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流放

“阿韵来啦。”冉颜见个孩都止住哭声,才起身与冉韵说话。

冉韵看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都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们,心中实在喜欢,与冉颜打了声招呼,便蹲下来去逗他们。

萧老二一向最欢,一会儿便伸着肉肉的小手抓她的指头玩,弱弱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在旁拍手咯咯笑,萧老大哭累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

冉颜看着几个小家伙,无奈一笑,也在榻沿坐了下来。

“先在这里说会话吧,等一会儿若是他们不睡,就抱到厅里去。”冉颜正说着话,低头一看,弱弱正颤颤巍巍地爬过来,不禁莞尔,伸手将她抱起来。

“好。”冉韵想起前些日的事情,不禁收敛了玩闹的心思,“我出嫁那天,只听说你宫内有召,还以为是晋阳公主有什么不妥……原来是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吓人。”

刘青松当天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当时便派人到萧府来问,恰好遇上萧颂回府,他便告诉来人,说没有什么大碍,让刘青松放宽心。

结果刘青松真就把心放得宽宽的,回门之后,便带着冉韵出去旅行了。

“只是有惊无险而已。”冉颜道。

“那也够吓人的了,屡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如找了道长来做法,去去晦气,我认识一个有名道长。”冉韵说完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像萧家这样的门阀大族,应当是信佛的吧,那就找高僧。”

因为在隋朝,佛教是国教,权贵们大都信奉佛教,而道教十分式微,只能在底层发展,直到唐朝开始抑制佛教,道教才开始翻身,但是信仰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改的,有些底蕴的世家大族多半还是信奉佛教。

“好,过些天,我便带着孩去兰陵,将此事与阿家说。”冉颜道。

“去兰陵?”冉韵怔了一下,旋即点头道:“也好,长安最近不平……”

冉韵正说着话,却发现萧老二拽着她的袖依依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冉韵看着他肉肉的小脸,低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小脸。

萧老二似乎觉得这事件有意思的事情,也跟着她蹭,蹭完尚觉得不过瘾,爬到萧老大的旁边去蹭他,结果被萧老大一巴掌不耐烦地拨开,小家伙咧开嘴便嚎起来。

冉韵和冉颜见状都不禁笑了出来,弱弱看着母亲笑想跟着笑,看见二哥哭又想跟着哭,一时很是纠结,小眉头紧紧拧着。

萧老二听见笑声,愣了一下,带着满脸的泪珠四处张望,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冉颜见个孩都还很有精神,便令奶姆抱着去厅内。

冉韵虽然很想抱,但她没有经验,怕伤着孩,便作罢了。

“阿韵这样喜欢孩,不久以后便能有一个了。”冉颜笑道。

冉韵摇摇头,“我只喜欢漂亮乖巧的孩,日后我生的孩若是随了我还好些,若是随了我们家那位,干脆丢给我母亲算了。”

“怎么,这就后悔了?”冉颜揶揄道。

冉韵狠狠地点头,“后悔,当时冲动了,只看见眼前的利益,未考虑更加长远一些。”

冉韵所谓更长远,是指未来孩的相貌。

冉颜有种罪恶感,因为她看着冉韵,竟然颇有种隔岸观火的快感,于是违心道:“其实刘医丞长相……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冉韵竟然不明白她的苦心,诧异地看了冉颜一眼,“十七姐,你要求这么低?当时见到姐夫时肯定觉得是天神吧。”

冉颜干咳了一声,她的要求不是低,而是接受很高,不管多么俊美或多么丑陋,她都不会感觉震惊。按照人体结构来算的话,刘青松要哪儿有哪儿,十分正常,五官比例也正常,所以她说刘青松长得可以,毫无压力。

“原来九嫂对我评价这么低。”厅内传来刘青松的声音。

个孩眼睛一亮,全都勾着脑袋往屋里看。

刘青松迎出来,看见个白白的小包,立刻一人亲了一口,冉颜伸手挡住弱弱的小脸,“刘青松,不许你对我女儿耍流氓。”

刘青松笑眯眯地看着弱弱,“乖,来亲叔叔一下。”

弱弱冲他咧嘴一笑,然后扭头把脸埋进冉颜胸口。

“无情的小家伙。”刘青松一脸被伤害的表情。

萧颂也从屋内出来,接着方才的话道:“轻松,你哪只耳朵听见你九嫂对你评价低?分明是你媳妇评价更低。”

“哈哈。”刘青松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她那么会算利益得失的人,得了便宜哪里肯往外宣扬?”

冉韵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冉颜看着萧颂抿嘴一笑,意思是:终于知道你的自恋是哪儿来的了。

萧颂微微挑眉,伸手从奶姆手里接过萧老大和萧老二,先抱着进屋了。两个小家伙朝刘青松依依呀呀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刘青松逗着他们,也走了进去。

有孩的地方便有欢笑,个孩生得好,加上有时候无意识的行为十分可爱,几个人一会儿便爆发出一阵笑声。

午膳之前,先给个孩喂了佐食,到午饭时喂了奶之后便由奶姆带着去睡午觉。

几人才开始用午膳。

萧府厨房里的庖厨都是冉颜令邢娘亲自教的,口味自然与传统的大唐菜色不同,刘青松吃着很顺口,冉韵却是眼睛发亮,盯着菜,就像看见源源不断的钱一样。

饭罢,漱了口之后,冉韵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冉颜去商议赚钱大计。

冉韵开出的条件很好,只需要冉颜出庖厨,然后便坐等收四成的分红。从短期来看,冉韵很吃亏,但长远算来,她还是包赚不赔。况且不管朝堂怎样风云变幻,人总是要吃的,只要东西真正美味,不会像其他行业那样有风险。

冉颜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商机,可她也明白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萧家怕也不希望媳妇在外面折腾这些东西,做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能兜得住才行,所以她也就不给自己找麻烦。

眼下冉韵想做,她想也未想地便答应了,反正此事也不费多少力气,她可以带着人去兰陵那边,将人交给邢娘调教,平时只需关注一下即可。

两人商量完回到正厅,便听萧颂和刘青松正在说案的事。

“也判得重了!”刘青松不满道。

冉颜心里微微一顿,刘青松也不可能担心、安瑾,怕是说的李德謇吧。

萧颂抿了口水,道:“他的罪,若非涉及储位,也不过就是一顿板的事,但朝野都说,安瑾是他引荐给,又因玩男风日渐堕落……将储君引入歧途,这个罪名可不轻,倘若不是看了大将军的面上,怕是死刑难免。”

“真是欲加之罪。”刘青松怒道:“我听说那个安瑾就是因为被迫净身才发狂,再说安瑾长的好,德謇都能把持得住,就把持不住,这能怨谁?储君出了事,所有人便往别人头上推,还敢再出息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