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晨降温

初四, 郁清在家里画稿子,她本想找栗月给她提修改建议,但栗月要去走亲戚, 她自己又瞧不出毛病。

作者群里。

水月:【我也是无语了,每逢过年必催婚。】

孤灵:【谁不是呢。】

孤灵:【亲戚嘴巴从进家门就没停过,我直接不给他们孩子红包了。】

水月:【啊?还能不给吗?我都发去了三千……】

孤灵:【我说我没结婚, 等于没成家,发红包不合适。】

水月:【高!我下次也这样。】

郁清安静地看着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

她不太敢在群里发言,但她喜欢看大佬们聊天。

误入大佬窝, 她带着些粉丝的心态看大佬们,这段时间观察下来, 发现每个人私下和对外的形象都不一样。

水月不高冷, 是个搞笑女, 孤灵也不严肃,很会讲冷笑话把场子冷下来, 王与倒是和他在外给人的感觉一样,话少、神秘, 可能是因为有家庭要兼顾, 除了日常工作需要, 他很少在群里冒泡。

聊了三分钟, 还是只有他们,水月觉得索然无味。

水月:【@失温的春柔在走亲戚?】

郁清忽然被艾特, 犹豫要不要回复。

孤灵:【你别仗着资历老乱艾特小年轻出来陪聊。】

水月:【柔妹难道还在忙着走亲戚?】

水月:【也是哦,她新婚, 两边亲戚都要走一遍, 肯定很忙。】

水月:【真是可怜啊, 一想到要多走两家, 我对结婚更没兴趣了,一个人挺好的,又是富婆又能吃喝玩乐。】

孤灵:【要不是我卡里有两个臭钱,我当真羡慕你。】

两人跟唱相声似的,郁清又看了十分钟,挣扎一番,冒泡:【我在家里画稿。】

水月立马回复:【妈耶,柔妹你要不要这么卷啊,让我们两个咸鱼怎么活?】

孤灵感叹:【说起画画,我只感觉我像报废掉的机器,我连彩虹的颜色都分不清。画画大抵是上辈子的事了。】

被孤灵的笑话逗到,郁清笑了笑,没原先紧张:【我是因为明天有事,只能今天赶稿子,我周五要更新。】

水月:【那确实要努力了。】

水月:【怎么整得有点燃,我忽然想把出版的稿子给弄一下了。】

孤灵感同身受:【看到春柔这么努力,我都重燃开新一季的心。】

长空冒出来:【截图了,收年假我们聊一聊。】

孤灵:【?】

水月:【……】

长空:【孤灵,就是你。失约我就把你曝光出去。】

长空粉丝小几万,全托几位大佬的福涨的粉,各家粉丝混杂,聊天记录真放出去,孤灵赶鸭子上架都得把下一季搞出来。

孤灵:【……收假我马上申请更换编辑。】

长空:【照发不误。】

水月:【大过年的,不兴吵架哈!】

她为了群里和谐,转移话题问郁清:【画到哪了?需要帮忙吗?】

郁清看到帮忙两个字,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水月正闲得无聊:【可以啊!】

郁清:【我想让人帮我看用色怎么样,还有什么细节问题需要注意。】

水月爽快:【完全没问题,发我。】

孤灵:【我也可以。】

王与突然出现:【我也可以。】

鲜少露面的王与说了句话,孤灵和水月先是调侃他玩失踪,接着排挤他,让他好好排队。

郁清看着三个大佬为了帮她改稿争破脑袋,虽然知道他们只是闲得慌,找事打发罢了,但她特别乐意作为被打发的对象。

长空:【建立群是为了方便交流,不是让你们“互帮互助”的。】

水月:【行了吧,您就安安静静做好您的编辑,我们三好好画,让您在编辑部稳住脚跟,蔑视众人,为所欲为。】

长空:【……】

倒是会拿捏短处。

但也不可以把和谐友爱的编辑部假象成职业斗争啊!

郁清起先还犹豫,最后发了群文件。

她是真的想要得到三人的指导。

群文件显示四人已下载,郁清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等待他们的回复。

孤灵发来一段修改意见。

水月图文并茂,并且标注修改方法。

王与上手帮忙改了几个分镜和台词,最后再总体评价。

郁清看完三人的消息,感激说:【谢谢你们!收获颇丰。】

正想问要不要在最新话给他们署名,毕竟里面也有他们的心血。

长空:【署名我不建议,你们三个同时出现,是想要春柔上热搜?】

水月:【我不需要,就是随手改,没到需要被记一功的地步。】

孤灵和王与赞同。

郁清心底过意不去。

水月开玩笑说:【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们,年中办交流会,你过来请我们吃饭。】

失温的春柔:【交流会?】

孤灵:【放心,只要报名都有机会,没有门槛。】

等于是线下面基。

郁清更犹豫了,委婉说:【嗯,有时间就去!】

实在去不了,她到时候再想办法还人情,下个月发工资,她可以给他们寄京北特产。

这样一想,郁清心里压力小许多。

按照三人给的意见,郁清把稿子改好,拉到存稿箱定时。

犹豫许久,才点开读者评论区看大家的反馈。

郁清很久才会看评论区一次,每次也就看几条,因为不好意思看大家盲夸她,实在是羞耻。

最后登陆收益页面。

本月赚了576元,郁清看了眼日历,快到月底了。

第一个月能赚到三位数,郁清唇角止不住上扬,心里已经计划好这笔钱要怎么用了。

中午到了和画室老板约定好的时间,郁清正式拒绝工作邀约,对方感到惋惜,再三挽留,她都拒掉了。

昨天晚上,确实着了迷,温择叙一句软话,她便臣服于他。

他不想她走,他需要她留下。

——需要。

这个词对郁清来说是富有生命力的,能给她生命力的存在。

她活得太虚无缥缈,她内心无限渴望被需要。

以前以为母亲需要她,忍受所有坏脾气,只为做好被需要的角色,却换不到母亲对她的怜惜。

按理说,她不会再轻易地回应别人的需要,可问她的人是温择叙,最最在乎她感受的温择叙。

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想要回应这份需要。

郁清再次告知自己的想法,对方最后问她愿不愿意两天后过来帮忙处理一个工作,包机票和住宿,报酬不菲。

急需用钱的郁清心动不已,不到三秒便应下来。

中午用餐,郁清把这件事告诉温择叙。

温择叙放下筷子,给郁清倒果汁:“初九要过去?”

郁清:“嗯。”

温择叙:“多久?”

郁清:“老板没说,按照我往常的经验,最短也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