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必须护着你(第2/3页)

这是第一次。

看来世子妃在商容与心中的分量很重。

推开商容雀后,商容与风驰电掣般消失在廊桥尽头,。

商翩风看着商容与离去,便朝着廊外走去。

商容雀拦住他,质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明知道他的性子,肯定待不住……”

商翩风轻蔑看了他一眼:“他老婆在东宫受委屈,砸的是我们成王府的招牌,自然应该他去收拾烂摊子。”

商容雀怒道:“这是收拾烂摊子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商容与本来被皇上罚闭门思过,若他出了王府就是抗旨,到时候万一皇上要治罪,那世子之位肯定保不住了,那么这世子之位落在谁的头上可想而知。

商翩风挥开他的手:“大哥,您别以为你一直受父王器重就摆谱。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不过是个贱婢下的种,真把自己当大哥。

若不是他走运,生来是长子,又被父王器重,他给他提鞋都不配。

黄昏薄碎的细光下,一匹骏马在繁华的东大街疾驰。

那马蹄如若千钧踩在石板路上,风一般向前驰去,撞倒了不知多少摊位。

商容与喊着:“快让开。”

他扬起马鞭,又是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驾。”

马儿扬天嘶鸣,如同离弦的箭般向前奔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口。

守宫门的禁军欲要上前阻拦,商容与拿出令牌:“滚。”

皇帝曾说过,他与他父亲可自由出入宫门。

禁军拦住他:“世子,您现在应该闭门思过,不可随意出入皇宫。末将还是奉劝世子回去,今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商容与怒瞪着他:“本世子有急事,晚了,你担待得起吗?”

“统领大人。”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后方响起,“禁军做事,只认皇令。”

商玉洲一袭蓝色暗沉花纹衣衫,发冠高束,贵气自成:“父皇说过,皇叔与世子可自由出入皇宫,以令牌为信。”

统领一脸为难:“可……”

商玉洲打断他:“可什么可?世子既然想入宫,你拦得住吗?”

他挑眉看向商容与,挑衅说:“世子,奉劝您一句,你现在还在被责令闭门思过期间,该收敛还是应该收敛。”

“你确定你是来拦我的?”商容与失笑。

这人怕是在这里等他很久了吧。

以三皇子的身份,确实不便去东宫,所以他在这里等他,随时放他入宫。

他以丈夫的名义去东宫带走白毓,比三皇子毫无理由去东宫带走世子妃,要好得多。

这个三皇子,还真是将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他的世子妃。

商玉洲见商容与将话摆在台面上,也不继续客套,说:“世子妃在东宫正殿,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您现在去,还来得及……”

东宫正殿偏向皇宫西殿,从西门入会快点。

商容与冷嗤:“三皇子,你这一厢情愿,内子与本世子都不会感激。”

商玉洲失声笑道:“世子多虑了,我只是钦佩世子妃知礼无畏,温婉贤淑,不想……”

商容与打断他:“行了,客套话别说了。”

他上前拍了拍商玉洲肩膀,故作无奈叹息:“其实我今日不顾禁足令也是有原因的,内子体虚,调整修养了两个月,御医说可以备孕了,我们正在备孕阶段,说不定现在已经怀上了,所以我现在才这么紧张,这可是王府第一个孩子,我才这么紧张。”

商玉洲:“……”

见商玉洲面色复杂,商容与继续佯装无奈炫耀似的说:“而且昨晚,内子痴缠我,我也不怎么温柔,折腾内子到深夜,今日她赴宴都没有气力,所以内子是断然受不得罚的,这事希望三皇子帮我禀告皇上。”

商玉洲:“……”

商玉洲:“好吧!”

如此煞有介事说出来,跟真的一样。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连冉清谷的裤子都没脱过。

商容与冷冷瞥了眼商玉洲,就快速朝着西门走去。

他搞不明白商玉州,白毓已经是他的世子妃,无论他再怎么喜欢她,那也是有缘无分,纠缠着有用吗?

但不得不说,商玉州的眼光还不错。

至少他惦记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女人。

独特。

商容与心里又闪现这两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面对他的世子妃时觉得她很独特。

他想,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很独特,然后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她。

世子妃就有这样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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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正殿。

“多洒点水,这样灰尘才能去得干净。”那宫女往地上重重泼了一盆水。

水花四溅,大半溅在冉清谷裙摆上。

冉清谷碧色罗裙上全是尘埃污渍,雪白的印花外衫已经污得不成样子。

他一直冒着虚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能把手撑在地上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

晚间的风一吹,他如同冬季树上最后一片枯叶般,摇摇欲坠。

就在他倒地之时,听到砰的一声金属砸地声,接着,耳边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虚弱的睁开眼,看到地上潺潺流着鲜红的血。

面前躺着两个洒扫宫人的尸体。而那东宫宫女双手被人齐臂斩断,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翻涌着。

商容与把刀一扔,脱下披风包住冉清谷,将他抱了起来。

冉清谷满脸都是尘灰,他咳了两声,哑然问:“世子,您怎么会来?”

一出声,嗓子又干又疼,连字吐出来都不甚清晰。

商容与看他感染风寒,烧得脸色泛红,额头满是虚汗,心疼说:“你别说话,我现在带你回家去。”

冉清谷头疼欲裂:“你有禁足令,不……”

商容与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抢过话:“我不仅抗旨了,我还在东宫里动了刀见了血杀了人。”

冉清谷愕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在东宫动刀,其罪相当于谋反……

他在东宫被罚,怎么也不可能传到王府的。

就算传到王府,也是六个时辰已过。

那时,若商容与想要找东宫替他讨个公道,也有理由了。

现在,商容与罔顾圣上的禁足令,抗旨不尊,私闯皇宫内苑,在东宫动刀杀人……

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他失声问:“世子从何得知?”

商容与抱起他,往台阶下走:“我二哥那里。”

冉清谷头更疼了:“世子,您……”

他不相信以商容与的才谋,会看不出来他二哥故意害他犯禁,以此来谋取世子之位。毕竟抗旨不尊是死罪,圣上再顾及成王府,也得先保全自己的颜面。

“我知道二哥想干什么?”商容与心里又是暖,又是心疼。

世子妃果然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