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3页)

“我很乐意效劳。”达尔说。

“看,这是剩下的几个人。”凯萨维朝着从走廊大门进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人立刻走向达尔。达尔看到她肩上上尉军衔的肩章,向她敬了个礼。

“不用拘束。”柯林斯说着,仍然回了个军礼。“只有陛下经过的时候才需要敬礼。”

“您是说,金长官?”达尔问。

“看来你听懂了这个双关语,”柯林斯说,“他的姓氏听起来就像陛下[3]。”

“是的,长官。”达尔说。

“作为个书呆子,你还挺有幽默细胞的。”柯林斯说。

“确实,长官。”达尔微笑着。

“很好,”柯林斯说,“我们可不希望招进一个木讷的人弄得到处冷场。我想你已经和凯萨维以及贝奇打过照面了。”

“是的,长官。”达尔说。

“你已经清楚我是你的上司,”柯林斯说着,一边指向其他船员,“这位是本·特林,是实验室的二把手。”特林走过来与达尔握了手。“这就是全部的人员。”

“您忘了詹金斯。”贝奇提醒道。

“唔,他们应该不会碰面的。”柯林斯说。

“说不定呢。”贝奇说。

“你最后一次见到詹金斯是什么时候?”特林问贝奇。

“我想我曾经见过他一次,不过后来发现那是个雪人[4]。”凯萨维说。

“不要再谈论詹金斯的话题了。”柯林斯说。

“詹金斯是谁?”达尔问。

“他进行着一个独立的项目,忙得无法抽身。别管他,你没机会见到他的。那么现在,”柯林斯来到一张桌子前,拿起数据板打开电源,“你以优秀的成绩从宇舰学院毕业,成为了我们的一员,达尔先生。”

“谢谢您,长官。”

“弗拉维乌·安东尼斯古还是外星生物学学院的院长吗?”柯林斯问。

“是的,长官。”达尔回答。

“拜托不要每句都加上一个‘长官’,达尔,听起来就像你有发音障碍。”

达尔笑了,“好吧。”他说。

柯林斯点点头,看回数据板:“我很讶异弗拉维乌将你推荐到无畏号来。”

“开始他拒绝了,”达尔回忆起和院长的讨论,“他希望我能去欧罗巴[5]的研究所工作。”

“你为什么没去呢?”柯林斯问。

“我想看看宇宙,而不是在一个六十公里深的钻井里看那些欧罗巴微生物。”

“你不喜欢欧罗巴微生物吗?”柯林斯问。

“我相信它们作为微生物表现得很出色,”达尔说,“它们值得一些真正对它们有兴趣的人研究。”

“让弗拉维乌改变主意应该颇费周章。”柯林斯说。

“我的成绩很好,引起了金长官的注意。”达尔说,“然后幸运便降临了,舰上正好有了空缺。”

“这可不是什么幸运。”贝奇插嘴道。

“是一条龙兰冰鲨。”凯萨维补充说。

“幸运等级为E。”贝奇接着说。

“一条什么?”达尔问。

“你接替的是一个叫席德·布莱克的船员,”特林说,“他曾是龙兰七号的外勤小队成员。龙兰七号是一颗冰冻星球,在探索冰城遗址时,外勤小队被冰鲨袭击了。席德被带走了,再也没回来。”

“他的腿回来了,更准确地说,他的小腿。”贝奇说。

“别插嘴,菲奥娜。”柯林斯有些愠怒。她放下数据板,看着达尔说,“你应该已经见过金中校了。”

“是的。”达尔回答。

“他和你提起过外勤任务的事吗?”柯林斯问。

“是的,他问我是否有兴趣参加。”

“你的回答呢?”

“我说,我曾经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但我一直期待有一天也能参与外勤任务。”达尔说,“怎么了?”

“看来他已经被金的雷达锁定了。”特林对柯林斯说。

达尔看了特林一眼,问柯林斯:“我是不是做了些不恰当的事,长官?”

“没有。”柯林斯瞥了特林一眼,“我只是不想让金插手打我组员的主意。仅此而已。”

“你们存在观点分歧?”达尔问道。

“和这无关,”柯林斯说,“你不必操心这个。我们一件件事情来。”她指着房间一角说,“那是你的工作台。本会替你申请一个工作数据板并向你说明情况。杰克和菲奥娜可以解答你的任何其他疑问,但问无妨。然后呢,新人得负责倒咖啡。”

“这一点我已经被告知了。”达尔说。

“好极了,”柯林斯说,“那我现在就可以来一杯了。本,协助他就位。”

“那么,你们都被问及外勤小队的事情了吗?”杜瓦尔捧着餐盘来到餐桌前,达尔和汉森已经坐在那儿了。

“被问了。”汉森说。

“我也是。”达尔说。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这艘船上的人对于外勤小队的态度很奇怪。”杜瓦尔说。

“比如?”达尔问。

“我刚到新岗位上没五分钟,就听说了外勤任务成员的三种不同死法:被落石砸死的;被毒气熏死的;还有被脉冲枪给轰了个干净的。”

“还有死于穿梭艇舱门故障的。”汉森补充道。

“还有死于冰鲨的。”达尔接了一句。

“死于什么?”杜瓦尔瞪大眼睛,“冰鲨是什么玩意儿?”

“你问对人了,”达尔说,“我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用冰做成的鲨鱼吗?”汉森问,“或者,是生活在冰里的鲨鱼?”

“他们那会儿并没向我详细说明。”达尔说着,拿叉子戳着餐盘中的一块肉。

“我觉得,你应该当场指出这冰鲨故事是在胡诌。”杜瓦尔说。

“虽然没多少细节,但你大概猜得没错。”达尔说,“这里的人们对于外勤任务颇为关注。”

“那是因为总有人在任务中牺牲。”汉森说。

杜瓦尔抬起一边眉毛:“吉米,你为什么这么说?”

“唔,我们都是来替补先前的船员的,”汉森指着杜瓦尔问,“你的前任,为什么不干了,是调离吗?”

“不,”杜瓦尔说,“他就是被脉冲枪蒸发了的那个。”

“我的前任是被吸出了舱门,”汉森说,“而安迪的前任则是被鲨鱼吃了,也许吧。你得承认这事情有点蹊跷。我敢打赌,如果我们问芬恩和赫斯特,他们大概也会说出类似的事情。”

“说到他们……”达尔用叉子指着某处。汉森和杜瓦尔循着方向望去,看见赫斯特正在嘈杂的食堂队伍末尾,端着餐盘,阴郁地望着熙攘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