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晨降温

温择叙看了眼熟睡的郁清, 想把事情提前解决好,免得她醒来又担惊受怕,而且这件事由他去说比较好。

温择叙起身去到外面客厅, 准备点开语音通话。

新的消息弹出来。

郁闻晏:【你也刚回国,而且你又不认识我妹,算了, 我找别人问去。】

没给温择叙继续的机会,郁闻晏就消失不见了。

温择叙揉了揉眉心,或许真的疯了吧, 没多考虑郁闻晏的事,他当时就是想和郁清结婚。

就——好似在满足什么猎奇心理。

清晨, 郁清睡醒, 浑身酸软, 脸颊发着高持不下的热量。

温择叙大掌摸过来,捧起她的小脸, 她就软趴趴地靠着掌心,改成钳住她的脸。

“放手……”郁清的嗓子嘶哑, 像干裂的土不断地被太阳暴晒那般难耐。

“宝宝, 你怎么越做越软。”温择叙鼻尖蹭着她单薄的肩膀, 吮住锁骨往上一点的脖子处, 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印。

一大早起来听到他这番话,郁清用被子把头盖住, 而他就在被子里,对上他清冷的眉骨, 眼尾挑起, 里面是柔情又极具攻击性的笑意。

郁清掀开被子, 急忙下床去卫生间, 跌跌撞撞,四处扶着家具稳住要垮的身子。

这个床是真的不能再睡了,只有下了床温择叙才会收敛他又坏又浪荡的模样。

换洗好,温择叙把给爷爷准备的礼物清点好,装到后备箱,整个全填满。

郁清觉得真的太多了,温择叙搂着她肩膀柔声说:“要是礼物少,你哥是真的会暴走。”

换上休闲厚夹克的温择叙和今早在床上缠着她的男人判若两人,压根联想不到一块。

玩笑话少了痞气,多是亲和,跟邻家大哥哥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郁清搂着温择叙的肩膀,莞尔笑,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谁。

她说:“哥哥没这么恐怖,到时候我们认真解释来龙去脉就好了。”

都想好了,她去把前因后果说明白,郁闻晏会理解的。

听到这话的温择叙挑了挑眉。

小朋友对郁闻晏有什么错误认知?

那人痞浪,若不是因为职业需要,偶尔装一装深明大义,正经几分,平日里能和你插科打诨,真被触犯利益,懒得给面,直接不留情的打压你。

温择叙环着她,和她脑袋紧紧相贴,在她耳边说:“你可说了,等会有什么你得护着我些。”

“不许开玩笑!”郁清拍了拍他肩头,温择叙哪需要到她保护。

温择叙不逗她了:“走吧,时间不早了。”

郁清说不紧张,车子越是靠近老城区爷爷家,心跳不由加快。

“家里人多么?”温择叙和郁清闲聊。

“就爷爷,奶奶前年不在了。”

“今晚要住?”

郁清摇头:“哥他肯定住,我们还是……不住了。”她是怕尴尬。

温择叙想想也是,但他不同郁清,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一定会和郁清一个房间,怕郁闻晏会暴走。

去到家门口,郁清微微踮脚往里看了眼,确定院子里没人,她松了口气,知道郁闻晏就在家里等着,但能晚点碰面就晚点。

温择叙笑说:“弄得像偷情一样。”

“你别乱说,没有。”郁清心虚地挠了挠他掌心。

“清清。”

家门推开,传来一道懒散的男声。

下意识的。

郁清把手收回来,温择叙握了空。

郁闻晏黑衣黑裤,双手抄兜,往后微微靠,没骨头似地倚在门沿,先是仔仔细细看了遍郁清,才把目光往旁边移,见到男人的容貌,眉尾挑了挑,一身慵懒:“阿叙?”

“来附近办事?”

他以为温择叙只是碰巧路过。

郁清听到这话,心慌得很。

她刚刚好像甩开了温择叙……天,她在干嘛?

现在是不是要帮温择叙说话?但是她真的很怕郁闻晏不开心。

无数个想法在郁清脑子里搅成一团,她冒了层薄薄的虚汗。

郁闻晏眯了眯眼睛,瞧出郁清的不对劲,正想开口问怎么了,本来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的温择叙空出手搂住郁清肩膀,低头关心地询问,声音压得低,听不清楚说什么,他不爽地皱了皱眉,眼刀落在郁清肩头的那只手。

微眯着的眼睛透出危险的光芒。

温择叙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郁清拽着温择叙的夹克衫,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

郁闻晏眉头高高蹙起。

家门被推开,郁荆志擦着手出来,哈哈笑说:“外头冷,你们站这干什么,快进来。”

你们?

郁闻晏敏锐地捕捉带这个字眼。

怎么就你们了?

郁闻晏拉住父亲,脸色算不上太好:“怎么回事?”

郁荆志拍开他的手,责怪说:“什么怎么回事,你妹妹来也不知道搭把手,站门口耍威风?”

平日里,郁荆志是万万不敢多说儿子一句不是,因为离婚早,他一直养在外婆家,自己也没尽过什么责,亏欠颇多,但要是对郁清不好,他势必要数落几句。

郁闻晏不傻,看到父亲殷勤样,对郁清嘘寒问暖,对温择叙关心备至,大概猜出怎么回事,脸色黑沉,眸光凛冽,死死地盯着温择叙。

氛围一时间变得沉重。

死寂一般的沉重。

郁清打量着郁闻晏,总感觉他要骂人。

郁闻晏心情变得暴躁,对上妹妹那双清澈的鹿眼,又硬生生压下去,迈大步上前,拿过郁清手里的礼品盒,盯着好友的脸,不对,此刻起温择叙算什么好友,外人一个,他忍了又忍,粗鲁的字眼差点就憋不住要蹦出口。

真的艹了。

对他妹动手。

昨天郁闻晏听郁荆志提了一嘴郁清结婚的事,说男方是家里认识的。

接着,一整个晚上郁闻晏都在翻通讯录,想打听男方到底是谁,奈何这些年郁清有意和他保持距离,她也没什么交心的好友,找不到人打听她实际情况,他就开始问在京北的朋友。

他还说怎么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原来找不到敌人是因为把对方归纳进好友阵营。

郁闻晏现在就感觉像家被偷了。

他妹才大学毕业,温择叙怎么敢!

一行人进到家里,爷爷一听介绍温择叙就是孙女婿,长得一表人才,又和孙子在一个单位上班,亲上加亲的心理作用下,连夸温择叙好几句。

郁闻晏放下东西后就一直待在阳台,几人聊得热络,郁清悄悄走到落地窗旁,探头偷看。

郁闻晏把烟掐掉,再把烟灰缸放到最远处,回身抱手看她。

“哥。”郁清站好,双手紧握放在身前,“那个……”

郁闻晏睨她,态度散漫:“还知道我是你哥?”

“对不起。”

“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