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4页)

周围的将士也乐得看热闹,笑着你踢一脚,我推一把的,那个叛徒眼睛被迷了泥土,他哭喊着,似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嗓子里支支吾吾的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郗安单膝蹲在地上,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快步的走近,飞起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腰上。

“啊———”

伴随着一身惨叫,那人猛的被

郗安踹到地上,四周泥土四溅,郗安面色不变,却更加用力的用脚踩在男人的头上,将他的头往泥里踩。

将士们看的高兴,觉得好生刺激,人群中响起了阵阵惊呼喝彩声。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郗安折磨的那人尿湿了裤子,裤子半掉在屁股上,嗓子沙哑的再也发不出半句嚎叫,面部在地上蹭的血肉模糊,辨不清人样。

郗安还正在玩,这时忽然有将士来找,走在他身旁毕恭毕敬的说:“郗将军,前线哨位有事来报。”

郗安又踢了男人几下,忽然觉得没有意思了,于是他高高抬起脚,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个人的脑袋被郗安踩碎成了几半。

脑浆混杂着血迹飞溅在泥土上,爆发出刺鼻粘腻的血腥味,男人的手脚依旧在地上扑腾,渐渐的软在了地上。

郗安也不急于听什么信息,他的脚踩在地上一下下的蹭着靴子的血迹,垂着脑袋,声音不大的对众将士们说:“若是效忠于我,我定不会亏待你们,可若是背叛我,这便是下场。”

“是!”场上响起了齐声的应和声。

郗安接过身后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血迹,这才问:“出了何事?”

前来报信的将士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对郗安说:“禀将军,前方的将士抓到了有人偷偷向城外偷传信报。”

郗安擦手的动作一顿,嗤笑了声说:“又来一个,传信的人在哪?”

身后的将士沉默了一下说:“传信的是京门方散阁的信鸽,信鸽本已经将信传出去了,却在京门外被哨鹰叼落,被报了上来,我已经命人将方散阁查封,据方散阁说他们也是拿人钱财,受人之托.......具体的嘱托人是谁他们也不知.......”

“受人之托便无罪吗?”郗安反问道。

将士立刻低下头,说:“是将军,我这便去将他们下入大牢,严刑拷打,逼问出幕后之人!”

郗安没说话了,只是冲那将士抬起了手。

将士会意,将一只信鸽放在郗安的掌心。

郗安拿着信鸽,放在眼下看了看。

信鸽的一只掌脖处系了条白色的布料,郗安将那张白布解开看了起来。

白布上的字迹是血红色。

郗安越看面色越是阴沉,最后他紧紧的捏着那张白布,恨不得将那块布料都捏碎了。

旁边的人小心的望着郗安的脸色,以为郗安是气恼没能抓到传信人,他连忙保证道:“将军,我们这便去查写下这份书信之人,定能........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郗安却是一言不发,半响他声音阴沉的说:“不用查了。”

身后的将士不敢置信,啊了一声:“怎么了将军?”

郗安却忽然恼了,他一把抓住那将士的衣领,将他拽到身前,一字一句怒声道:“我说不用查了,听不明白吗?!”

将士被郗安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战战兢兢,低下头连连称是。

郗安松开了捏着他的手,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半响他哑声问:“按照路程北营现在到哪里了?”

“回.......回将军,北营千万将士现在正歇息在玲山以外,久久没有入玲山.......”

郗安目光一沉说:“他们起疑了。”

郗安的手紧捏着那张白布,过了半响他声音沉戾的说:“将这封信送出去.......”

那将士一惊,不明白郗安何意。

却见郗安将白布和信鸽都扔在了他手中说:“立刻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出去,再命现在在玲山的五千将士统统调离原地,埋伏在除玲山之外的每一条路上!”

那将士恍然大悟,手握着那张白布,用力的一点头说:“

是!将军!”

那一夜,林倾白就坐在那个案几前,听着窗户外面百姓们尖叫厮杀声。

在这一战中,郗安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今唯一希望就在于林倾白的那封信有没有传出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郗安回来了……

依旧是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刚一进门就是满身的血腥味,铠甲向下滴着鲜血,似才从战场上厮杀而归。

他踏着昏暗的烛光走到了林倾白身前,那鲜血便滴了一路。

林倾白一如既往的没看他。

这次郗安也不在意了,他抬手将一块白布扔在案几上,冷着脸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倾白垂眼望着那块白布,胸口起伏也越来越大。

那白布上的字正是他用鲜血写下的。

他从城楼上跃下,最终连一封信都没能送出去.......

林倾白心如死灰,不愿再见的闭上了眼睛。

郗安眯起眼,一字一句的逼问着他:“所以,你是选择了皇上是吗?即便他疑你,从未真心待你,你还是选择了你的兄长对吗?!”

“对。”

林倾白睁开了眼睛,索性也什么都不顾了。

他的眼眶泛红,仰头望着郗安,字字清晰的说:“你如今满心仇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的江山,数不尽的人命,都葬送在你的手里!”

郗安却不听这些,他一把掀翻了挡在二人之间的案几。

郗安倾着身子,抓住林倾白的手腕,将林倾白拽到他身前,血红的眼睛瞪着他说:“师父,你知不知若你的这封信没有被拦截住,我的计划就会暴露,当日你放了狼烟,城外的援军已经朝京城赶了过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与这个皇室隔着满门的血恨,我若不杀皇上,他就会反手杀了我!你知不知道!!!”

林倾白说:“知道。”

“所以你在你的皇室家族和我之间…….选择让我去死对吗?”

“........”

“回答我!是吗?!”

林倾白仰着头望着郗安,他紧咬着下唇,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还有恨。

郗安便在林倾白的目光中知道了答案,他笑了起来说:”师父如今是又给我上了一课........”

“........”

“可惜师父千算万算还是又算错了.........师父你知道吗,你的这封信其实我已经让信鸽传给安远将军了,安远将军也看了。”

郗安说道这里站起了身,他冷笑着,将怀里一块染血的兵符扔在地上。

郗安俯视着林倾白,面上却笑的愈发的残忍:“师父果然未让我失望........安远将军当真听师父的话,他收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后,立刻派人兵分三路走了玲山之外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