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3页)

第二天清早,被生物钟叫醒的方随宁在睡眼惺忪中看到了双耳花瓶里的月见草后,骤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卧槽?!!!谁摘的?!”

她目光惊恐地看向屋内唯一一个不知情外客,一拍脑袋,趿着拖鞋旋风似地往院子里冲了过去。

清晨五点,房门被她拍得震天响。

向斐然起身开门,一手搭着门,黑T和运动裤松垂地挂在他年轻的身体上。

“找死?”他起床气十分可怕。

“斐然哥哥!”方随宁啪地一下双手合十赌咒发誓:“我发誓!你的月见草不是我摘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否则我胖20斤!”

向斐然压着眉心:“知道,睡了。”

说着就要关门。

方随宁傻了,一巴掌拍住门框:“你怎么这么淡定?海滨月见草哎?你的观察样本被摘光了!”

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们,虽然不是向斐然亲自打理,但显然种什么、种多少、能不能采摘收种都在他授意之下。方随宁触过天条犯过死罪,譬如把他的兜兰浇水涝死、把刚报春的石斑木折下来插瓶,把草珊瑚的红色果实薅光喂鸡……

为此,她的下场十分惨烈,包括但不限于写千字检讨、自掏零钱买种苗肥料、每天掐点浇水、给植物唱歌、跟蜗牛和红蜘蛛斗智斗勇、修根、换苔球、半夜三点给他打下手记录传粉、徒手捕昆虫、数三千点拟南芥种子(比散粉还细)、生日被向斐然送一整套生物突击一百卷……等等!!

花被薅秃了,当事人却如此淡定,方随宁嗅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

向斐然耐着性子回眸,“啧”了一声:“别叫,我让摘的。”

方随宁:“……”

向斐然:“形态学意义上被研究透了的东西,没什么观察必要,看文献也一样。”

方随宁:“…………”

你他妈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大清早的,方随宁被表哥气得像头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