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页)

察觉到辅助物,岳或顿时伸长胳膊,努力地去够茶几下的东西,指节蜷缩了好几次才抓到。

而林是非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有眼睛在错眼不眨地盯着某一处。因为这个动作,岳或的衬衫不可避免地往上抽去,露出劲韧窄削的腰线,洁腻的肌理与浅淡的青紫色掐痕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毫不遮挡地映在林是非的眼底深处,要命得诱人。

“……这个给你。”岳或回身把他拿到的印有“lubricant”的瓶子递给林是非,甚至掰着他的手指往他手心里塞,回首表现出的眼神可怜弱势,其中却又莫名带着抹令人心动的邀请般,他几乎声若蚊呐地说,“这个也……也给你。”

质感很好的 “ Durex ”小方装也被塞到林是非手里,岳或很乖地跟他商量,很诚实地表达自我:“宝贝……不要那样对我,我会……我会有点怕……”

林是非的呼吸如数屏住。

原本还包裹着岳或双腿的浅灰色高定西裤,此时松松散散地被褪至他的膝弯处,和裸显在光线下的纤白洁腻肌理形成冲突的色差对比。

布料欲掉不掉,更加给眼球与脑子带去了令人悸动的、血脉喷张的妄念。

林是非猛地阖眸,让自己冷静,但很遗憾,他完全无法做到冷静二字。

他身上的铁灰色西装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几乎没乱,和此时的岳或对比明显。

“宝……唔!”

迟迟等不到林是非的出声回应,岳或还以为谈判失败,有些胆战,便想要开口继续努力,而后所有话就被林是非的唇全部堵回了喉咙深处。

“好,Darling。”林是非的拇指重重地摩挲岳或被吮噙的软唇,嗓音喑哑,“我答应你。”

……

消毒水浓郁的医院走廊,两道气质沉稳的男性身影,面对面地站着对视。

旁边的病房半开着门,里面躺着已经做完各项身体检查的陈谭渊。

他脸色苍白,好像马上就要命不久矣与世长眠了似的,但检查过后的各项结果,都只是被击打的地方看着瘀血有些严重,和磕碰也没什么具体区别——不过由于“磕碰”的地方太多,一时间便无法站稳。

除此外并未伤到分毫内里。

“陈总,我想知道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病房里这位的,好好地在我儿子的宴会上,不但摸他手还摸他腰,这是正经家庭里能够教出来的正经规矩吗?”林倚白的眉眼极其淡漠,完全不像是来为林是非打人赔礼道歉,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话落,陈铭川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

现在明明是他的儿子,是陈谭渊躺在这家医院里,可林倚白却完全没有丝毫的内疚、羞愧之心,反而还要用这么难堪的问题来质问他。

而陈铭川竟然无法做到第一时间开口反驳,因为陈谭渊两年前想要猥亵强奸岳或的事是真的。

陈谭渊就是有这样的“肮脏毛病”,有了前车之鉴,哪怕身为亲生父亲,陈铭川也无法做到无条件地信任陈谭渊没有调戏林是非。

现在沈婉还在家里闹,自从知道陈谭渊想做的破事,沈婉的疯闹就从未停止,现在又摊上这样的场面……陈铭川实在有些焦头烂额。

晚上林倚白主动联系上他告诉他陈谭渊手脚不干净,陈铭川还有些不可思议,心想陈谭渊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在宴会这样的正式场合上那么没分寸吧?

可事实证明,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家,让陈谭渊把岳或拖进房间差点和他发生性行为呢?

他确实是个非常不称职的父亲。

而且今天的事肯定会通过宴会上那些人的嘴巴传出去,丢人丢到外面。

真是难堪到家了。

陈铭川很没底气,回应都挺不直腰板,说道:“林总,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肯定会好好教育陈谭……”

“教育?”林倚白漠然打断他的话音,沉声道,“那还是不劳烦陈总了,毕竟父亲对儿子的口头教育无法让我满意。今天小非动手,打多狠都是应该的。”

“不过陈总放心,他的所有医疗费用我们会全权负责,绝对不会有错不承担。而剩下的,陈谭渊对我儿子造成的心理阴影与精神伤害,我希望他可以去跟警察、跟法院说。”

“什么?”闻言陈铭川的惊讶根本无法掩饰,他完全没想到明明可以私下解决的事,林倚白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陈谭渊才27 岁,今天被很多人知道他手脚不干净就已经够让人难堪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让官方人员介入,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连监狱里的犯人们都最瞧不起、最讨厌痛恨强奸犯。

无论这次会不会真的闹到警局、法院,陈铭川都有些莫名的心烦,甚至心虚。

可他又不能太虚,这样会被对方更过分地抓住尾巴。

“没必要吧林总,只是两个孩子的打闹而已,”陈铭川莞尔不理解地浅笑了一声,“而且林家举办的宴会向来是私密性最好的,场外就暂且先不说了,反正场内不可能会有任何拍照录像的设备,对吧?”

言此,他竟然莫名地想要松口气,说道:“又没有证据证明小渊真的对林小少爷动手了。”

闻言,林倚白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提唇轻笑,只是那抹笑意未达眼底,他说道:“你们欺负岳或对他不好的时候,就是认准了没有证据,所以才敢那么放肆是吗?”

话音落地,陈铭川刚刚才染上些许轻松的眉眼,转而再次沉重起来。

但林倚白再不多废话只言片语,便直接转身离开,背影里却明晃晃地写了这件事没完。

现在没完,以后也没完。

卧室里只亮着床头柜两边的壁灯,视野昏暗又温馨。

林是非面对面地把岳或拥入怀,怜惜地啄吻他的眉心,岳或不敢乱动缩在对方怀里,乖乖地被抱着,身上的素色衬衫衣领如数皱成一团。

“lubricant”的瓶子空了。

“Darling。”林是非倾身吻岳或的唇,低声喊道。

他的西装外套被 tuo 在了楼下,身穿马甲衬衫,着装整齐又莫名禁欲,此时身上只有一道竖直的拉链开着。被捆起的长发有些许凌乱倾落在肩侧。

察觉到温热的呼吸靠近,岳或下意识地双唇轻启,很自主地想要迎接对方的舌尖似的,闻言轻声应:“嗯。怎……怎么了?”

他的酒彻底醒得差不多了,本还昏昏沉沉的脑子,此时只觉得头皮微麻,很想做出像刚才还醉酒的时候那样、远离林是非的举动,但此时更深的潜意识告诉他绝对不可以那么做,这样才可以短暂地保命。

林是非将岳或额前的几缕碎发撩上去,让他微湿光洁饱满的额头暴露在自己眼底,道:“我们商量点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