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垂钓闲话,开年第一大案(第3/4页)

这伙劫匪也算是够倒霉的。

“你没事吧?”许敬贤看了一眼她身上进行包扎的地方,表示了关心。

周羽姬活动了几下,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不过是磕着碰着了。”

就这点小伤,算什么?还没有许敬贤偶尔玩得变态时把她弄得疼呢。

“照顾好夫人,谢谢。”许敬贤丢下一句话,随即便转身离去,前往探视这次爆炸中受伤的其他群众,反正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只看自己老婆。

毕竟很多记者可当他是来探视受伤群众的,但要是最后发现他只是来看自己老婆的,传出去会有损名声。

“许检察长,呜呜呜,你们检方一定要抓到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啊……”

“节哀顺变,请放心吧,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给,擦擦眼泪。”

“好好养伤,好好休息,其他的是交给我们,相信我们,相信政府……”

许敬贤安抚了伤者和死者家属的情绪,表现了一番检民鱼水情,随即就离开了医院,前往爆炸案的现场。

……

江南区。

等许敬贤抵达现场的时候,银行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有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有闻讯而赶到的记者。

为了防止被现场的记者围堵。

多名警察提前来到车旁护驾,然后许敬贤才下车,在他们的拥护下杀穿蜂拥而至的记者,越过了警戒线。

“检察长。”提前赶到现场的中央地检第三次长检察官杨次长上前微微鞠躬行礼,随后介绍起情况,“根据现场监控和多名目击者的证词,爆炸的是匪徒所乘车辆,劫匪一共有六人。”

“上午十点二十五分驾驶两辆宝马三系在银行门口急亭,二十六分,两辆车上各下来两名戴着头套,拿着手枪的匪徒,二十七分,先下车的四名匪徒还没迈入银行大门,他们身后其中一辆车先发生爆炸,旁边第二辆车紧随其后爆炸,两辆车内各剩下的一名匪徒当场被炸死,多名国民受伤。”

“二十九分,同样被炸弹爆炸掀翻在地的四名劫匪狼狈起身,接着交流了几句什么,便顾不上抢劫,冲到马路上挟持了一名出租车司机后逃跑。”

“这就是爆炸案的全过程,根据查看监控我们还发现个细节,先爆炸的那辆车上的匪徒手里提了个袋子正准备下车,袋子里装的应该就是炸弹。”

“被炸死的两名匪徒已经面目全非,从他们身上和车上都没发现什么线索,另外,逃走的四名匪徒中有一人目测伤得不轻,必须接受治疗。”

许敬贤缓缓点头,他在现场没看见李青熙,估计是已经离开了,毕竟其作为柿长来露个脸意思意思就行。

“有做出什么紧急应对吗?”他从远处收回了目光,看向杨次长问道。

“已经将被挟持出租车的车牌和型号通知全城警署,出城的路口也已经进行了封锁,相信很快就能抓到逃跑的劫匪。”杨次长面色严峻的回答道。

至于那名可怜的出租车司机。

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毕竟这伙匪徒一看就是穷凶极恶的狠人啊。

狠起来连自己都一起炸。

“这个案子具体的就交给刑事部负责吧,总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抓不到人,那部长带头向我请辞。”许敬贤语气平静的说道。

他当检察官的时候,最烦上面用这种方式施压,但是现在他学得有模有样,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但他喜欢。

杨次长低头应道,“是,大人!”

反正又不用他请辞,毕竟到了次长和检察长这个级别都已经不用亲自具体的负责某个案件,挂个名就行。

许敬贤这才向一众记者走去,不等他们开口就抬手示意闭嘴,然后掷地有声的说道:“从去年年中以来南韩治安得到显著提升,今年开年以来更是无一恶劣案件,今天的爆炸案死伤数十,人神共愤,这是对南韩法制的挑衅!是对司法尊严的挑衅!请广大国民放心,也请广大媒体监督,我们检方一定会尽快的将劫匪缉拿归案!”

话音落下后,他不再接受记者的任何提问,在警察护送下上车离开。

丢失的出租车当天下午在城南被找到,出租车司机的尸体在后备箱。

至于四名劫匪暂时还没有下落。

毕竟他们当时戴着头套,并没有露脸,只要摘了头套,再换身衣服就能混入人群而无法被轻松辨别出来。

所以想找到他们还得废番力气。

全城的医院,药店,黑诊所都已经被盯死,因为根据监控来看,当时这四名劫匪也是被炸弹给炸伤了的。

其中一个还伤的比较重,完全是被另外三个人搀扶着才离开了现场。

他们肯定要找地方处理伤口。

当天晚上,江南区银行大门外的爆炸案就通过新闻传得全国皆知,总统鲁武玄也表示对此案会继续关注。

“啊~啊~唔唔唔~”

深夜11点,龙山区某民房内传出阵阵痛苦的哀嚎,但叫了几声后就被人捂住了嘴,变成含糊不清的声音。

客厅里,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沙发上躺了一名满头是汗的男子,胸口已被鲜血浸透,眼中透露出痛苦。

一名青年用手捂住他的嘴,看向了旁边抽烟的一人,“日珉哥,快点想想办法啊,他身上的伤如果再得不到治疗的话,肯定就必死无疑了,而且再让他这么叫下去可能会暴露我们。”

他根本不敢去看被自己捂住嘴的人的眼睛,因为他也不想这么做的。

“现在别说医院,就连小药店都被警察盯着呢?怎么治?难道让大家去自首吗?”车日珉烦躁的狠狠抽了几口烟后起身,一把推开青年,将半支香烟塞到受伤的人嘴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递给他了安心的眼神,看向站在窗边的皮衣男,“大哥,怎么说?”

这伙人的年龄都不大,看起来顶多三十岁左右,为首的皮衣男目测也不超过三十五岁,身材高大而挺拔。

“两个办法,第一,给他个痛快让他免受折磨;第二,联系雇主给我们提供帮助,但事情没办成,雇主肯定会很愤怒,甚至会灭我们的口。”皮衣男话音落下,转过身来,目光缓缓扫过两人,“以前都是我做决定,今天交给你们来做选择,是选一,还是二。”

房间里瞬间沉默下去,安静得只剩下人的呼吸声,沙发上重伤的青年艰难的抽着烟,等着其他人做决定。

但他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渴望。

那是对活着的渴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论做出哪个决定,对于两人来说都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