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麻将大战(第2/3页)

擂台上再次空空如也,但台下众人都激动了起来:上一个大师兄变成大师姐的门派是摧心寺,而现在,虽然洛城未必能成为大师兄,但风落长安失去了大师姐的称号,这让焚月教门内大比的关注度提高了。

结局不变的门内大比谁在意啊。

传送出来的风落长安并未久待,甚至没继续看接下来的PK,她只是扫了眼擂台,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转身就走。

只有风落长安自己知道,她是去练习遁影这项技能了——在这场对战中,她意识到洛城能赢其实《滞影》占比不大,而是因为他能够纯熟地反复使用遁影技能……这招她也学了,未必做不到。

另一边的亲友团则已经进入庆祝模式了——

南歌子振奋道:“好样的!”

三千则“啧啧”两声:“我们帮会再多一个大师兄了?”

脆片饼干再次被其他人抢了先,此时台上已经打起来了,她没好气道:“说不定是大师姐呢?”

下一把,下一把她一定能上去,反正她是不会留手的!

和阔疏门当时不同,焚月教玩家并没有因为洛城表现出来的实力直接放弃,一方面,谁都能在平地上打架,另一方面,风落长安被拉下马,谁都会产生侥幸心理,虽然看上去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过风落长安,但说不定呢?

因此,陆陆续续有近七十人上了台,脆片饼干撑了挺长时间,而且她刀上的毒的确给洛城带来不小的麻烦,不过也是因为同帮会大家都很熟悉,洛城果断提前开大,在并刀的同时用上焚月,把气呼呼的脆片饼干赶下了台。

这导致脆片饼干其实没能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她至少要比大部分凑热闹的人更强,但下台比他们还快些。

唐糖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没事,这说明洛城对你更警惕。”

而在于其他玩家打时,洛城有故意放慢速度,他们看得出来,他其实是在“休息”,擂台赛的节奏非常快,而且需要思考动脑,他必须休息放在PK当中。

当然,这就显得……有点不尊重对手,弹幕里也有些乌烟瘴气,似乎颇有微词。

不过,擂台彻底落幕时,洛城依旧是最后留在台上的那个。

他成为了焚月教大师兄。

游戏时间是冬日,太阳落山很快,结束时,天边已经出现了一轮钩月,脆片饼干没说谎,焚月教的月亮的确有些特殊,月亮的边缘似乎有着浅淡的红光,也可以说透着淡淡的粉色,到后期时挑战的人不多了,但总是不到半个小时又有玩家登上擂台,导致洛城感觉后半段颇有些无聊。

他就只能在原地发呆。

此时擂台消失,边缘处出现了其他玩家的身影,不是所有人都能撑到这个时间的,大部分玩家看完擂台赛的精华部分,就去进行其他活动,或者逛焚月教去了,因此人群稀稀落落,让洛城有些惊讶的是,清热解毒的队友居然留下了一半。

有几人下线了,显然是作息固定,去吃饭了,但帮主和两个副帮,三人居然没有走。

叶今银抱着刀,脆片饼干单手搭着她肩膀,炸毛作为清热解毒的良心,在看到洛城时就抬起手挥舞,大声道:“恭喜!”

他们帮会这下有四个门派的大师兄大师姐了,然而他们只是个十一人的小帮会,平均战力水平却反超了部分大帮会一大截。

叶今银也双眼微亮——

“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斗地主,你终于出来了,换个地方打麻将去?”

洛城:“……”

那一丝丝名为“你竟然没去钓鱼啊”的感动就像气泡,没人戳也“啪”一下破了。

如果是平时,洛城大约只会丢下一句“无聊”就走,反正他们也能拉来其他人打牌,不过这次擂台赛颇耗费他的心神,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金陵最大的酒楼包厢里摸牌了。

……是谁用了什么时间停止类的邪恶招式吗?

炸毛:“额,我其实没打过麻将。”

炸毛:“碰。”

炸毛:“杠一下。”

炸毛:“我这是胡了一把清金钓钩吗,我去搜搜看,这个牌型多少倍来着?”

脆片饼干:“可恶,我要的牌究竟在谁手里啊,对了哈,大家都别私聊透牌啊。”

叶今银:“怎么会呢……”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我要做清一色,你是不是卡我牌了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大哭#大哭#大哭

洛城:“……”

[私聊]你悄悄地对[金银花露]说:你要哪张?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三万][六万]都行

叶今银:“咳咳,我也胡了。”

摸排,下一把。

脆片饼干:“我这把牌不错,嘿嘿嘿。”

脆片饼干:“等等怎么感觉谁在卡我牌,毛毛,是不是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炸毛:“= =”

炸毛:“胡。”

脆片饼干:“呜呜,你怎么胡我的三条——”

而且她又摸到了一张新的三条,打还是不打呢?

而沉默的另外半桌——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口水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我在做清十八罗汉

洛城:“…………”

就你这手气……做什么清十八罗汉,你能组出四个杠吗?!

[私聊]你悄悄地对[金银花露]说:又要哪张?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还是[三万]

洛城:“三万。”

叶今银:“杠杠杠!”

脆片饼干:“下一把换位置,我总觉得这位置手气好差!”

麻将牌在桌上滚动的声音仿佛催眠的音符,洛城单手撑着下巴,眯眼看牌型,脆片饼干正每摸一张就皱一下眉,显然手气很糟,炸毛则目光时不时放空,可能是在紧急补课认番型,叶今银则像个老手一样,不论摸到什么牌,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很是游刃有余。

……只有桌上另一个人知道她一手烂牌。

洛城摸出一张二饼,沉默了一瞬,又把二饼打了出去。

有这张二饼,他就可以胡自摸清一色了,不过——

[私聊]你悄悄地对[金银花露]说:哪张?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你人真好QAQ

废话。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一定是我什么时候帮你挡过核弹

[私聊]你悄悄地对[金银花露]说:滚= =

[私聊][金银花露]悄悄地对你说:[六饼]#伸手

洛城:“六饼。”

他们点了一堆吃的,没多久三千也来了,并对他们这种“打牌不带我”的行为发出大声谴责,然后大家就开始轮换,一直打到包厢时间结束。

洛城没想过真在游戏里睡觉,所以后半程休息时便打开了窗户,让风透进来,金陵寒冷,但江面并未冻结,只有碎冰漂浮着,百姓将河灯抛在河面上,点点灯光通过冰面的折射,仿佛群星坠落河面,连成一片温暖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