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无常(第2/5页)


  陈信不住的思前想后了许久,忽然又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到那些联邦军人高深莫测的功夫,想到要是加入军队,说不定也能有机会学到那些功夫,心中忽然一热,又思索了半晌,体内内息逐渐耗失,终于摇摇头长叹一声,向着南岛飞回。
  一去一回,南岛已然入夜,陈信决定今晚先将自己整个晚上的时间全部用在锻炼御物术与力霸法,明早再来伤脑筋,不论是否算是逃避,暂时有了方向至少有些踏实。
  当陈信悠悠然飘往自家住宅的时候,远远的发现在屋前的街道上,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陈信并未在意,继续飞往自家的上方人口,近了一看,陈信才发现,站在街灯下的竟然是林颖雅,正睁着一双大眼凝视着正要飞回来的自己。
  陈信原来心中的计画不由得大乱,怔怔的停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对视了半晌,林颖雅嘟起嘴由凝视转为瞪视,陈信心中暗叹一声,终于飘落地面。
  陈信一面打开屋门,一面对林颖雅说:“进来坐,不过有点乱。”
  林颖雅的双颊略略泛红,低头随着陈信之后踏入屋中,陈信手忙脚乱的清出一块略可一坐的地方,两人相距三公尺远坐下,林颖雅依然不发一语,过了半晌,陈信故做轻松的说:“颖雅,你是第一次来我家吧?”
  林颖雅仍未作答,陈信也不知道该接哪一句话,两人沉默了一阵子,陈信正在发急的时候,林颖雅抬起头来,眼眸凝视着陈信,缓缓的问:“你……去不去?”说完看着无言以对的陈信,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接着又说:“我不愿意等到明天才知道。”
  陈信避开林颖雅的目光,心中又想起昨晚见到的战斗,片刻后,陈信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目光转回,直视着林颖雅说:“我直到现在才真正的决定,我会去。”
  林颖雅抬起头来,脸上不再带有一丝怒意或是疑问,也许有的是一些浅浅的无奈。两人目光相对片刻,林颖雅轻轻一叹,摇了摇头站起转身,向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回头欲言又止,良久,忽然浅浅的一笑,举手掠了掠额前的短发,挥了挥手,慢慢的转身离去。
  陈信目送着林颖雅离去,满肚子的话都憋在心里说不出口,痴痴的站立良久,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么一股愁意,彷彿若有若无,却又彷彿浓的化不开,理也理不清。
  时间逐渐的过去,清晨的阳光也悄悄由对街的巷子里冒出头,使站在门口痴立良久的陈信神思重归于现实,陈信平视着太阳,喃喃自语道:“我不再是学生了。”
  无元七三三年五月八日
  早上陈信不再去教育中心,先与母亲联络告知自己的决定,而后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再带上自己练习驭物术时惯用的四磅重尺长小棍数枝。
  当行李处理好之后,陈信将自己的家中略为收拾,该丢的便丢掉,该定位的就定位。
  收拾虽然耗了将近一个早上;不过离晚上八点报到时间还早,回想起昨晚与林颖雅的依依不舍,陈信不想再与任何人话别,于是轻轻飘往二楼,盘膝打坐,但是一静下来,眼前就浮出林颖雅临去的身影,思绪百般纷呈,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真正的入定。
  练完内息九回小周天搬运,已是下午六点多,再练两回、三回功效并不大,再练九回时间又不够,陈信于是起身将行李——一个长方形的背包背上,决定在不自由的生活前,好好看看自己生长的岛西市。
  晚上七时五十分,陈信到达位于市郊的联邦南岛军区司令部大门口,司令部是一座半球型蓝灰色的建筑物,整个球面笼罩了将近三十余公亩的土地。
  陈信到达门口的检查哨,很自动的站上了检查哨的检验机台,一面将自己的来意说出,一面递交自己的行李。
  当陈信的父亲还在南岛之时,陈信也常常去军营找父亲,虽然并未来过司令部,但联邦政府军方重要机构的检查大多大同小异,所以陈信也算颇为清楚军队的检查流程。
  站上检验机台,除了身上的携带物被扫描,同时也会藉着每个人脖子上的薄环,得知其人的身分及基本资料,这个薄环其实就是每个人的身分证明文件。
  除了这个基本功能外,薄环还会使到达法定年龄前的男女不得相距二点五公尺内,所以除了公共场所及父母陪同时可将警告距离减为三十公分之外,只有父母或医护人员才可接触未成年的异性。
  行李送交检查站,有另外的管道送到自己将到达的地方,听说其间会经过一连串的检查,详细的过程陈信当然不得而知了。
  检查哨中的两位警卫了解陈信的来意后,一位面色较黑面无表情的警卫,将陈信的行李送至检查哨后的一扇小门,肤色较白的另一位警卫在眼前的平面萤幕上查对陈信的资料后,微笑善意的对陈信说:“小伙子,加油啊!”随后将通往训练大队办公室的路线告知陈信,陈信道了谢,向着联邦南岛军区司令部一路飘进。
  穿过门厅后陈信落下地来,看着天空中飞行的军人,每一位都用着不同的姿势及速度,有的一路翻滚、有的忽高忽低、有的左右盘旋。
  陈信倒也不以为怪,因为除了内息的修炼部分,飞行的能力只有藉着不断的飞行来提升,除此别无他法;陈信看着来来往往的军人们,有些古怪的姿势是自己想都没想过的,不禁有一些兴奋,足尖轻轻点地,凭空飞起,往东区五楼的训练大队办公室飘去。
  到了办公室大门外,早在门内等待的士兵,将陈信引至走廊未端的大厅,并将行李交还,陈信眼见大厅大约可以坐下五百余人,现在只有五十多个年轻人稀稀落落的分散在半弧形的座位上,自然而然的分成男左女右,陈信向左侧人们望去,见到粗粗壮壮的古为年,与黑瘦的那雷可夫坐在左侧第六排的旁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们来多久啦?”陈信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在那雷可夫旁坐下,顿了顿又问:“王仕学和雷必斯没来啊?”
  “陈信同学,我们也刚到,雷必斯同学昨天说他应该不会来,王仕学同学说要回家与父母商量,看样子也是不会来了。”回答的是那雷可夫。
  “叫我陈信就好了,或是阿信也可以。”陈信并不习惯被人称为同学。
  “好的,陈信。”那雷可夫耸耸肩又好奇的问:“对了,不知道你的御风术到了几级了?大家都说你是全校飞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