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觊觎世子妃美色(第2/3页)

这人紧闭着眼,皱着眉,脸色惨白如死灰,左手却攥得十分紧。

车内的熏香异常刺鼻,遮盖住了大部分血腥味。

这熏香也有安神的作用,但此刻全然无效。

商容与伸手从车壁的暗格里拿出金疮药与纱布。

他摊开纱布,将金疮药倒上去,之后用纱布小心翼翼的按在冉清谷伤口处。

他看到冉清谷的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的颤抖着,额头冷汗一阵盖过一阵,牙咬得很紧,但却一声都没吭出来。

为什么这么疼了,却一声不吭呢?

简单上了点药,他拿起暗格里的竹筒,扶起冉清谷,让冉清谷靠在自己的怀里,将竹筒喂到冉清谷嘴边,喂给他一点水。

失血严重要及时补充水分,否则很容易感染风寒。

这是他父王教给他的。

他喂了半天,那竹筒里的水洒了大半,也只是打湿了冉清谷干涸苍白的唇。

想了想,他喝了一口水,就在他欲要喂到冉清谷嘴边时,犹豫了。

他们虽亲吻过很多次,但都在他以为他是女子的情况下。

如今他知道这人的身份,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别扭。

他从不厌恶断袖,但不厌恶断袖,同自己是断袖,喜欢上一个男子,并且还同他接吻,这是两回事。

冉清谷低低咳嗽了声,商容与没有再犹豫,含着一口水吻了上去,将嘴里的水喂了进去。

冉清谷吞不下去,商容与就堵着他的嘴,托着他的后颈,逼着那水流入他的胃里。

如此来来回回灌了好几口,虽大多数水还是没吞下去,呛咳了出来,但他还是喝了下去一点。

商容与连忙冲着甲出喊着:“再快点。”

甲出不得不再次抽动马鞭,马车奔腾起来,在青石板上发出更快更急的车辙声。

马车太快,颠簸间似是捯饬到了伤口,冉清谷紧紧皱着眉。

商容与不得不喊着:“慢点。”

甲出只得再慢一点。

马车一直奔向京都的一处别苑中。

那是商容与买下来的私宅。

他买这座宅子只是因为这座宅子好看。

现在冉清谷受了伤,王府人多眼杂,刘侧妃那一堆不嫌事大的指不定能折腾出什么来。

所以将人带入私宅比较安全。

马车从后门进入私宅内,商容与拿着一件披风将冉清谷包住,抱下来马车。

下了马车后,他连忙说:“去,找我大哥,让他将余太医找来,就说世子妃胎位不稳,有滑胎的迹象。”

他这么说,商容雀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儿。

甲出眉头抽了抽,只得领命:“是。”

将冉清谷抱进宅内,他连忙拿着一块干布帛,帮冉清谷擦拭额头的汗珠与身上的血,不一会儿,一盆子水已经全成了血水。

擦着擦着,他发现冉清谷左手攥得很紧,而左手似乎受了伤,手心指缝里满是粘稠的血,血已经干涸。

他放下布帛,小心翼翼的去掰冉清谷的左手。

那左手虽攥得紧,但他手受过伤,被挑断过手筋,根本使不上劲儿,没过一会儿,他就将冉清谷的左手掰开。

掰开的左手手心已经烫的没有皮了,手心血红的软肉崩裂出血,血肉模糊触目惊心。而四周被烫得较轻的皮肤呈现炭黑色。

在冉清谷的手心里,躺着一枚血红色扳指,扳指上全是粘稠的血,还沾着血肉……

那是他送给他的扳指。

看手心的伤势,冉清谷应该是被烧红的扳指烫伤了。

既然扳指烧红了,为何要去捡呢?为何又要拿在手心里呢?

是不是傻?

商容与喉咙干哑,小心翼翼将那枚扳指拿了出来,用布帛擦干净放到桌子上。

这枚扳指其实并不值钱,基本每个首饰店里都有上百枚,他当初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扳指送给冉清谷,主要是因为这杯扳指能藏毒针。

但他不知道冉清谷会这样喜欢这枚扳指,就算烫得那样疼,烫的血肉模糊,也要捏在手心里。

他静静看着这人,他发现这人确实很好看。

他自认为眼高于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美得这样惨烈的,他还是头一遭见。

没过一会儿,余太医与商容雀就来了。

商容雀看到这样子,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儿?”

商容与:“我不清楚,二皇子在抓他们,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受伤了。”

余太医掀开被子,解开冉清谷的衣衫,露出腰间的伤口,看了看,庆幸说着:“那箭刃幸好没淬毒,去打一盆热水,找几条干布帛过来。”

就在余太医解开冉清谷衣衫时,商容雀连忙转过身。

这些时日他一直将冉清谷当成世子妃。

于情,他是商容与的妻子,是他的弟媳,他应该避嫌。

于理,他是嫡子的妻子,未来王府的女主人,在微分上,她比他更高,他更应该避嫌。

避着避着,他就养成了条件发射,所以在余太医掀开被子时,他就立刻转过身去。

尽管他脑子里知道这个人是男子,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商容与推了推商容雀:“快,去打一盆热水,我去拿干帛。”

商容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等将热水打来,由于这一年养成的习惯,他不好意思去屏风后,就喊着:“容与,水来了,出来拿。”

商容与也养成了习惯。

他把这人当成他的妻子,妻子的身体只能给丈夫与御医看,其他男人不得进闺房,就算进了闺房也得立在屏风外。

等他接过那盆水,他才恍然记起,这人是男子,他哥没什么不能看的。

情况紧急,商容与连忙将水端到屏风后。

等余太医包扎好伤口,将冉清谷放在床上躺好,商容与走出屏风。

商容雀站在屏风外,尴尬说:“世子妃还好吧?”

商容与点点头:“还好。”

商容雀担忧道:“好好照顾他。”

商容与眼神锐利:“……”

商容雀做了一个手势:“行吧,你当我没说。”

两人面面相觑,都患上了一种“世子妃创伤后应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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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二刻,太极殿内站满了文武百官。

咸元帝将折子打开,面容严肃异常:“容与,这是二皇子参你的一本,你枉顾法度,在他的属下司徒枫捉拿北夷细作时,干预抓捕,还挖了他一只眼睛?可属实?”

挖了眼睛?文官吓得两腿打颤。

眼睛这么宝贵的东西,说挖就挖,这成王世子,当真是无法无天?

商容与出列,“回皇伯伯的话,昨夜我与世子妃在陆云深家里吃酒,吃的晚了过了宵禁,因此想……”

他欲言又止,面露尴尬:“我就想到我之前在抄尹钟家时,得到的一本闺房之宝,我就想试验一下,那瑰宝上说,在马车上……嗯……做那事儿,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