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4页)

就在连呆在秦安的身边都变得无比的焦灼煎熬。

林倾白想要出去透透气,于是他翻身下床,两步走向了殿门处,推开了殿门走了出去。

随着大门闭合,殿中一下就寂静了。

黑暗之中,秦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没有半分的醉意,而是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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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离开普陀山的日子。

林倾白早上醒来,看见秦安还躺在他身旁睡得香。

林倾白昨晚在殿外吹了冷风,吹到了大半夜才将胸口的闷胀缓了过来。

他极力的想着这些日子秦安和他在一起时所接触的女子,妄图寻找到秦安究竟喜欢的是谁,可却是一无所获。

而后他甚至将秦安接触到的优秀男子都连带着想了一遍。

慕善学堂的那些小孩自然是不可能了,还有的便是这几日接触的修仙学堂学子。

或许是这些日子秦安天天跟在林倾白的身后,并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林倾白还真的想不出来他到底喜欢的人是谁。

既然是找不出答案,林倾白脑中也曾一闪而过,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但是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林倾白狠狠的磨灭。

每一次想到这里他就心跳加速,以至于他不敢去深想这件事情。

到了最后是什么都没有想通 ,自己却吹得着凉了。

林倾白动作轻缓的从床上坐起身,深怕动静弄得大一点就将秦安惊醒。

到时候两个人四眼对视,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是林倾白刚刚拿起衣服披在肩上,嗓子微痒,压着嗓音轻咳了两声,秦安的声音就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师父........”

林倾白穿衣的动作猛地一僵,衣服捏在手中许久未动,一点点的转过身,望向了秦安。

秦安已经坐了起来,望着林倾白的双眸一如从前那般澄澈。

他应是酒意还未消,懒懒的眯着眼睛望着林倾白,问道:“师父,你今日起来怎么不叫我?”

“........”

林倾白沉默着不知如何应声,一向淡然的面色此时却凝固住了。

秦安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师父?”

“.........没什么。”林倾白缓过神来,垂下了头,继续穿外衫,轻声的补充道:“快些起来,我们该出发了.......”

“好。”

听见秦安轻快的应声,林倾白垂下眼睛,睫毛轻颤,猛地松了一口气。

秦安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林倾白心口的巨石猛的一落。

这样正好,他不用去面对和秦安之间的尴尬,只要装作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这件荒谬的事情可以就此翻篇。

可是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当秦安靠近他身前,想要拿起凳子上自己的衣物时,林倾白却是猛的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秦安手中拿着衣服,皱起了眉头望着林倾白。

只见林倾白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却是有一丝的绯红顺着他的脖颈爬到他的耳根,瞧着有些无措又有些羞。

秦安问道:“师父,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他当然做错了事情!

还大错特错!

昨晚他不仅吻了林倾白,还对着林倾白说出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错的林倾白恨不得一刀刺了他。

但是林倾白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一切的事情都往肚子里咽。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林倾白生气的。

最令他生气的是,自从他昨晚被秦安吻了那一下之后,他的身体对秦安便变的愈发的敏感。

之前他和秦安关系亲近,他身体不好的时候,秦安扶一下他,给他按揉一下,这都很正常。

林倾白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安甚至靠近他一些,他都能感受到秦安身上滚烫的犹如火炉的体温,

将他烫的手脚发麻,犹如触电。

林倾白纤细的手指用力捏紧了衣物,竭力压制着嗓子里的微颤,表现的如往常那般对秦安说:“无事......不过是昨晚做了噩梦,还没缓过神。”

秦安一听噩梦两个字,脸色猛地一沉,牙齿咬了咬,而后一言不发低下头将手中的衣服穿好。

到了该出发的时间,林倾白穿好了衣服,刚推开殿门打算出来透透气,就看见远处苏堂长带着苏博远走进了院中。

苏博远应是受了重罚,面色比前几日看起来苍白了许多,从衣袍之下露出来的手腕上还有鞭打的血迹。

可即便是如此,他望着林倾白时却依旧是一脸高傲的神色,没有半分弱态。

林倾白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望着二人朝他一步步靠近。

最后二人站定在林倾白的身前,苏堂长对林倾白拱手道:“林公子,前几日犬子对公子出言不逊,此事在苏某的心中一直难过心关,想着在临行之前必要将犬子带来,向林公子致歉........博远,过来吧。”

苏博远便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林倾白的身前,还是那一身倔脾气的样子,身体挺直,甚至连看都不愿看林倾白一眼。

苏堂长又说道:“向林公子道歉。”

苏博远脸上的不耐更重,慢慢悠悠的抬起手,正要朝林倾白拱手致歉。

这时却见秦安从林倾白的寝室之中走了出来,双手抱胸,身子懒懒的倚在门框之上,淡声说道:“苏公子居然肯前来道歉,当真是令人诧异啊,苏堂长想必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秦安这句话说的语气不明,然而苏堂长和苏博远却全然没听见。

他们只看见这一大早,秦安居然从林倾白的寝室之中走出来,纷纷是目光巨震。

在普陀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寝室,不需要与人合住,且每一个寝室都只有一张床。

现在秦安居然没有在自己的寝室中歇息,而是衣袍松散,睡眼朦胧的从林倾白的寝室里走出来了。

这令人如何不震惊?如何令人不多想?

苏堂长半响才反应过来,问道:“林公子,你们这是.......”

林倾白解释道:“昨日秦安喝醉了酒,我便将他留在我的寝室之中照顾了一日。”

“恩,对。”秦安恰到好处的接过话,继续说:“我师父待我好,前些日子我被苏公子所伤,晚上也是我师父替我上药照顾,如今伤势才能好的如此之快。”

秦安这句话说的状似无意,三个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林倾白转过身望了秦安一眼,心思微妙。

若是之前秦安这样说便说了,林倾白只当他是在夸奖他,只不过现在林倾白却无可避免的去想,秦安在众人面前说这些含义究竟为何?

苏堂长对于秦安这番话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反倒是感觉师父照顾徒弟,理所应当,只不过秦安话里话外都带着苏博远打他的那一次,应是在提点让苏博远给他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