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持酒平天下6(第2/5页)

“欸——欸——”孩子又长大了些,现在许怀谦把他放在婴儿床里,他都会自己翻身了。

还时常自言自语的说些大人听不懂的婴儿语。

“才几个月大啊,你就想学着说话了?”听到孩子的声音,许怀谦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婴儿床边,把他抱起来,轻声问他。

“哦!哦!”糯糯小朋友最喜欢他两个爹爹陪他一块玩,每次许怀谦和陈烈酒抱他的时候,他都表现得极为兴奋。

“怎么不玩娃娃了?”许怀谦看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破布娃娃扔在了一旁。

“不是我说许大人。”户部右侍郎,正好来许怀谦的办公署拿东西,看到许怀谦带孩子这一幕,忍不住为孩子抱怨了一句,“你们也太吝啬了,都这么久过去了,还给他一个破布娃娃玩。”

“小孩子都是喜新厌旧的。”户部右侍郎把许怀谦案桌上的东西取走,“一般一个玩意,过几天就要给他换一次,让他有个新鲜感。”

“那得需要多少新鲜玩意?”许怀谦听到几天一换就咋舌,他还这么小,就要先养成奢靡的性子了?

况且他还这么小,那些新鲜东西给他玩,他玩得明白么?

“也不是说几天,好歹过一段日子就要换一个吧。”户部右侍郎对陈诺小朋友很是同情,这孩子来了他们户部,不哭不闹的,他们这些人没事的时候,都喜欢来许怀谦这里,抱着他都逗弄逗弄,也能消磨一下上衙时无趣的时光。

但许怀谦是真抠门啊。

在户部一分一厘都计较得清清楚楚就不用说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抠。

这么久去了,陈诺连个拨浪鼓都没有,一直玩许怀谦给他那个破布娃娃。

看这个破布娃娃的做工,还不是街上上买的,可能是家里那个孩子的随手之作。

这也太可怜。

“你不想玩破布娃娃了啊?”许怀谦把那个娃娃从婴儿床里拿出来,塞给陈诺,见他没有用手拿,是真不想玩了。

想到户部右侍郎的话,觉得这样对儿子吝啬也不好。

至于拨浪鼓那些,陈诺不是没有,王碗碗和陈小妹给他买了一大堆,但许怀谦闲它太吵闹,就没有把它带来官署。

只有破布娃娃这种东西,带来,他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现在要给他换个玩具还真让许怀谦头疼。

他太小了,给他一些木制或者其他地方玩具,他怕他自己把自己伤到。

虽说是个儿子,但他若是受伤了,许怀谦也心疼。

但要给他一些其他,类似于九连环,七巧板之类的玩具,他觉得几个月大的奶娃娃,他也玩不明白啊。

许怀谦在房间踱步,思考着给陈诺小朋友换给什么玩具。

忽然,他看到桌上的纸。

涉及到钱粮的户部,纸是最多的,各式各样的,什么颜色的都有,毫不夸张的说,去到户部的仓库,许怀谦都拿出一大堆来。

看着桌上的纸,又看了看怀里的儿子,许怀谦突然有了注意:“糯糯乖,爹这就给你做个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没有的玩具,保证你在这个时代独一份,让他们都羡慕死你,再也不说爹给你的破布娃娃是寒酸你了。”

许怀谦也是有小脾气的,说着也不管儿子看不看得懂,把儿子放在自己腿上,取出一碟他用来做记号,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纸来,撸起袖子就开叠。

许怀谦在户部叠纸的时候,陈烈酒也在商部专心致志的工作。

他从陈烈酒匀了一百匹马过来为展销会做准备,别看只有一百匹马,这一百匹马现在想要在市面上租到可极为不容易。

这么多马,曾经陈烈酒在京城郊外买的牧场就派上用上了。

他把马放在牧场里,找专人看着,就开始审核起这次要被他带出门去的商人们。

由于都是些女子、哥儿,陈烈酒必须得确保他们的安全,且这还是头次带这么多人出门,他不希望有意外发生,这人选一定得筛选了又筛选。

尤其是他上次给哥儿们说了,外头的商人们也想加入进来,这人选他就更要自己亲自过目了。

他是好心好意想带着大家出去做生意的,不是想给自己惹一堆麻烦回来。

“烈酒哥!”但陈烈酒没有想到,在这儿他居然还能够看到他的熟人。

“姚乐,你怎么在这儿?”陈烈酒看到姚乐也颇为意外。

这是他当初刚来京城时,在京郊城外找地方办砖窑厂时,在一个打夫郎的男人手里救下来的哥儿。

他记得他做饭很好吃。

“我来入你们商部展销会的会!”姚乐看到陈烈酒十分高兴,没有一含蓄的讲自己的事给他讲了,“你不在京城后,我没有给砖窑那边做饭了,我自己开了一个面条摊子。”

给砖窑厂的工人做了几年饭,攒了些钱的姚乐,听从陈烈酒的话,把自家的老本行重新拾掇起来。

只是他的钱还不够多,开一个饭馆够呛,但开一个面条摊子还是绰绰有余。

“这很好啊。”陈烈酒本来就对姚乐很欣赏,听到他把自家的老本行收拾了起来,很高兴。

“嗨,我可能不是做生意的料。”姚乐也大方给陈烈酒说,“做了两年生意也没挣多少,正好,你们商部退出这个帮助商人做生意的展销会,我就想着来入个会试着做做生意。”

“怎么会?”陈烈酒听到他做生意做赔了,很意外,“你做饭很好吃啊。”

“我也意外。”姚乐也纳闷,“来我这儿吃饭的不少,可是钱总是对不上数目。”

“那可能是你不太会算账。”陈烈酒一下子就想通了关键,“你要不要找人学学算账试试?”

“我也想学。”姚乐脸红,“可是我一看见字就想睡觉。”

真的,有段时间他甚至给自己找了个夫子,夫子在上头上课,他就在下头睡觉,睡得可香了。

一节课过去,夫子讲了啥,他完全不知道。

后来夫子就把他撵出了学堂,说不准他带坏其他学生,而且他也教不来这样的学生。

“没关系。”陈烈酒笑笑,“我刚开始学识字的时候也这样,你来报名这个展销会是对的,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因为自己经历过,陈烈酒知道有些学生是天生就在课堂里坐不住的,就像他,闲不下来。

让这样的学生坐在课堂里,再折磨不过了,不过,生活中也不是不可以学习,姚乐只是学一些简单的字和算账。

陈烈酒觉得自己带着他,一年半载他就该清楚怎么做账了。

“烈酒哥,你太好了!”姚乐看着陈烈酒崇拜得不行,当初他就崇拜他,现在他更加崇拜他了。

听说他现在都当上爵爷了,想到这里他变了变称呼:“烈酒哥,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爵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