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正文完结】

☆迎娶太宰白清玉,立为梁国夫人☆

“什么?”

白醴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将移书翻转过来面向自己查看,震惊的犹如五雷轰顶:“白的?!怎么会是白的?!一个字……一个字也无有!”

“是啊,”梁羡笑眯眯的道:“怎么会是白的呢?罪贼白醴, 你难不成在询问于孤么?”

“你!”白醴指着梁羡的鼻子道:“是你!!一定是你, 偷换了先君的移书!”

“大胆白醴!”白清玉站出来,呵斥道:“伪造先君移书,如今丑事败露, 竟还想要构陷国君, 我大梁国岂容你撒野?”

“正是!”

“无错!丞相说的无错!”

“白醴构陷国君,天常难容!”

“不!不!”白醴激动的道:“有字的!有字!你们看, 这里还有国君的用印!有字的!”

“哦……”梁羡幽幽的道:“你不说, 孤险些忘了呢,你的空白帛书上,竟还盖着国君的用印,偷盗大印可是死罪!”

偷盗国君印信, 可是矫诏之罪。

白醴使劲摇头:“我没有偷盗印信,你们看, 这帛书已然发黄, 是先君留下之物,不是我仿造的!他!他分明一个双性之体的怪物, 不男不女!不会有错的!”

“放肆!”

羣臣已然听不下去,呵斥道:“罪贼,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狡辩,我君仁慈宽宥, 我等却听不下去你这般污言秽语了!”

臣子们也是要脸面儿的, 若是这事儿传出去, 传到其他国家,他们身为梁国的臣子,脸子也不好看,因此卿大夫们自发的帮助梁羡说话。

白醴一时间“千夫所指”,登时慌了,却没有任何法子,只能大喊:“移书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啊!对对,让他当众验身!当众验身!”

梁羡幽幽一笑:“罪贼白醴,依孤看,还是令你当众斩首,容易得多……来人!给孤拿下!”

“敬诺!”

姚司思早有准备,带着虎贲军一拥而上,白醴吓得调头逃窜,慌不择路,直接冲向梁羡。

白醴方才展示移书,距离梁羡本就很近,加之他有一些子武艺在身上,陡然扑向梁羡,梁羡并不会武艺,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掐住脖颈。

“唔……”梁羡的呼吸被制,白皙的面色瞬间憋红,难耐的呻*吟出声。

“全都滚开!滚开!!否则我杀了他!!!”白醴已然狗急跳墙,不管不顾,嘶声力竭的怒吼声。

“白醴!”白清玉厉喝:“还不束手就擒,你跑不出大梁宫的。”

白醴愈发的惧怕,加重了手劲:“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就要这个妖物给我陪葬!!!陪葬——!”

“咳咳……咳咳咳……”梁羡被他掐的咳嗽起来。

羣臣吓得连连后退:“罪贼,你不要冲动!”

“快快放了君上!还有一线生机啊!”

“是啊,放了君上……”

“放了这个妖物?!”白醴疯癫大笑:“你们便会一拥而上,将我斩成肉泥!!”

他说着,挟持着梁羡后退:“后退!我说后退!否则我就掐死他!”

众人全都看向白清玉,如今白清玉这个丞相立刻变成了主心骨,白清玉微微点头,羣臣和虎贲军慢慢后撤。

白醴也在后退,扼住梁羡的脖颈,从治朝大殿退出去,直接进入了燕朝路寝宫的大门,还在一路后退。

“滚开!全都滚开!否则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给我准备盘缠,大开城门,我要离开都城!”

“放我离开!听到了没有,否则我就杀了他!!”

白醴癫狂的挟持着梁羡退入路寝宫之中,虎贲军根本无法入内,白醴还在大吼:“给我准备金银财币!金银财币!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币!”

白清玉站在路寝宫的大门口,道:“只要你不伤害君上,什么都好说,我现在便令人准备财币。”

“哈哈哈哈!!!”白醴似乎觉得拿捏住了白清玉的脉门,又道:“再准备最好的马匹,下令打开城门,谁也不许拦阻于我!等我一拿到财币,便会出城!”

白清玉又道:“好,我这就令人打开宫门城门,记住,若是君上伤到一丝一毫,你什么也得不到。”

白醴嘶吼:“你竟还敢与我讲条件?!快准备财币与马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轰——

白醴说着,保持着制衡梁羡脖颈的动作,将路寝宫的大门踢上,隔断了众人的注目。

“咳咳……咳……”梁羡被他掐的眼前发黑,浑身无力,连咳嗽的声音都很微弱,他环视了一圈路寝宫,没有什么可以自救的东西。

白醴关闭大门之后,脸色依旧狰狞癫狂,而且越发的癫狂起来,他的双目紧紧盯着梁羡,唇角裂开一个笑容:“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一定是你!是你让移书变成空白!我要杀了你……”

的确,是梁羡让移书变成了空白。

冯巫那日来找梁羡,说是为了流言蜚语之事而来,其实说的就是白醴,冯巫无意间“看见”了白醴与管事儿密谋,因此特来告知梁羡,白醴准备在秋祭大典之上动手脚。

于是梁羡便想到了这么一个好主意,让闵芽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汁来书写移书,等到白醴今日之后拿出移书,只有当众出丑一条后路。

一切都非常顺利,按照梁羡的谋划发展,白醴伪造移书,偷盗大印,这可是死罪,给了梁羡一个明正言顺杀他的机会,一劳永逸。

只不过梁羡没想到,白醴竟还有些武功底子。

白醴的双眼充斥着暴凸的血丝,笑容越发的狰狞起来:“真好看啊,怪不得我那儿子亦会对你心心念念,是你用这具不男不女的身子蛊惑了他,是也不是?好啊,反正我也要离开梁国了,临走之前,让我也享用一番罢!”

“唔!!”梁羡使劲摇头,猛地低头,一口咬住白醴的虎口。

“啊!!!!”白醴嘶声惨叫,梁羡这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狠狠咬下去,不只是咬出了血,几乎咬掉了白醴的一块肉。

白醴手劲儿一松,梁羡屈腿给了他胸口一脚,调头便跑,白醴吃痛,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按住梁羡的背心,将人按在路寝宫的大殿地上。

“猘儿!”白醴喋喋冷笑:“还想跑?!没想到你有点本事儿,不过无妨,今日你是逃不掉的!你害我如此,总该给我一些报酬,对不对?”

梁羡目光一聚,陡然看到殿中的灯奴筑台,一个个筑台以灯奴造型整齐的排列跪拜在寝殿的角落,将庞大的寝殿点亮得犹如白昼。

梁羡眼睛一眯,心生一计,他一把拽下自己的冕旒,“嘭——”狠狠扔出去,直接将灯奴砸倒。

白醴并没有发现梁羡的意图,还在喋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