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二

林倾白不让阎秋司碰他, 阎秋司便只能一路跟在林倾白后面,低声的哄着, 护在他师父身后。

“师父, 我知道错了.......”

“师父,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师父,你别动了气........”

“师父, 我.......”

砰———

大门一声盖上, 直接将阎秋司连同着他的废话一起关在了门外。

“........”

殿内的丫鬟下人们被吓得浑身一抖,目光惊悚的看着门外,又看向了林倾白。

林倾白方才走上那几步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一进门,他就有些稳不住了, 身子晃了两下,立刻抬手扶住了门边, 这才勉强站住了身子, 一手捂着腹部, 垂着眼睫, 薄唇微张喘息。

胸腹那一块的长袍白衣都被他捏成的发汗褶皱。

殿内一阵鸦雀无声,只有林倾白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而后林倾白缓缓的收回撑着门的手,吸了两口气。

胃里冷痛的就像是有个冰块在里面搅和, 心脏也被阎秋司气的噗噗通通的乱跳, 一口气堵在他心口,呼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难受的他的为例翻搅,腿脚无力, 甚至连一步都无法踏上前。

柳月最先反应过来, 上前就要去扶林倾白。

“仙尊, 您怎么了......”

手还未触到林倾白身上, 殿门就被人推开了。

所有人一惊,望了过去,看见阎秋司站在门口,目光锋利的看向了柳月,柳月立刻噤了声,向后退了两步,不敢动了。

阎秋司面色微沉,挥手命殿内所有的下人都下去。

下人连忙低下头,快步鱼贯而出,殿门合上,阎秋司立刻走到了他师父身前,扶住了林倾白的腰。

他刚刚被林倾白拍了个门板子也没生气,还是围着林倾白,好声好语的说:“师父,我扶你去歇一歇。”

林倾白腹部绞痛的愈发厉害,按着腹部的手都在颤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甩开阎秋司,只能由着他的力道坐下。

木凳子上的垫子松软暖和,林倾白微微缓了一口气。

自从林倾白住到阎秋司的寝殿之后,阎秋司怕他晚上着凉了,床上褥子加厚的,凳子上,案几前都铺着厚厚的毛绒毯子,又怕他师父坐久了腰疼,凳子后面都垫着柔软的靠垫。

白日里寝殿最起码都要燃上三个火炉,才能勉强将林倾白冰冷的手给暖的热乎一点。

阎秋司俯身蹲在林倾白的身前,仰头看见林倾白额头上都冒出来虚汗。

他心知他又惹得他师父难受了,也有些慌了,一下站起身,说:“师父,我去叫大夫。”

说完阎秋司转身要走,却被林倾白一把给拽住了手腕。

他疼的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瞪着阎秋司。

阎秋司明白林倾白是何意,林倾白其实一向不喜看大夫,之前身体中没有魂丹,若是病重当真是要命。

如今林倾白体内已经有了魂丹。

仙人之躯,不会出什么大事。

阎秋司生怕让他师父再生气了,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急躁,转过身给他师父倒了一盏热水,而后又将炉中的火炭放到手炉中,放在他师父身旁,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最后他蹲在林倾白身前,手抚在林倾白冰凉苍白的手背上,想要把他师父的手挪开,将自己温热的掌心换上,覆在林倾白的胃腹处,替他按揉。

可是他的手挪了挪林倾白的手,他师父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松开手,而是执意紧抓着那白纱衣料,不让阎秋司的手靠近他的身

体。

“师父.......”

阎秋司低声叫了他师父一声。

林倾白别过头,乌发垂在脸侧,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难受,莹白纤细的脖颈都紧绷着,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还是不愿意看他。

阎秋司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便放到了他师父的后腰处,给他师父揉着腰。

林倾白每次若是胃腹疼的厉害,定然会牵扯到了腰也酸疼,所以他每次犯了胃病便坐也坐不舒服,躺也躺的难受,只能阎秋司抱着他按揉。

束腰之下林倾白腰间纤细,阎秋司只要一掌就可以全部都覆盖住,手刚一触到林倾白的腰,阎秋司就感觉到林倾白腰间的皮肤果然紧绷的像一块冰凉的钢板。

一定是酸疼的厉害,却赌气的没有和阎秋司说。

阎秋司的手先是捂在林倾白腰上,暖了一下,而后力道适当的按揉。

可能是真的太难受了,林倾白这次没有推拒,而是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虽然是没有躲开,但是也不像之前一样,靠在了阎秋司的手上。

阎秋司在他师父面前认错过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犯的错误小了就小认错,犯的错误大了,就大认错。

这一次倒好,错误有点大,他本来是想着他在雪地里跪几个时辰,让他师父心疼心疼他,最好就别怪他了。

可谁知道他跪了几个时辰,屁事没有,手脚暖和的,可他师父就出来拉了他两回就着了冷风,又开始不舒服了,到头来还是他在心疼他师父,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得不偿失!自作自受!

阎秋司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擦了擦林倾白额间的冷汗,另一只手覆在林倾白捂着胃腹的手上,低声对林倾白说:“师父,你别生我气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

“今日,那人我是故意杀了他........”

阎秋司此话一落,林倾白立刻睫毛颤抖了两下,按着胃部的力道更重了,手指差不多都要陷入皮肉里。

阎秋司的手一下就握紧了林倾白的手,连忙解释道:“师父,但是我是有原因的!那人他里通外国,犯了军法,就算是我不杀他,军法处置他也活不了!”

林倾白身子一顿,半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泛着红意,紧咬着嘴唇,望了阎秋司一会,声音低哑的说:“那便军法处置........你为何要将人削成人棍.......”

阎秋司沉默了一下,道:“师父,你有所不知.......魔族之人生性暴戾一身反骨,以前我以暴制暴,魔族中人无人敢违抗我的命令,倒是还算安宁,最近我性情收敛了许多,有些人便皮痒痒了!敢在我眼皮子下面为非作歹!我今日若是不杀鸡儆猴,日后还会有更多人里通外国,从中牟利!所以我今日才将那人削成了人棍,这样震慑住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

随着阎秋司说的这些话,林倾白了解了原因,神色缓下了一些,按着腹部的手微微松了松。

阎秋司便趁机将自己的手挤了进去,半跪在他师父的身前,手掌覆在他师父柔软冰凉的软腹间,一下下的按揉,口中还在低声认错:“师父,我知道错了.......”

“你就看在这件事□□出有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