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看看他把你伺候得怎么样

季庭屿告假修养一周,记者部大小事务暂由罗莎琳代理,贺灼专门负责带队协助毒蛇军团捉拿在逃的猎人。

队伍在基地门口集合,一个猎豹alpha站到贺灼旁边小声问:“贺总听说过响尾蛇吗?”

贺灼正倚在车门边吸烟,闻言抬眼看向他,那人笑了笑,赶紧说:“这次联盟国派来与我们对接的指挥官就是他,沈听沈上将,联盟最年轻的军团长。”

与此同时贺灼的手机响了两下,是季庭屿发来的消息。

-我听说这次来的指挥官是沈听?

-这人是军方新锐,势头强劲,但脾气特别特别不好!你记住千万不要招他!出了事把我赔进去也罩不住你!

贺灼唇角弯起,似乎都能想到小猫竖着耳朵喵喵叫的神气样子。

-收到,领导。

他回复道。

后面跟着一张猫咪将头顶在床上撅屁股的照片。

这才再次看向猎豹,“你认识沈听?”

“哎贺总,可不能直接叫沈上将名字的!”他煞有介事道:“沈上将是霍华德将军最中意的学生,这几年风头正盛,霍华德将军您总听过吧,联盟军区总司令,据说以后要把位子传给沈上将的。”

“你认识他?”贺灼直接不带称呼了。

“啊,倒也不算认识。”猎豹迫不及待说:“就是军校时有幸和沈上将同期过,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沈上将虽然脾气不好,但和我勉强能说上几句话,您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派我去和他交涉就行。”

贺灼点点头。

猎豹随即松了口气,本以为他会顺势将副队长的职位交给自己,毕竟他一个新人带队没经验,正是用人之际。

谁知贺灼却问:“我和沈听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事?”

“……”

猎豹接不上话。

贺灼吐出一口烟,再开口时声音瞬间压了下来:“我今早是不是在餐厅见过你?”

这话让猎豹立刻打了个寒战,“可……可能吧。”

何止见过,他还趁贺灼离座时在他的汉堡里偷偷加了点泻药。

猎豹承认自己不择手段,但这是他出人头地的唯一机会。

昨晚那个人告诉他:沈听有意在各大军区培植自己的心腹,只要他顶下贺灼,抓住机会突出表现,就极有可能被挑中。权衡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有事就直说。”贺灼没空绕弯子。

猎豹奇怪他药效怎么还没发作,又烦他不识抬举:“呵,贺总,我只是提醒您这不是一个好差事,奈何您听不进去,即便是我这个同袍和沈上将交涉都要处处小心,生怕犯了他的忌讳被抽一顿鞭子,您可不要口无遮拦到时候被——”

话没说完,远处轰隆声乍起。

三辆军绿色吉普车裹挟着飞溅起的咖啡色雪泥,“嘎吱”三声,在基地门口停下。

两名中尉先行下车,上前打开车门。

一道裹挟在硬挺军装里的高瘦身影跨了出来,黑色军靴重重踩在雪上。

他光是站在那儿,就犹如一柄淬过毒的重剑。在烽火中蹚出来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宽大帽檐挡住了眉眼,只露出凛冽的下颌,还被脸上戴的止咬器遮去大半。

这就是本次行动的指挥官,沈听,3S级剧毒响尾蛇Alpha,毒蛇军团的军团长。

人群立刻蜂拥过去,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圆。

猎豹则斜了贺灼一眼,超级大声地清清嗓子,挺直肩膀耀武扬威地走过去,嘴里亲切地喊着“沈上将”。

然而就在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伸出手时,面前军官的帽檐却突然向右一偏,视线掠过他的肩膀扫向他身后。

“灼哥?”

声音轻而淡,带着不确定的犹疑。

在场众人一怔,顺着他的目光齐刷刷向后,就见贺灼倚靠在一辆红色牧马人车前,捏着烟点了点头,“嗯。”

一时间,人群里叽叽咕咕地炸开了锅,惊叹声此起彼伏。

猎豹A脸色一僵,后背“唰”地出了一层冷汗,靠近贺灼的那一侧脸莫名疼得厉害,仿佛被连抽了五六道巴掌。

怪不得他反复问自己是不是认识沈听,还直呼其名,原来真正认识的是他。

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

沈听从猎豹身边擦肩而过,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穿过人群,走向贺灼。

“灼哥,还真是你,怎么突然来尼威尔了?”

“办点事。”

贺灼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吸着烟,显得很松弛。

“保镖带够了吗,我正好出任务,派两个人给你?”

贺灼一笑:“我的事就是协助你完成任务。”

“什么?”沈听怔了怔,随即问:“是霍华德将军安排的?哥你终于答应帮老师办事了吗?”

贺灼面色一凛。

沈听立刻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但还是想劝他:“血浓于水,灼哥,老师的身体没有几年了,他一直在等你。”

“好了。”贺灼极不耐烦地出声。

“你再提他,我就把你弄回原形晒干了泡酒。”

沈听:“……”

刚刚才小心翼翼蹭过来的警卫:“??”

现在是该拔枪还是假装没听到?

了解他的脾气,沈听不再多嘴。

贺灼拿烟的手点点自己的脸,“怎么还戴着止咬器?”

“易感期,没办法。”

“还没找到愿意接受你的O?抑制剂不是长久之计。”

“找了,跑了。”

沈听一字一句言简意赅,脸上冷若冰霜,右手却伸进军装口袋摸了摸自己的萨摩耶挂件。

他的个人问题一向是老大难,响尾蛇A,信息素中含有毒液,不能标记任何omega,自然也没有哪个omega敢不怕死地和他在一起,除非想婚礼葬礼省个事一起办。

“为什么跑,还是信息素?”

沈听顿了顿,摸着腰间的皮带坦诚道:“他偷吃被我抓到,我把他屁股抽开花了。”

“……”

贺灼拍拍他的肩,“有时候该忍还是得忍。”

他俩都是行动派,又有默契在,把地图铺在车上三下五除二就敲定了部署方案。

所有人都分配完毕,猎豹才悻悻走过来,叫了声“贺总”。

贺灼扫了他一眼,问沈听:“认识吗?”

“没印象,怎么了?”

“他说是我们军校时期的同袍,我想半天也没想起来,以为你会认识。”

这话一出,猎豹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青红一片。

原来吹牛吹到人家头上了。

“不认识就好办了。”贺灼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递过去,猎豹打开一看,正是早饭时被自己加了药的汉堡。

“吃了。”

“贺总我……”

“吃完,我看着你吃。”贺灼一垂眼,藏在人皮下的狼性铺天盖地涌来。

猎豹被看得心里一哆嗦,抓起汉堡“哐哐”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