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心结(一)修改第六版

“当真很难受吗?”盛婳怯羞问道。

陆焉生的眼神募的便亮了, 贴的更紧,连连点头,怕她不信还重重朝她温软掌心撞了撞。

那一瞬, 那伤口似猛烈抽动了下,似脉搏一般,鼓雷。

盛婳眼里着因难受还未曾留下的泪珠, 偏这个时候竟有些心软, 他呼吸更重,渐渐感染了她的, 连她的下腹都略有些不可言说的感觉,纤细双退?不免紧紧相贴。

她长呼一口热气, 眼睫颤动, 好似下了决心似的, 咬了咬唇问他:“是不是我帮了你,你便不难受了?”

她眼底澄清一片, 轻飘飘说出来的话, 却极具杀伤力, 陆焉生简直要丧失理智, 顺着的她的清晰下颌吻了吻,声音里都是轻哄, 眼里的那谷欠念比这寂黑的夜里还要深沉:“是, 婳婳你行行好?成不成?”

他好似一只极有耐性的猎豹,悄无声息的围猎羔羊,此刻他那宽厚手掌, 不知何时已然抓到了她的命脉。

他伤口疼的厉害, 唯有她能医治。

盛婳方才及笄不久, 成婚之前又无仆妇教她, 是故她虽活了两世,对那档子事全然空白,阻挡许久只是凭着本能罢了。

盛婳毫无察觉,眼里泪盈盈的,声音小似蚊蝇:“那要怎么......”

那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话还未说完,便听刺啦一声,那衣裳忽然被他用力撕裂,瞬时袭来的凉意叫她清醒了一瞬,眼眸睁的老大,只是她还未反应过来,那双觊觎已久宽厚手掌已然迫不及待而来,她瞳孔骤然缩了缩,一脸不可置信。

陆焉生眼底一怔慰足,凑近她轻声道:“就是这么帮衬。”

他坏心眼手中力道又重了一分,盛婳有些受不住的拱起她那只质弱脊背,眼里都是羞怯。

说着薄唇又攥住她那白皙小巧的耳垂,自上而下,就没一处放过她的。

直到此刻,盛婳才觉惊慌,她此刻好似是砧板上即将待宰的羔羊,尚不知后路如何。

“陆焉生,不成!不成!”盛婳忽就亦是他要作甚,忙伸手捂住下腹,一头青丝摇晃,咬着唇就是不肯。

陆焉生难受抬头,又拿伤口朝她贴了贴,有些无奈与辛酸道:“那该怎么好,我好难受,难受的很!”

盛婳虽心软,但垂首见那恐怖伤口便害怕的直啜泣,声音里的娇颤直哭的陆焉生心软。

屋子里的动静,外头守着的人早隐隐约约听见,两个丫头面红耳斥,纷纷往屋檐外站着,唯有宁去一脸为难,频频看向屋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到听见盛婳低低啜泣声,宁去咬了咬牙,敲响那门高声道:“公子!程九先生说夫人身子不好,切记修养,切记修养!”

盛婳闻声自上而下腾的便粉红一片,宁去的话无不在提醒这屋子的膈应不好,他们做的事,外头许久听得明明白白,可顷刻间又回过神来,似抓到了救命稻草:“是,是这样的。”

陆焉生身子紧绷的厉害,闻声也是一滞,眼底的痛苦是盛婳能瞧见的,只是不过须臾,便见他叹了口气,并未纠结多久,缓缓退了出来。

盛婳轻松了口气,却听陆焉生忽开口道:“我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盛婳吃过一回亏,这回显然从了许多,说甚也不肯松口,不住摇头就是不肯退步。

陆焉生已然退了一步,自然不可再退,“伤口”近乎惨烈至极,危机存亡关头如何能退?

他咬了咬牙,看向她那白质弱双退哄着道:“并紧!”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震慑,也或是她实在瞧不了陆焉生这番难受,亦或是受了半夜折磨索性狠狠心咬咬牙随他一次愿,竟当真在他的目光下渐渐收拢。

只是还未收拢,他便身子一躬,直到与那伤口不期而遇,盛婳不禁张了张檀口,不可置信。

但俨然已经迟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皆汗淋淋的躺在榻上,陆焉生伸手将已然精疲力尽的她拢在怀里,蜡烛已快燃尽,屋里明明暗暗。

摆在矮杌子上的药瓶在这烛火下,白瓷色尤为晶莹剔透,这位置太不小心,稍有不慎便会伸手打碎,陆焉生眯了眯眼眸,微微探过身子,将它拿起而后收在了枕头下。

盛婳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陆焉生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轻轻一吹,烛火便灭了,而后便又侧身躺下,又将盛婳往怀里拉了拉。

他此刻眼眸清醒忽开口道:“你方才想问我为何对沈芜渊有心结是不是?”

盛婳本困顿至极,即便听见这话仍旧提不起精神,今夜实在太累,只敷衍嗯了一声,眼眸并未睁开。

虽伸手不见五指,但陆焉生的眼睛在黑夜中也隐约能窥见所有,垂头见她一副娇憨可爱模样,嘴角微微勾了勾,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释然,他手边细细摩挲她圆润肩头边娓娓道来:“你很聪明,确实如你所想,但那心结不是独独对他的,是对你们的。”

盛婳还有些意志尚存,闻声闭着眼睛蹙了蹙眉头,似有些不解:“嗯?”了一声。

陆焉生久久未言,盛婳等了许久,意志也渐渐溃散,再将要入睡梦中时好似才听到他答:“你可知道,当年外祖父曾有意退亲,想与他为你未婚夫婿。你一直不理解为何最后一年我会心性大变,也是因此。”

回应他的是盛婳绵缓的呼吸声,陆焉生长吸一口气,垂首在她光洁额头亲了亲,眼里皆是释然。

只是他眼里也渐渐涣散,拥着她渐渐睡去。

——前世——

陆焉生对沈芜渊的忌惮,从不是无缘无故,自打知晓那珠帘是沈芜渊送的,他便心中落了结,只是时间一长,便也不是那样耿耿于怀,只是每每撩起时,心头会有些不大舒服,对她那青梅竹马的哥哥有些隐隐的不悦。

这不悦在白府的三年里,都未有过增减,直到沈芜渊回京禀告的冬日里,蓬发至毁天灭地。

他那日运气不错,与齐诵比武小小赢了一把,兴高采烈的奔回娉婷阁,却被院中的景象冻住。

在此之前,对于沈芜渊他只闻过其名,尤其今年夏天,算是如雷贯耳。

盛婳前些日子方才死里逃生,一见她站在冬雪下,陆焉生心头怒火便遏制不住,尤其瞧见她身边还真着一不知名的男子,上前便想发怒。

只是人刚踏进院子,便听盛婳柔柔喊了一声:“沈二哥……”

只那一声,陆焉生便如坠冰窖。

她猛一抬头,便瞧看盛婳正佯装生气拍去发上落雪,甚至白了他一眼,抿着唇不再理他。

盛婳性格一贯淡淡的,又温柔似水,对人一贯以礼相待,若是不大在乎,连眉头都不会为那人蹙起,她这副模样,陆焉生也是在入府近乎两年才发现她原有这幅娇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