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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

“就是撒泼呗,我哥很早以前喜欢过她,后来发现她为人不太检点,我哥也就断了念头,她一见我哥断了念头,不再对她好了,她不干了,现在死活缠着我哥。”

闲着没事,阮荨荨跟她聊了会儿。

“你哥几岁?”

丁云杉想了想说,“过了年二十七了吧。”

“还没结婚?”

丁云杉点点头,“被她拖着,没办法找。”

“他做什么的?”

“听说过电竞么”

阮荨荨点头,好像周时亦的公司就是做这个的。

“哦,他就是做那个的,职业电竞选手,说白了,就是打游戏,比普通的高端一点,好像前几年被列为正式体育项目,跟奥运会一样,还能拿奖牌什么的。”

“这种应该很不被人理解吧。”

电子竞技算是新兴行业,要走这条路,并且能走到现在的人,一定经历了很多。

丁云杉:“嗯,他吃了很多苦,一开始那女的就是看我哥一直打游戏才不肯理他,现在肯理他估计也是看我哥有点成绩了,才这样。”

阮荨荨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其实一开始他只打了两年就放弃了,准备找工作。后来有一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世界性的比赛,反正我身边打游戏的男生都在看,那一年,有一个中国选手,拿了冠军,打破了韩国跟日本蝉联的神话,整个电竞圈瞬间沸腾了。”

“然后你哥就奔着世界冠军去了?”

“不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什么话?”

丁云杉清楚得记得这句话,一字不差。因为丁云磊把这句话贴在每个房间的门口,电脑、窗台,每当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就会去看这句话。

“未来的电竞圈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选手,那么就从我开始。”

这是他的获奖感言。

简简单单一句话,振奋了整个电竞圈。

……

临近中午,周时亦几人才回来。

阮荨荨坐在柜台里边帮丁云杉打围巾边看电视,两人看上去熟络了很多,大包好奇地走过去,“哎哟,什么时候建立的革命友谊啊,都一起打上围巾了?”

阮荨荨推他的脑袋,“别挡着我的光。”

大包嘿嘿一笑,丢给丁云杉一张纸条,“有人给你的。”

丁云杉当做没看见,说了句,“我去做饭了,荨荨,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

大包忙拦住她,“哎,帮我们也做一份呗!”

丁云杉伸手,“给钱,200一桌。”

大包回头看了眼另外两人,徐盛嗬了声,“你丫掉钱眼里了?”

“给不给?”

大包说:“不是,我们得聊聊,你这么个漫天要价法,就是有座金山也得给你搬空了呀,你这不是黑店吧?”

丁云杉冷笑,“觉得我是黑店,你们去别地住啊。”

徐盛:“说白了,要是没小白,你求我我们都不住,就拿十块木板隔了十间房,妈的,害老子昨晚听了一宿的墙角。”

大包扯扯他,其实他也听见了,隔壁那对情侣确实太激烈了。

话音刚落。

门口就走进那对相互依偎的情侣。

气氛好尴尬。

那对情侣完全察觉不到这尴尬的气氛,你侬我侬地上楼去了。

丁云杉丢下句,“不住就走,没人求着你。”

转身进了厨房。

徐盛昨晚没睡好,心情不太利索,有人撞上枪口了,他准备跟进去好好理论理论。

大包拦不住,随他去了,说不定,能理论出一顿午饭来。

阮荨荨手机响,上楼接电话去了。

周时亦后脚就跟上去了。

大包看看厨房,又看看楼上,哎,算了,他还是出去转转吧。

……

阮荨荨进屋,坐在床上打电话。

“阿衍,什么事?”

楼梯口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电话里许衍的声音很焦急,“你在哪?”

“在外地,过一阵回去。”

徐衍声音顿了顿,“昨天我生日。”

脚步声停在门口。

阮荨荨目光盯着门外,淡淡地说:“哦,对不起,我忙忘了。”

周时亦靠着墙,点了支烟。

“生日快乐。”听不出什么情绪。

电话里没了声音。

阮荨荨问了句,“还有事吗?”

许衍:“没事。”

“那我挂了。”

“……”

电话里,徐衍忽然大吼了一声,“你等下。”

“嗯?”

“本来想等你回来再说,我现在直接跟你说了吧,我想了很多,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有些话,一旦说出就没办法回头了。

如果爱,那很幸运,剩下的就请深爱。

如果不爱,那很遗憾,剩下的只能是不打扰。

许衍知道阮荨荨的性格。

他怕他一说出口,就没有办法的回头了,两人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不试一试,

总归是不甘心的。

阮荨荨:“你妈跟我爸一结婚,我们就是兄妹了,跟你在一起?你确定你不是在搞笑?”

“我可以让他们不结婚。”

她看着门外不断冒出淡淡的烟雾,冷笑一声,“不结婚?一辈子当炮友吗?”

“我跟我爸生活,跟我妈没有关系,我们照样可以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阮荨荨很直接。

许衍声音有些颤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是不是还在等那个人……”

走廊很静,她开着门,周时亦断断续续甚至能听得到话筒里的声音。

“闭嘴吧!”阮荨荨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把电话一丢,整个人躺下去。

隔壁响起开门声。

不过那人却没有走进去,脚步声离她这边越来越近。

直到那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阮荨荨趟在床上,懒散地扫他一眼,“有事?”

周时亦倚着门框,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有个问题,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一直想问,却又找不到机会问。

那几个字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他没法再咽回去。

良久,他开口,声音嘶哑:“你当初为什么追了一阵就消失了?那半个学期你去哪儿了?”

一句话,又开始拉扯她的思绪。

周时亦走到她面前,拉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似要与她对峙。

阮荨荨揉了揉太阳穴,“没去哪儿。”

周时亦坐着,长腿打开,定定看着她。

她低浅的话语慢慢传开,“那阵子犯了错,被我爸关在家里教育,休学休了半个学期。”

他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为什么回来也没找我?”

阮荨荨看他一眼,“你都毕业了,我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