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页)

季月当然没有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轻拂白稚的伤口:“我帮你止血。”

白稚一脸问号。他拿什么止?

下一秒,季月就在她的伤口周围轻轻舔了一下。

白稚不由从口中溢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这这这家伙究竟在干嘛啊?!哪有人是像他这样止血的!

白稚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尤其是被季月舔_过的地方,又疼又麻,那叫一个酸爽。

这家伙怎么说着说着就上嘴了,他果然还是想现在就吃掉她的吧……

白稚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问:“季月……你、你现在肚子不饿吧?”

季月认真想了想:“饿。”

他之前一直在和白稚等殷念容的“大餐”,结果最后一口没吃,相当于一天都没有进食,还被那块人肉恶心得胃里直翻腾。

但他对吃东西没有什么执念,就算饿了也不会有太大的进食欲_望。

白稚:“?!!”

要不要这么诚实?

“那、那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帮我止血呀……”白稚又颤巍巍问道。

随便吃什么都行,只要别吃她就好。

季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白稚的意思。

她这是怕自己会吃了她吧?

季月掀了掀眼皮,余光轻飘飘扫过白稚的侧脸。

这个小家伙还在瑟瑟发抖。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柔软的黑色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从季月的角度,只能看到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含着水光的金眸,有种毛茸茸的柔弱感。

季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稚悲愤地瞪了他一眼。

她现在可是个伤患,这家伙不同情她就算了,还嘲笑她,真是可恶!

季月兀自捧腹笑了一会儿,直到白稚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他才止住笑意,慢悠悠道,“不急,等处理好你的伤,我再好好饱餐一顿。”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白稚,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令白稚看了惊魂不定。

他还要饱餐一顿……这分明就是指的吃她吧?!

白稚: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会被这家伙抓个正着,她说什么也不会去追殷念容的。而且看季月这副样子,分明已经没事了,结果她白打一场,还给自己弄了一身伤,还有比她更惨的储备粮吗?

白稚万念俱灰,越想越伤心,干脆嘴角一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季月好奇道:“怎么了?”

白稚脸色惨淡,胡乱答了一句:“伤口疼。”

季月又看了她背后的伤痕一眼,然后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腕,举到白稚嘴边。

白稚不解:“……干嘛?”

季月的眼眸里有盈盈笑意,仿佛有无数星辰在闪耀,看起来亮晶晶的。

“喝下我的血,你就不疼了。”

……。

季月说喝他的血。

似乎是被这句话勾起血液流过喉咙的美妙滋味,白稚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喝血……”

季月表情不变:“客气什么呢,又不是没喝过。”

白稚:“???”

难道季月知道她吸过唐映的血?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季月见白稚惊疑不定,又补充一句:“就是之前在山洞里。你昏了过去,我喂了你一点血。”

“然后你就不见了。”

后半句居然还有些委屈的意味。

白稚:“??????”

她、她居然还喝过季月的血?还是在那么早的时候?!

白稚努力回想那夜的情形,然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昏迷过后的事情了。她唯一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再次醒来后,不仅她的伤势全部恢复,甚至还获得了人形。

原来那些都是季月的功劳吗……

白稚看向季月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季月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快吸呀,你不是疼吗?”

白稚不敢吸。

她怕自己一吸了血就变回人形,那季月就彻彻底底地知道她一直在骗他了。

虽然下场都是作为储备粮被吃掉,但现在她或许还可以凭借表现良好,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活着的机会,比如让季月大佬每次都少吃一点,别一次性吃完……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我、我好像还能再忍忍,要不就算了吧?”白稚尴尬地笑笑,“哪有刚重逢就吸血的……”

她在“重逢”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希望季月能够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季月认真地看了她片刻。

白稚:“………”

季月的这种眼神真的很像看老鼠的猫,聚精会神,一动不动,直看得白稚头皮发麻,心脏乱跳。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垂下眼睑。他抬起一只手,在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细细的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你不喝,我就挤到你嘴里。”

他阴恻恻地说,晦暗不明的神色让白稚想起他在客栈里威胁她睡到床内侧时的情形。

行吧,大哥让她喝,她哪敢说不。

反正都是死,填饱肚子再死也不错。

白稚犹豫不决地伸出手,将季月的手腕拉到自己唇边。血的香气霎时飘进她的鼻腔里,她感到体内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嘴里也开始分泌唾液。

想吃,想要狠狠一口咬下去。

白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季月,发现他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很希望自己喝下他的血吗?

白稚带着这样的疑惑,缓缓低下头,试探性地吮了一下季月的手腕。

鲜红的血珠粘上舌尖,只是这极少的一点,却让白稚的食欲瞬间暴涨。

……好诱人的美味,比唐映的鲜血要美味一百倍。是因为这是罗刹的血吗,还是因为这是季月的血?

白稚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食欲,她的眸光渐深,獠牙深深扎进皓白的手腕,尽情吸咬起来。

季月静静地注视着白稚,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好喝吗?”

白稚没有回答,但她埋头吸血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真的饿坏了。

白稚抱着季月的手腕啃了很久,直到她不再感到饥饿,这才想起来季月快要被自己吸贫血了。

她连忙抬起脸,正好对上季月似笑非笑的目光。

怎么说呢,他这个眼神真的……很奇妙。

白稚还记得唐映被她吸血时的样子。他眉头紧皱,表情屈辱,间或发出一两声痛苦的闷哼。

但季月不同,他在整个被吸血的过程中,不但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苦,反而是一种类似于享受的状态。

他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送到白稚面前,唇边噙着浅浅笑意。漆黑的眼眸柔和幽邃,含着明灭的星星点点。

仿佛他很喜欢被白稚吸血。

白稚心下一惊:卧槽,季月不会是抖m吧?还是他觉得先治好储备粮的伤再吃起来口感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