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敢染

◎她的喜欢在别人眼里已经那么明显,藏都藏不住◎

去网球会所之前, 两个人先找地方吃了个饭。

九中附近到处都是饭店,他们也不打算吃什么大餐, 见到一个客流量还不错的石板菜就进去了。

吃到一半, 傅厦就一个劲儿打电话的催。

季匪杯催烦了,干脆说:“再催不去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剩下的时间里, 傅厦都没有再打电话来。

程见烟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若有所思。

其实季匪一直都是个情绪表达很直白的男生, 喜欢就是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 活的十分随心所欲。

所以他刚刚的那个吻……是真的表达了一下对于‘她没有想他’这件事的不满么?

可是,她没有不想他啊。

就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说嘛。

程见烟咬着鱿鱼,有点纠结的想着。

季匪吃饭快,在她吃了一半的时候, 他已经把自己眼前的两碗饭都风卷残云的吃掉了。

见到对面的程见烟一副不好好吃饭的样子, 他皱眉敲了敲桌子:“想什么呢?”

“啊?没有。”程见烟回过神来,决定表达一下自己的‘想念’,她看着他问:“就是好奇,你这些天的任务危险么?”

“唔, 这次倒没什么危险的。”不是需要保密的演习任务, 季匪也就和她说了:“一群新兵蛋子入队, 我们几个轮着训他们。”

这十天轮到他了。

任务虽然不重, 但训新兵的时候需要以身作则,所以也不能拿手机。

程见烟也不是习惯浪费粮食的人, 尤其在季匪面前。

虽然吃一整碗饭比较辛苦, 但还是勉强都吃掉了。

饭后摸着自己本来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 程见烟眉头不禁皱了皱——看来适当的运动,真的是很有必要。

她忍不住说:“我们赶紧去陈非那儿吧。”

只是到了网球俱乐部,程见烟僵硬的肢体就很快暴露了她完全不会打球的这个事实。

别说别的动作了,就连挥拍子的动作都有些笨拙。

“程老师。”一旁的季匪瞧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你这运动细胞有点不行啊。”

程见烟被他笑的耳根都红了一片,她难得有些恼的闷闷道:“我又没学过。”

这些球类的运动没这么简单的,除了羽毛球是普通人上手比较快的,其他的网球,乒乓球,哪有第一次打就会的?

她觉得自己被笑的特别冤枉。

“行,是我错了,不该笑你。”接收到她怨念的眼神,季匪微笑着站了起来:“我也当一次老师,教教你总行吧?”

说着,他站在了程见烟身后,修长的手臂自后虚虚的揽住她,握住她执拍的手。

感觉到季匪温热清爽的温度包裹住周身,程见烟微怔,任由他牵扯着自己的手腕肆意动作。

这种贴在一起教打球的方式,当真是暧昧至极。

拿着几瓶运动饮料回来的陈非看见这一幕,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这这这……”他盯着正在场上练习发球却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讶异地问坐在旁边的傅厦:“这怎么回事啊?季匪正在追班长?”

他还是比较习惯叫程见烟班长。

刚刚看着季匪带人来他就够惊讶了,现在看到这一幕……他倒也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来了,难不成已经交往了?

“呵。”傅厦轻笑了一声,对于陈非的惊讶有种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被震撼到的,现在,轮到他来震撼一下别人了

“什么正在追啊。”傅厦故意轻描淡写的:“俩人都结婚了。”

“可得了吧。”陈非翻了个白眼,压根不信:“逗谁呢,开这种玩笑。”

“我看起来这么无聊?”傅厦无语:“还开玩笑逗你啊。”

“前段时间同学聚会上,班长不是刚说自己有未婚夫么,咋可能和老季结婚啊。”陈非被‘结婚’二字逗得直笑:“你说班长和她男朋友分手了现在和老季准备交往我还信,毕竟他俩上学时候就互相有点意思。”

“但是结婚,我可不信,你咋这么能开玩笑。”

“本来我也不信。”傅厦被他这‘有理有据’的分析搞得无语了,直接献出绝杀:“但我看到结婚证了。”

“……”

“你还不信的话,等会儿他俩从场上下来,你去问问。”

“……”

陈非整个人被震撼麻了,被这爆炸性的消息弄的人都有点傻了。

“不是。”他喃喃地问:“你咋还越说越真了…真的假的啊?”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网球场上的小夫妻可管不上陈非的三观尽毁,正如胶似漆着。

季匪向来是最讨厌‘教别人’的人,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是个多么没有耐心的人。

包括这十天在部队里带新兵蛋子,他也觉得厌烦的很。

可今天教程见烟打球,却让他挺享受的。

还是第一次,季匪觉得教人是件好差事。

大概是因为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搂在怀里吧,虽然不能用力,还得装作注意力都在拍子和球的样子上。

程见烟的个子不矮,是标准的165左右的身高,但在自己面前,还是有种娇小柔弱的神态。

季匪低头,只要稍稍走神就能瞄见她衬衫领口下黑色的吊带。

紧紧贴着白皙的皮肤,胸口处痕迹明显。

……是谁让她解开了两颗扣子的啊!这不是妥妥的勾引人呢么?

季匪真是觉得又甜蜜又折磨,修长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在女人余光扫过来时又立刻犯怂,装模作样的盯着球场。

草,都快把他难受死了。

“怎么了?”程见烟看着他长眉微蹙,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不悦的模样,不由得关切地问:“是太热了么?”

她也觉得热,领口的衬衫扣子都解了两颗了。

“嗯。”季匪有了个现成的台阶,当然要就着走下来:“没穿运动服真不行。”

尤其是网球这种,需要浑身都动起来的运动。

虽然他根本没怎么跑动,但是这种‘教课’要比负重跑五公里都更让他觉得难捱。

生理上和心理上是不一样的,况且如果再让程见烟在他怀里拿着拍子扭来扭去,怕是也很快就要转成生理也出现冲动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放下拍子走下网球场。

总之体验还不错,会员卡办的不冤。

“老季,班长。”他们刚下来,一直盯着这边儿的陈非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来了,连忙说:“我有个事儿问你们。”

“怎么了?”程见烟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立刻紧张的直起身子。

“傅厦说你们结婚了。”陈非直白地问:“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