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页)

床单暂且收在一边,陈遇在厨房忙活半下午成果喜人,七八道菜色香味俱全,做菜的是陈遇,上菜的是孟律。

孙云舟笑他:“成了家就是不一样啊,都能下厨房了。”

孟廷川不揽功:“我没这手艺。”

陈遇解了围裙出来:“切洗备菜都是孟律。”

他做菜跟着菜谱不太会出错。但切菜时有些生涩,总是小心翼翼怕伤手,平时不显,要准备的菜一多就耽误时间了。

所以这些都是孟廷川做的。

孙云舟自己带了支红酒来,开酒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他们新家没有像样的开酒器,十八般武器上阵之后才终于打开。因为没控制好力度还荡出来不少,孙云舟躲避不及,都落在了身上。

人在室内没穿外套,酒液浸透毛衣不光味道大,一会儿出去也容易冷。

陈遇说:“换件衣服吧?”

他说着要上楼去取衣服,孟廷川起身说:“穿我的。”

梁律啧啧两声,孙云舟跟着孟廷川一块儿上楼,进了客房,孙云舟愣愣地看着孟廷川从衣橱里找出来一件毛衣:“这件可以吗?”

他接过衣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往衣橱看了眼,里面都是当季的衣服。两口子住一间房但是衣服分开放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想了想卧室的衣帽间大小,觉得不太可能。

孟廷川要是找个女的,孙云舟还能猜他是形婚,两个男的,花那么大力气捆绑在一起总不能是感情不好吧?孟廷川和陈遇是相亲认识的。但在孙云舟看来,既然都已经在一起了,感情基础深不深都不妨碍走肾。

他难免有点其他猜测:“你……身体没问题吧?”

饶是孟律师一向才思敏捷这一刻也有点跟不上好友的思维:“什么?”

孙云舟回想起当年读书时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事迹,往下三路瞄了眼,又在孟律师似乎洞悉了他想法的不那么友好的眼神中悻悻然闭了嘴。

然而喝多了酒就很难藏住话,告别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对孟廷川说:“工作重要,也要保重身体。”

陈遇一头雾水,等人走了关切地问孟律师:“你身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孟廷川捏了捏眉心:“不用搭理他。”

陈遇还是有点忧心,以为孟廷川不想他担心,搬出来他们的协议:“我有知情权。”

孟廷川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怎么了?”

陈遇这样不依不饶的,孟廷川也不瞒了,很有意味地笑了一下:“他看我们分房睡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啊?那……”陈遇一下有点无措起来,没想到还能闹出这样误会,不太确定地说,“要不、还是一起睡吧?”

这种房中私事当然跟朋友没什么关系,他们一起睡或是分开睡,孙云舟之后不会来验查,他一个外人怎么想也不重要。

但是成年男性这方面被人质疑总归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他们如今关系有些微妙,似乎没到可以肆无忌惮讨论性的时候,孟廷川有心带过去,陈遇却抓着不放。

孟廷川刚才也饮了酒,这会儿大约酒意上头,起了点坏心,指尖一捻,解开衬衣顶扣,松了松领口,意有所指:“一起睡,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