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大刀阔斧行动起来了别人也许无能为力……

昨天,青橙日报是无良媒体,因为Joe攥写的关于陈晓米的报道铺天盖地,造成了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陈律师巨大的困扰。

使陈晓米不得不再次在boss的建议下开始了休假。

家怡开口请聂威言帮忙找一下青橙日报中所有Joe的文章,结果聂威言立即打电话回报社,跟总编沟通时讲起,西九龙神探易家怡沙展希望报社协助案件的侦破,寻找所有Joe的文章。

家怡本以为只是帮忙翻一翻青橙日报过去一年的所有样刊报道,却没想到青橙日报会如此兴师动众。

一整个报社的人,上到boss,下到认字的保洁员,全自愿加班,聚在大公共办公区,将仓库里1年间所有报纸搬出来,一份一份地寻找Joe登报的内容。

Boss合理拆分工作,一人分摊一个时间段的报纸,筛查所有有争议的案件。

这是青橙日报几年来,最大的一次集体大加班,说不上来是为了帮同事报仇,还是为了扶助正义事业,亦或者只是因为偶像易家怡神探开了口。

家怡在得到聂威言的反馈后,不得不在抛尸现场的工作暂告段落后,带着梁书乐,坐上聂威言的副驾,跟聂记者来了一趟青橙日报。

接受了总编的申请,拍了几张她在编辑部与大家一块儿工作的照片。

聂威言去写关于今天案件的报道,以期赶上明天早上的报道,其他人则全在翻找。

加班众中有的年纪大了,视力比不得年轻人,于是拿出放大镜来寻找。Boss更是一边比对电脑排版资料和收稿资料辅助做筛选,一边时不时汇总大家的工作,再转交给易家怡。

在这个过程中,有位年轻编辑无意间发现了去年的一份报上,Joe居然报道了苗利群太太被杀案。

他立即将报纸递到了家怡面前,“易沙展,你看,原来去年Joe就写过跟这桩连环案相关的文章了。”

家里拿过来一看,标题上加粗大字写着:【女讼棍掌屠刀:一位无能的律师到底用何种手段升职成独立律师?又如何致使真相永世不得浮世?】

微微皱眉又将文章简单看了几眼,家怡抬起头,朝着发现这则报道的编辑点头笑道:“多谢你。”

“别客气。”编辑嘿嘿一笑,脸上忽地泛红,忙转身跑走了。

耶耶!西九龙女神探跟我讲话了诶,好有礼貌,声音好好听诶,还朝我笑了呢,好靓啊~

几个小时后,聂威言在半夜十分终于赶好了稿子交给编辑。

报社的加班也总算告一段落,家怡和梁书乐收获了大家整理出的一大摞旧报纸。

离开报社时,聂威言追上来,“我送你们吧。”

“我们要回警署,你住哪里?”家怡挑眉,只怕不顺路吧。

聂威言笑着报了个社区名,以及社区门口的街道,倒算顺路。

只是家怡一听社区名,便皱起眉,“你6个月前也住在那里吗?”

“当然,我住了几年了。”聂威言有些不明白易家怡的问题。

“……”家怡没有回答,但她跟梁书乐交换了个眼神。

聂威言住的社区跟姚青田6个月前住的社区是同一个。

“那麻烦你送我们一道了。”易家怡未推辞。

回警署的路上,她接到了方镇岳的电影:

“大光明哥已经确定受害者Joe家就是第一凶案现场,门口有撬锁痕迹,凶手潜入Joe家的方式与潜入苗利群家的方式一致。

“在Joe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但在厨房有半个足迹,虽然同样没有鞋印,显示凶手穿了鞋套一类,但从尺寸看……与之前我们选定的嫌疑人姚青田鞋码基本上一致。”

警方在跟踪姚青田时,曾悄悄采集过姚青田的足迹,与凶手留下的足迹尺寸基本上是一致的。

大光明哥还做了足印重量习惯分析,也得出与凶手基本一致的结论——虽然仍缺少最为有力的证据,但也可做一佐证。

只是现在因为警方一直跟踪姚青田,反而成了姚青田最为有利的时间证人,姚青田的嫌疑将被抹去。

但Joe家采集到的线索,与苗利群家采集到的,并没有太大差异,大光明哥判断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人。

“现在大家都怀疑,我们最初的方向就错了,很可能凶手只是一个与姚青田体型状况相似的人而已。”方镇岳说道。

家怡深吸一口气,“岳哥,在我们彻底否定姚青田嫌疑人身份前,能不能提审他一次?”

“……好。”方镇岳默了两秒,仍还是果断应声。

对易家怡,他仍是信任的。

虽然在没有有力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无权在嫌疑人非自愿的情况下提取DNA载体(包括有发囊的毛发、□□、血液等)。而且,即便提审,也无权关他48小时,审讯时只要姚青田抵死不认,警方就还是要立即放人。

但他还是答应了她。

别人也许无能为力,但易家怡不一定。

“这边的勘察基本结束了,许多线索和照片还要回去做分析,不过有一个问题。”方镇岳又道。

“是什么?”

“Joe的照相机并不在家。”方镇岳道,“大光明哥找了许多地方,都未找到。社区里的保安等也都问过了,他们没有人捡到照相机,也不记得Joe前一天晚上回家,是否带着相机。”

“稍等。”家怡放下大哥大,转头问聂威言:“今天在报社,你有注意到Joe的相机是否在报社吗?”

“没注意,不过Joe不可能将照相机放在报社。”聂威言目视前方路况,回答的很笃定。

“怎么说?”

“我们做这一行的,相机就像我们的眼睛和我们的手一样,有些人晚上睡觉时甚至会将相机放在床头。搂在被窝里都不为过,怎么会不随身携带,而是丢在报社呢。”聂威言答得很自信。

“明白了,多谢。”家怡说罢,又拿起大哥大,将聂威言的话转达给了岳哥。

“那么照相机很可能被凶手带走了。”方镇岳推断。

“以前似乎从未发现凶手带走财务或某样东西。”易家怡微微皱眉,凶手拿相机干什么啊。

“回警署吗?还是回家?”方镇岳听到电话对面汽车引擎声,声音有些沉。

“回警署,岳哥呢?回警署吗?”家怡嗓音带着些疲惫,但提及回去加班时,声音里居然透出丝兴奋。

方镇岳听出了这一点点兴奋,真是个工作狂,他嘴角又轻轻向上翘了翘,“回,正跟大光明哥他们一道回警署,那一会儿见了。”

“一会儿见,岳哥。”家怡微微歪头,挂断电话时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扩大。

聂威言在红灯时转头看她,捕捉到了这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威风凛凛的易沙展,在夜晚笼罩时,也会露出甜美的一面啊,哪怕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