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就这样被推到了姚洲跟前

这一晚姚洲比起前夜要温柔些,没那么凶狠了。但不知何故,到了真要做的时候,林恩突然央求他把灯全都关掉。

姚洲以为林恩害羞,将他压着,啄吻他的唇,说,“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关灯有什么用。”

后来还是在林恩的反复恳求下,姚洲依着他,把灯关了。

他不知道林恩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他昨夜亲手造出来的痕迹。

林恩不愿意让姚洲见到自己一身的伤。刚才他骗姚洲说用了药以后基本都好了,其实这种淤痕过了一整天,正是最明显的时候,边缘都泛着青紫,林恩担心姚洲看了倒胃口,不会再与自己做。

要搁在半年前,林恩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了和一个Alpha上床,自己竟然用上这种心思。

姚洲深入的时候他感到颈后的那处腺体痛得像要裂开,生理性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林恩从小就是个怕痛的人,可是结婚这半年多的时间,他好像在一次一次伤害过后趋于麻木了,一直忍着,没被姚洲从他的低吟声中觉察出异样。

整个过程中他唯一一次主动去吻姚洲,是当姚洲半哑着声,叫他“小少爷”的时候。

整个林家都已是树倒猢狲散,家主也死了,林恩这个小少爷根本无从说起。

可是姚洲这么一叫,林恩还是听得心口生疼,不知是被什么刺痛到了。亲吻的瞬间他的眼泪滑落在交缠的唇上,林恩忽然想退开,却被姚洲强势地压回怀里。

这一晚睡去前,林恩还有一点模糊的意识,隐约听见楼下走廊上的座钟传出沉闷的一声响。

这个钟是调过的,只在正午和零点报时敲一声,也不响亮,睡熟了一般听不见。

林恩被姚洲从背后抱着,随着钟声敲响,一个念头浮上来:又一天过了,距离手术还剩七天......

隔天清早林恩醒来仍是独自躺在床上,只是这次叫醒他的不再是女佣的敲门声,而是疼痛难忍的腺体。

姚洲这种顶级Alpha的信息素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昨晚他们做得不狠,姚洲想要标记林恩的冲动却很明显,林恩的腺体被他咬了两次,注入的信息素好像一条隐形的项圈缠绕着林恩,把他对姚洲所有的爱意都隔断开了,只剩下一种扼颈的窒息感。

林恩下了床,到自己的那间书房里找出藏起来的止痛片咽下去。

母亲祁恩美署名的那幅黑白摄影仍然挂在书房墙上,林恩住院时最想念的就是这幅摄影,好几次动了心思想让人搬进医院病房里。

林恩咽了药,对着照片站了一会儿,好像又得了一些勇气。

不管多难熬,林恩心说。今晚也要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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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处在筹备竞选最忙的时候,没办法连续两晚都回家吃饭,但他还是尽量早些结束应酬回到别墅。

刚过晚上十点,他进了家门,这次迎上来的人不是管家,而是林恩。

和前一天傍晚一样,林恩穿戴的衣物明显花了心思,他走到姚洲跟前,安安静静地伸手,要接他的大衣。

姚洲没给他,随手把大衣往门边的衣架上一搭,问林恩,“还没睡?”

林恩近来受药效影响颇为嗜睡,晚上十点一般都躺在床上了。

“想等等你。”林恩说。

姚洲一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林恩今天没再穿高领的衣服,脖子上的吻痕露出来了,姚洲的视线落在那几处痕迹上。

怀里的人仰着脸问他,“给你留了宵夜,要吃么?醒酒汤也有。”

姚洲的视线又慢慢转到林恩脸上。

外头那些露骨的勾搭姚洲见得多了,但是像林恩这样的,示好也示得这么含蓄委婉,姚洲有时候想想也挺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受用。

他嘱咐一旁的佣人去温醒酒汤,没让林恩动手,搂着林恩去客厅里坐下了,打开电视收看晚间新闻。

林恩也很懂事,坐在姚洲身边,给他松肩膀。

姚洲看了几分钟新闻,上一条插播结束,就在主播将要念出“林崇基于前日病亡于医院”的前一秒”,他立刻换了频道,接着摁住了林恩的手。

“这两天这么乖......”姚洲一只手搭着沙发靠背,半圈着林恩,一只手搓揉着林恩的手指,问,“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林恩愣了下,心也跟着一紧,怕被姚洲识破。好在佣人正巧进来送汤,林恩借这个间隙平了平呼吸,说,“就算有,你也都看穿了。”

强行否认或撇清只会让姚洲生疑,林恩没那么做。他半真半假地承认下来,以别的由头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姚洲对他的确是有耐心的,换成别人这样,姚洲多一分钟都懒得聊。

他把醒酒汤碗端起来喝了两口,又把碗放下,这份醒酒汤是林恩熬的,姚洲尝出来了,只有林恩熬这种汤时喜欢放青梅佐味。

“说来听听。”姚洲缓着声,让他自己交待。

林恩沉吟了下,试探着开口,“......林崇基已经死了,林家其余的人能不能不追究了?”

这本来不是林恩这两日着意讨好姚洲的缘由,但既然姚洲问起,林恩还是想抓着机会讨一个姚洲的态度。这事只有他说了管用。

姚洲不动声色,看了林恩片刻。林恩到底是有几分怕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没那么淡然了。

姚洲没松口,不说追究也不说不追究,林恩揣摩着意思,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表现出足够乖巧的求人姿态,姚洲对此不满意。

林恩睨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醒酒汤,心思一动,捻起了那颗飘着汤上的青梅,衔在自己唇间。

他两手撑着沙发,向前倾身,就在他快要把梅子喂给姚洲时,被Alpha扣住了脸颊,把他从跟前带开了一点。

姚洲可能是给他这种生涩的勾引方式惹笑了,觉得他做得不伦不类,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一丝笑意,说,“小少爷,用不着学这种引诱人的招术。”

顿了顿,姚洲盯着林恩咬着青梅的嘴唇,说完了后半句话,“你就是什么也不做,就是站在那儿,我也想办了你。”

不等林恩反应过来,姚洲掌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主动吃掉了林恩唇间的那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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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连过了几个晚上,姚洲都是搂着林恩睡的。

如林恩所愿,他也把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对林恩做了个遍。

林家在过去两个月里遭遇的连番厄运似乎也熬到头了。廉政部门的人员结束了对林崇基贿选证据的搜集,陆续从林宅撤离,尽管林家还涉及到一些补缴税款的处罚,但名下的几间公司仍在勉力运转。林崇基还有两名婚生子女,依照遗嘱继承了他的产业,一场风波随着林崇基的离世渐渐有了平息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