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权力保卫战,丧家之犬(第3/4页)

每下一阶楼梯。

沉甸甸的良心便跟着颤动一下。

她就这么赤着小脚,迈着莲步挪到许敬贤身旁,修长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欧巴今天看着很心烦呢,让我帮你放松放松吧。”

许敬贤被她摁着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李尚熙的服侍。

他鼻尖因绕着股女人淡淡的清香。

是体香吗?

不!这是权力的芬芳!

如果他失去了权力,这种尤物不会满脸温柔的主动俯首称臣,更不会一边细嚼慢咽,甘之若饴,一边还抬起头用清纯的眼神望着他,尽显娇媚。

“所以啊,我不能失去这一切,谁想要夺走,那我就让谁粉身碎骨!”

许敬贤突然睁开眼睛,俊俏的脸上闪过一抹扭曲的狰狞,眼神凶狠的揪着李尚熙的头发将其身子掉了个头。

她瞬间从五体投地变成前倨后躬。

李尚熙猝不及防,痛得精致的童颜上流露出难捱之色,秀眉紧蹙,却紧咬牙关没有叫停,反而是百般配合。

这让许敬贤怎么舍得失去权力呢?

权力是毒药,尝过就再也戒不掉。

今夜注定无眠,此时另一边,昔日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郑永繁父子如今却只能躲藏在一栋偏僻的民居里。

两人坐在狭窄老旧的客厅中,只摆了一张长条沙发和一张木质长桌,对面盖着布的彩电是家里最贵的电器。

“老板,少爷,先吃点东西吧,家里没啥好的,等天一亮我就去买。”

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

“这还有两瓶酒,是我们孩子满月时买的,会长你们也将就着喝吧。”

一个背着孩子的女人笑容热情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拿着两瓶烧酒出来。

“在勋,谢谢你们。”郑永繁看着中年男人认真的说道,此人曾是他家里修剪绿植的园丁,但后来却辞职了。

这个时候郑永繁觉得反而是他这里靠得住,而且也最安全,所以没联系那些所谓的朋友,悄声来到了这里。

准备等待天明,等着自己那位真正的至交好友帮忙送自己和儿子出城。

在勋挠了挠后脑勺:“会长您太客气了,当初要不是您给我一口饭吃我早就饿死了,我现在请您吃顿饭又能算什么?你们先吃,我去看看汤。”

他不善言辞,说完就进了厨房。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郑永繁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他刚刚已经接到几个下属电话,都是通知他公司被检方调查,并旁敲侧击问他位置,显然是跟检方合作了。

要知道他可未曾亏待过那些人啊!

反倒是在勋,自己当初就是给了他份工作而已,对方却一直记到现在。

在勋的妻子也跟进了厨房,满脸兴奋的低声说道:“郑会长他们怎么会突然来看你,还要留宿,你说他们走的时候会给我们多少钱作为感谢?”

此时针对郑氏集团的全方位调查才刚刚紧急展开,郑家父子的通缉令也还没有公布,所以他们还不知道郑家出事了,郑永繁父子是出来躲难的。

他们现在身无分文,所有的钱都在国外账户里,就是想给钱也给不了。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钱,郑会长对我有恩,又特意来看我,我们应该招待好他才是。”在勋不悦的皱眉道。

老婆撇撇嘴:“对你有恩,又不是对我有恩,反正我就等着报酬呢,我看你呀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随即她又满心憧憬的幻想起来,郑永繁那么有钱,看见他们过得那么惨肯定不会吝啬,她想要换个大房子。

可这种幻想在第二天早上被打破。

“老公……你……你快来看!”

在勋妻子下意识惊慌失措地喊道。

“别把会长和少爷吵醒了!”在勋没好气的呵斥一声,从房间里走出,看见电视正在播放的早间新闻后傻眼。

“在检方掌握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昨晚连夜抓捕了郑氏集团多位高管,指认郑永繁长期偷税漏税,走私,账目造假……如今在逃……呼吁市民举报……”

“提供有价值线索奖励一千万……”

郑氏集团那么大的公司,没人敢查就什么事都没有,而一旦要查,分分钟就能找出问题,就看有没有人查。

“完了,我的大房子。”在勋妻子一脸绝望,但听到赏金后又顿时眼睛一亮低声说道:“老公,我们报警吧。”

一千万韩元对他们来说也不少了。

“不行。”在勋毫不犹豫拒绝,突然余光瞟到不知何时从卧室出来的郑家父子,连忙说道:“会长,你们就放心在这住,我不会报警的,只要你们住一天,我就肯定照顾你们一天。”

“谢谢你了在勋。”郑永繁扫了一眼电视,脸上露出个动容的表情说道。

“应该的,我没读多少书,不懂什么法律不法律,只知道你给了我一口饭吃。”在勋笑了笑,然后拿起篮子说道:“我去买菜,顺便打听情况。”

他转身的瞬间,郑永繁突然猛地冲上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从后面狠狠扎进了他的脖子,一瞬间便鲜血飞溅。

血点子溅到在勋老婆脸上,她直接被吓懵了,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啊!”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花容失色的惊叫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跑。

郑永繁连忙冲同样吓傻的儿子压低声音吼道:“愣什么,快点拦住她!”

“啊?哦哦哦!”郑一城这也才反应过来,左顾右盼,然后紧张的抓起一把木凳子砸了出去将在勋妻子砸倒。

接着快步上前,提起凳子狠狠往其头上招呼,一下又一下,猩红的鲜血不断飞溅而出,地面墙上到处都是。

郑永繁拔出刀,在勋宛如被抽干浑身的力气,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但他还没断气,只是满脸错愕和不甘的盯着郑永繁,渐渐变成了怨恨。

他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报警。

“对不起了在勋,我现在是真的赌不起,我会给你们多烧些纸钱的。”

郑永繁老脸发白的喃喃自语说道。

“当啷!”

郑一城也丢了带血的凳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体摇摇晃晃,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环顾这一切。

看着血淋淋的凶杀现场,他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父亲昨晚说的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后半句话说的又何尝不是他们?

“爸,我……我杀人了。”郑一城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还是他头一次杀人。

他刚刚也没想着杀人,只是一心要阻止那个女人,所以看见她还在挣扎就一直砸,直到活生生的将其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