忍不住转过身来,见到苏泽林左右手互搏的情景,不由得愕然:“小林子,你这是……”

“最近右手转笔转多了,有点轻微的关节炎,我给自己揉一下。”

苏泽林干笑着掩饰。

“哦,这样呀?”

秦诗晴也不疑有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晚都不用睡了。

“我去上个厕所!”

苏泽林爬了起来,弯腰捂着小腹走进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混子回来了。

“咋去洗手间这么久呀,我还以为你掉马桶了呢!”

秦诗晴掩口一笑。

“晚饭吃到点脏东西了,肚子不舒服。”

混子随口道。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几个夏夜你次扯着我上楼顶睡觉,说是要看流星,但是每次直到我们睡着了,都还没见着一颗,想起来可真是好笑呢,流星哪有这么容易见着的呀!”

缅怀着过去,少女一对明眸在黑暗中仿佛星辰璀璨。

“是啊!”

苏泽林颔首:“我还记得,从那晚之后你就开始掐我了,秦诗晴,为毛你会养成这种坏习惯的捏?”

“还敢说呢,问你自己吧?”

秦诗晴柳眉倒竖,生气地道。

“我怎么了?”

混子莫名其妙的。

哥见到你睡着,还好心给你盖被子呢。

以怨报德你还有理了?

少女哼了一声:“总之,就是你先不对!”

“行行行,我不对!”

当一个女人说“总之”“我不管”“反正”的时候,不要尝试和她讲道理,自认倒霉就行了。

“你还记得吗?有次你暑假和我去姥姥家,在野外玩的时候,你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条蛇,还说要把它放进我裤子里,把我给吓哭了。”

“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是你记错了吧?”

“这种事怎么可能记错,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条蛇又长又滑,还不断喷着红色信子的样子呢!”

“……”

和混子追溯着孩童时候的事,秦诗晴嘴角挂着笑意。

虽然她经常被调皮的青梅竹马弄哭,但那些属于两人,两小无猜的记忆都挺美好的。

不知过来多久,她的眼皮渐渐沉重,声音也越来越弱,打了个呵欠:“小林子,本宫得入寝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