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晨降温(第2/4页)

盖好被子躺下,郁清手脚冰冷,幸好屋内有暖气,勉强能扛住。

翻个身,面对温择叙。

感受他的胳膊搭在她被子上,替她压好被角,没有其他动作。

“温择叙。”郁清叫他名字。

温择叙:“嗯?”

郁清不解释心里过意不去,认真说:“你还是很好的,打满分。”

温择叙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往她方向挪近。

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郁清身子僵硬地侧躺好。

“你还真的把我当好人了?”温择叙今晚没少得她的夸。

单纯至极的夸赞,不夹带任何杂念。

反而是他,才是坏种。

温择叙的大掌钳住她的下巴,郁清拉住他手腕,无视要蹦到嗓子眼的心跳,摸到他的突大的指节,知道是他的左手,虎口有痣。

似乎着了魔,她能想到很多细节。

“是。”郁清压下颤音,很平静回答。

她得到别人的好太少,单是遇见温择叙这几次,次次都待她极好,就连她的父母亲都做不到,他们有自己的顾虑,她的感受永远是次要的,而温择叙会第一时间问她心情,问她感受,问她开心不开心。

好像,她能感受到,她也是被人重视的。

重视她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微微用力,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郁清平躺着,看着黑暗中的温择叙,像偏离航道的船,被他这片汪洋温柔地吞噬。

“清宝,我不喜欢强求人。”他说着不强求人的话,吻已经落在她耳垂。

郁清心跳撑着胸膛,她甚至能看到微小的起伏。

“先生,这是……不强求吗?”郁清一紧张还是习惯叫他先生。

这个称呼生疏、礼貌,会拉远他们的距离。

温择叙哪会让他们的距离拉远,语气恶劣几分:“嗯,不是,所以清宝乖一些。”

“说好。”

说好。

主动说愿意,就不是强求。

温择叙这是强盗逻辑!

郁清睁大眼睛,好像窥探到温择叙的不同面,恐惧夹杂新奇,分不清是煎熬,还是激动。

钳制她的大掌拿开,他对她,就像在鉴赏一款瓷器。

没等她说好。

他可能也没打算等她说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的答应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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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

他就是不会亲吻她的唇。

郁清思绪卡顿,一言不发。

温择叙直起身子。

他抹了下唇角,好像想到什么,停住动作,俯身下来吻她。

这是今晚第一个唇吻。

咸味浓烈,在他的唇齿里,郁清品到了海风的味道。

郁清躲开,温择叙笑着哄她:“清宝乖,亲一下。”

郁清气得瞪他,怎么可以那样之后再吻她!

“不干净。”郁清偏头,不愿继续这个亲吻。

温择叙大掌板正她的脸,笑说:“清宝是干净的。”

在他拇指压来的时候,郁清开口咬住,反而被他用力一压。

接着他落在她唇上的吻很深。

郁清跟着他的节奏走,原来热烈的亲吻这种感觉,在他给的独有氛围里迷失,没有不喜欢,反而觉得亲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微微分开。

温择叙凝视她说:“清宝这才是不干净。”

……

郁清在洗澡时,犹豫了会儿,还是刷了牙。

等到再睡下来,温择叙又变回那个绅士,和她相安无事躺着,保持舒适的距离,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郁清摸不准了。

温择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就是刚才,忽然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温择叙有了动静,郁清放轻呼吸,然后她的被子被掀开,他睡了进来。

“怎……怎么了?”郁清被他从身后抱住,紧张问。

温择叙:“没事,睡吧。”

以往郁清是不习惯被人搂着睡的,但她此刻好像很需要被拥着。

感觉就像经历一场掠夺,急需被安抚。

“我团被子,你感冒怎么办?”郁清问。

小时候外婆和她睡,因为爱团被子,结果弄得外婆感冒一周,郁清自责得不行。

温择叙玩笑说:“那就感冒吧,抱定你了。”

郁清咳了咳:“真不许怪我。”

“不怪。”温择叙含笑,“睡吧。”

郁清在温择叙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又想到刚才的事。

心想温择叙还是很温柔的,一定是她多想了。

想着想着,郁清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温择叙要去外交部上班,郁清睡到中午才起来,正碰上温择叙中午下班。

以为温择叙会说她,也做好了被数落的心理准备,而他只是温和一笑,问她:“想吃什么?”

郁清:“都可以。”

别人做饭给她吃,她再挑三拣四就不厚道了。

温择叙煮了洋芋粉,郁清第一次吃,连汤煮得浓淡正好,可能因为昨晚消耗不少体力,郁清吃了两碗。

吃完郁清主动去洗碗,然后把衣服晒好。

从阳台进来,看到温择叙在擦电视柜。

郁清问:“你要放什么吗?”

温择叙招手,郁清乖巧地蹲在他面前。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拍柜子几下:“下面这排柜子给你放书。”

郁清:“书?”

温择叙抱歉笑说:“书房不是特别大,柜子我用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给你,如果不够就放这个柜子。”

郁清为难:“不好吧……家里随时来人。”

她放也是可以,只是……她都是漫画书,放在这里外人看到怎么想?

温择叙:“没有什么不好。”

郁清试探问:“如果……我放小说、漫画,也可以?”

温择叙:“都可以。”

郁清又问:“万一别人来家里看到,给人印象不好怎么办?”

温择叙在外一本正经的外交官的形象怕是要被她败掉。

“不会的。”温择叙淡声说,“那是他们不懂欣赏我家太太。”

他说完便去卫生间洗抹布。

郁清傻愣愣蹲着,几秒后,头埋在膝盖间,肌肤相贴,缓解高持不下的温度。

我家太太……

温择叙怎么总能云淡风轻说出令她羞赧不已的称呼。

接下来几天,郁清过得有些忘乎今天是星期几的感觉,因为快过年了,咖啡店的老板回老家过年,年后才正式营业,暂时不用去打零工,每天能睡到中午,温择叙会回来做午餐,下午他继续回去上班,晚上回来做晚餐,她就负责吃和睡。

有了那晚的经历,郁清并不怕温择叙再做出格的事,但每晚两人都是很友好地躺着休息,一人一个被窝,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