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电影院搞事情

十月二十二号是霍承远生日,江念决定给老公准备一个惊喜。

上次他欲擒故纵失败,虽然很快就得到了老公的原谅,但他觉得还不够,他跟老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坚固了,是时候得到升华了。

想当初亚当跟夏娃伊甸偷尝禁果,这才有了人类。他虽然不能给老公留下爱情的结晶,但禁果他挺想尝一尝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呢。

江念托着腮帮子,脸蛋肉眼可见变得红润起来。

“念念?”霍念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干嘛啊。”发呆被打断,江念没好气地斜他一眼。

霍念宁:“你干嘛啊,叫你也没个反应,脸还突然变得这么红,发烧了?”说着就要伸手摸江念脑门。

江念偏头躲过,扒拉两下额前的小卷毛,瞪着眼睛警告道:“不准对我动手动脚,别忘了我的身份。”

我是你小妈,不准没大没小!

霍念宁读懂他眼里的意思,气得抓起书包就走。

小妈是吧?好,我保持距离,月考考试范围,让你老公帮你划去吧!

什么考试,江念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老公生日快到了,他该给老公准备生日惊喜了。

只是该送什么生日礼物好呢?老公喜欢的东西还是蛮多的,但要论最喜欢,那肯定是自己啦。

江念眯起眼睛,笑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来。

等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江念嘴里哼着歌,背起书包兴冲冲回了家。

霍承远生日这天正好是周六,江念上完早课,揣着一肚子心事,跟霍念宁回了家。

“爸,生日快乐,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饭桌上,霍念宁举着礼物说。

江念瞥了眼礼物大小,不用拆开看就知道肯定是砚台,年年生日都送砚台,老公书房已经堆了大大小小十来个了,于是撇嘴小声吐槽了句“没新意”。

“你有新意,你送我爸的礼物呢,倒是拿出来让我长长眼啊。”霍念宁不服,他爸说喜欢他才年年送的。

再说砚台跟砚台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有玉砚、歙砚、瓦砚、端砚等,其中还根据出产地不同,有更为细致的名称划分。他当初为了搞到一块正宗端砚,查过很多资料,还付出了不小的牺牲好不好!

“干嘛给你看,又不是送给你的。”江念捂紧衣兜,支支吾吾地说。

“切,就知道你不敢,我这块易水砚可是花了我好几万块,从一位书法大师那买来的,他看我有缘才肯低价卖我,收藏价值高着呢。”霍念宁一脸得意地说,“大师还说我面相人中龙凤,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要收我当徒弟帮我更快一步,达到人生巅峰呢。”

江念表情复杂:“是不是说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对对对!”霍念宁连连点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江念表情更复杂了:“他是不是还说有本秘籍要传授给你?不要九九八,也不要八八八,只要五五八就可以带回家?”

霍念宁皱眉:“说什么呢,人家是大师怎么可能跟我要钱。再说我又不傻,什么九九八、八八八,那是骗子才干的事儿。”

江念闻言,松了口气。

没事儿,还有救。

然而——

“拜师嘛,大师不要钱,但咱做徒弟的不能不懂事,我给大师转了半个月零花钱,把这套棋谱带回来啦。”霍念宁捧着一本,一看就是从某宝一块钱一本批发来的青皮书,表情跟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江念:“……”

没救了,埋了吧。

霍承远瞥了眼被他拆开的易水砚,花纹杂乱、石质粗糙,雕工也不怎么样,指腹轻轻一蹭,还有余粉掉落。

霍承远:“……”

无声胜有声,就连对砚台一窍不通的江念,也知道这块砚台的真假了。

“不对!这不是我买的!”霍念宁突然说,“我买的那块是青灰色的,这块是墨绿色的,肯定是被人给调包了!”

江念瞅他一眼,心累道:“是啊,被你师父给调包了。”

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自己被骗了,老公这么优秀的基因,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崽?他不理解。

“下个月零花钱减半。”霍承远搓掉指尖上的粉末,语气淡淡地说。

刚意识到自己被骗,又得知下月零花钱被扣掉一半的霍念宁,瞬间心如死灰。

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啊啊啊?!

霍念宁受到的打击不小,蛋糕都没吃几口就上楼去睡了。

“他没事吧?用上去安慰安慰吗?”江念有些担忧地说。

霍承远抽了张纸巾,正在给男孩擦手指上沾到的奶油,闻言说道:“不用,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江念点头。

哎,孩子的教育问题,他跟老公任重而道远啊。

“老公,要一起出去看个电影吗?”想到口袋里的礼物,江念红着一对耳朵尖,问男人。

霍承远自然点头答应。

于是两人穿好衣服,由江念指路,开车去了一家风评不错,但灯光有些问题的电影院。

“要不要换一家?”排队取票时,霍承远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垂首问男孩。

江念摇头,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尤为动人。

“这么久都没人修理,可能是这家电影院的特色吧。”他吞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地说,“而且咱们看的是悬疑剧,这种灯光下看多有氛围感。”

才不换,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灯光不咋灵光的电影院,换了还怎么搞事情?

“好不换,你喜欢就好。”霍承远揉着男孩的脑袋说。

电影提前十分钟进场,检票进场后,江念坐在自己的位子,紧张到手冒虚汗。

“热不热,要不要把外套脱掉?”昏暗的灯光下,霍承远见男孩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关心地问。

江念点头,把衣服脱掉后,摸摸兜里的东西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见男孩宝贝的抱着衣服,霍承远开玩笑道:“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紧张?”

江念浑身一僵,将衣服抱得更紧了:“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