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恶心(第3/5页)

谢似淮微微抬眸,目落花上。

见柳之裴又流露出她是一个男的为什么总喜欢小姑娘喜欢的东西的表情,楚含棠就不想给他好脸色,“难道我不可以喜欢花么?”

他暗道怕是又说话得罪了这个小公子了,“自然是可以的。”

柳之裴转头对池尧瑶说,“前面好像发生了些事,我们的马车暂时无法前进。”

池尧瑶讶异,“发生何事?”

柳之裴摇摇头,白渊过去看了,他直接过来告诉他们等等,倒是还未曾了解前方发生何事。

楚含棠坐马车太久,腰酸背痛,此刻如同得了小儿多动症一样越过柳之裴,跳下马车,想八卦的心藏不住,“我也去看看。”

池尧瑶由着她去了。

柳之裴争取时间跟池尧瑶联络感情,谢似淮听到半途,也掀开帘子准备出去。

池尧瑶一愣,奇怪地问:“谢公子,你也要出去?”

谢似淮眼里从来都带着层笑意,唇角弯弯,如今也不例外,看着便令人如沐春风,直言不讳地道:“有点儿吵。”

柳之裴默默地闭上了嘴。

池尧瑶也不再多问了,怕让柳之裴尴尬,毕竟刚刚就是他一直在跟自己说话。

而比谢似淮早点儿出了马车的楚含棠正努力地挤进人群里。

白渊站在前方找到一个人问发生了何事,她没问人,却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听说昨晚太守一门都被灭了。”

“太惨了,据说连尚未足月的孩子也没放过呢……太守这是招惹了什么人?”

“他们说是仇家报复。”

有人持着不同意见,“太守在位期间克勤克俭,恪尽职守,为我们百姓干了不知道多少好事儿,这样好的人能有什么仇家?”

楚含棠听完,得出的结论是沛州的太守一家被灭门了。

而太守的府邸恰好建在街旁,百姓们都挤在附近看情况,一时半会儿他们的马车是不可能过去的了。

只见白渊在听到太守一家惨死后面色发青,似乎很在意这件事。

楚含棠回想了下原著剧情,他们在沛州也没久留。

沛州的剧情点不复杂,就是男女主去寻找一件应该是被女主父亲放在太守府邸内的东西。

池尧瑶的父亲关系网挺广,还认识沛州的太守。

在吵杂的街上,正想回马车的楚含棠忽然好像听到一道口哨声。

她猛地站住了脚步,口哨声给人一种熟悉感,跟用来控制受了巫术的人很像。

是谁又在用巫术?

楚含棠抬头望去,人山人海,挂在店铺上的彩旗飘飘,视线受阻,却在某一刻见到了谢似淮的背影,他拐弯走进了另一条街。

谢似淮?他不应该在马车上么?

楚含棠踌躇数秒,决定不跟上去,好奇会害死猫儿的。

小说里的很多炮灰就是死在好奇心重这一方面。

她回到马车里,故作不知道谢似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池姑娘,谢公子呢?”

池尧瑶望向外面,“我以为谢公子去找你了。”

一前一后出去的,而且他们因为巫术还牵手牵了那么长时间,感情也应该会增进一点儿。

楚含棠想说他们的关系根本没她想象的这么好,还很危险,他们算是“情敌”,中间是始终夹着池尧瑶。

“没有,他没找我。”找她这个情敌干什么?又不是闲得想杀人。

池尧瑶,“那……”

白渊适时折返回来了,将打听到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完才留意到谢似淮不在,不由得问:“谢公子为何不在马车里?”

刚问完这句话,谢似淮从外面进来了,见他们都看着自己也不觉窘迫,自顾自坐回位置。

池尧瑶停顿几秒,“谢公子刚才去哪儿了?”

楚含棠安静如鸡。

他两手空空,嗓音如水过寒玉般清,却道:“买一些东西。”

他们没缘由追问。

外面终于可以通行了,白渊和柳之裴出去,马车内又只有他们三个人了,楚含棠缩在角落里啃着干粮,她属于很容易饿的人。

吃到半饱,她才放下干粮。

眼睛往马车的木板一扫,发现之前摘下来的花都被踩扁了!肯定是刚刚他们进进出出,不小心把放在木板上的花给踩了。

楚含棠不忍直视成了花泥的花,也不好意思怪池尧瑶没把花放好。

她肯定是无意的,更何况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还是到临要下马车之时,池尧瑶自己看到的,羞愧道:“我把它放在身侧,不知何时落到木板上。”

楚含棠无所谓地摆摆手,“不就一束花而已,你想要多少,我再去给你摘便是。”

沛州多的是野生长春花,只要有心,多少都能摘到。

谢似淮笑道:“楚公子还真会讨池姑娘欢心。”

楚含棠感觉自己又祸从口出了,这跟她明知他喜欢的人是池尧瑶,然后故意地在对方面前招惹池尧瑶有什么区别?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男绿茶”。

得想办法兜回来,楚含棠加上一句,“若是谢公子喜欢,我也能给你摘的。”

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摘花罢了。

谢似淮看她的眼神有点儿微妙,笑意不减,“楚公子喜欢到处送花?男女皆可?”

楚含棠已经尽力地表示自己不是因为爱慕池尧瑶而送花的了,“男女平等,都可以送啊。”

他们的话题终止在此刻,白渊站外面见人迟迟不下来,忍不住出言催促,“尧瑶?楚公子?谢公子?”

池尧瑶先行下车。

谢似淮也下了,楚含棠是最后一个,站到地面上,先是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身体。

马车颠簸,这几日差点把她骨架都颠散,一动骨头咔咔地响。

就算是柳之裴这种话多的人近日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只有对上池尧瑶的时候会费尽心思表现自己。

他们面前是一个院子,白渊租下来的,这次不再去客栈入住。

院子种了少许树,屋檐挂着铜铃,墙上有密密麻麻的爬藤植物,没怎么经人打理,应该是院子的主人空置了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白渊让他们把包袱拿进去,看想住哪间房便住下即可。

楚含棠紧跟着池尧瑶,想挑在她隔壁的房间,这样方便攻略,安全性还高一点儿。

池尧瑶和侍女住一间房。

她们挑中了院子最后一间房,只有左侧的房间挨着它。

楚含棠拎着自己的包袱准备走进去,万万没想到被人截胡了。

她看着抢先一步自己推门进去的柳之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深呼一口气道:“柳公子,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不懂?”

柳之裴将包袱放在床上。

他还坐下了,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楚公子说得没错,先来后到,我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