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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屋之间都相距十几二十米,更是写作的最佳地点。

莫琮朝她竖大拇指,她得意地笑。然后帮忙统计各屋的住宿安排。

走得久了,有点累,就坐在泉水潭边掬把水拍拍脸。然后看到邓安站在对面看着她。

她解释:“杂志社和出版社搞笔会。”

他笑了笑,有一点无奈:“莫琮也来了。”

颜子真说:“她不会打扰你。可是,你又不是来避世的。你只是像作者们一样,找个安静优美的地方静心翻译而已。”

邓安看了她一会儿,摊摊手:“你心里知道,我是来避人的。”所以,你并不受欢迎。可是,这不是我的地盘,我也没有办法。邓安的眼神如此说。

颜子真有些尴尬,她咬了咬唇:“我应该让你一个人呆着吗?”

邓安深深地看着她:“颜子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么聪明的女子,这么伶俐的女子,怎么会不明白,他和她,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也不能相交,不然的话,怎么向世人解释科学定理?

她是邓跃曾经的女朋友,他是邓跃的兄长,她美丽善良大方,是很多人生活中的阳光,他臭名昭著欠人性命,是已经放弃行走的人。

他是不是不应该三番四次施出援手,是不是不应该不忍心看着她失去明亮而安慰她温柔待她?

他是不是应该明明确确地告诉她,她对于他或许已经有所不同,但更多的是自己从未改变的想法:他早已无意与人相处。那点不同如蚍蜉撼树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如果关心她安慰她是自己做错的事情,他宁愿全部收回。

颜子真呆了呆。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才几天前她还在想:明确了邓安的态度,也不能说不是一件好事。才几天前她还决定了从此不再多想。可是不由自主之下,她又如受盅惑,想……见到他,担忧他的心情。

颜子真从未见过邓安如此不客气,所以从未如此尴尬,也因此让她对莫琮的建议变得如此愚蠢,是不是在邓安的眼中,她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清晰明了,可笑可叹。

她想,从前的邓安,看她永远是可笑的鄙视的轻视的,可是从前的自己,从来不屑于邓安的态度,他是否看得起自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么现在,她几乎是难堪的。

她慢慢地低下了头。

然而,颜子真骨子里的坚强和坦率在这个时候抬了头,她忽然抬起了头,直视着邓安。

“那么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