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把酒话桑麻52(第2/5页)

多好的事!

就这么被他给拒绝了!

一群得知消息的哥儿在家捶胸顿足,大骂陈烈酒蠢,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身的巨大利益。

从小在皇室长大的哥儿,见识与眼界都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哥儿能比的,他们的父亲哥哥弟弟们亲身教会了他们,男人有多不可靠!

这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有了貌美又贤惠的正妻,又纳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姬妾后,还是不知足。

还喜欢外面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什么上青楼、养外室等等之类的事,数不甚举。

因此皇室里的女子、哥儿们生下来就不奢求自己的男人会对自己好。

他们更看中的是,这个男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荣耀!

毕竟,生为女子、哥儿的他们也不能入朝为官,能依靠的只有男人了。

但有封号的不同!

有了封号就有封地,有了封地就会有税收,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府邸,以后他们不管是招赘也好还是嫁人也好,他们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底气。

而陈烈酒居然将这份底气放弃了。

一众想要封号的哥儿们酸都要酸死了,可再酸他们也没用办法,不管陈烈酒有没有封号,人家都有底气。

不仅有属于自己的仿银炭炭窑,还有皇帝分给他全国仿银炭每年一厘的收入!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可以让他荣享后半辈子了。

他们骂陈烈酒解不了心头之恨,反而越骂越酸,最后只得把矛头放在了这次的科举上。

“当科举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呢,就算他夫君贵为去年的解元又怎样?往届的举子们也不差,何况还有世家门阀的世家公子们,他夫君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他还能把他们都能压了不成?”

“可别他这头信誓旦旦地拒绝了封号,后头他夫君连个贡士都没考上,他就知道后悔了。”

“而且就算他夫君考过了贡试,当上了进士也没用,至多就是一个七八品的官,还不知道要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多久才能摸到封号的边,甚至很有可能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等着吧,有他后悔的时候!”

别人在等着看陈烈酒笑话的时候,许怀谦拖着一身的不适跟孟方荀他们和段佑言汇合了。

段佑言一看到许怀谦那绯红的一张脸,脸色当即就沉了:“你不要命了,烧成这样还来科考?!”

“那怎么办?”许怀谦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要我弃考?”

段佑言抿紧唇不说话了,都走到这儿了,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放弃。

他摸了摸许怀谦的额头,又给许怀谦把了把脉:“喝药了没?”

“没有。”许怀谦摇头,因为体质的原因,他喝了药身体会很疲,会有极度想要睡觉的冲动,他怕他会在考场里昏睡,“我想出了考场再喝。”

出了考场就有三天的时间休息,这三天他完全可以用来恢复身体。

“你这样不行。”段佑言给他把着脉,眉头皱得死死,“你的脉象很弱,再这样烧下去,你挺不到出考场的。”

“那怎么办?”孟方荀他们急死了,在陈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劝过许怀谦一轮了,奈何许怀谦死犟,陈烈酒都没把他劝住,他们这些人又如何劝得住。

“扎针吧。”段佑言皱眉给出了一个办法,“扎针强行退烧,就是出了考场后,你的身体可能得虚弱一阵子,再想回到之前那种状态,又不知道得调理多久了。”

这两年许怀谦在陈烈酒的精心调养下,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他还记得,他们没有考上秀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许怀谦可是动不动就吐血的,好不容易把许怀谦养到说话走路不喘气,也不动不动就吐血了。

现在又要一朝打回到从前。

这可真是太难了!

他的身体都是陈烈酒给养好的,许怀谦不敢轻易地下决定,他向陈烈酒看过去:“扎不扎?”

“扎!”陈烈酒颔首,不就是再重新来过么,他都养好过第一次,还怕养不好第二次?

段佑言从盛云锦哪里取出来了银针给许怀谦强行扎针退了烧,一刻钟过去,他问:“感觉如何?”

“好些了。”许怀谦点头,刚刚他还感觉浑身疲乏,眼睛沉重,现在这种感觉减轻了不少。

裴望舒看了看许怀谦的脸:“脸上也没有那么红了。”

“确实。”陈烈酒看了眼许怀谦退下去不再艳丽得吓人的脸,向段佑言真诚道:“多谢。”

幸好许怀谦还有这么一个会医术的朋友,不然这个时间他都不知道去哪儿给他寻医生。

“也别先急着谢我。”段佑言摇摇头没有接受,“这种退烧的方法很伤身体,换了别人的大夫来,不一定愿意给他扎。”

普通人扎这样的针都要修养好几天,而许怀谦这个身体,就更说不好要养多久了。

“那就更要感谢你了。”陈烈酒没有在意地又谢了一句,人家肯冒着风险给他家小相公治病,不管结论如何,这份情他得承。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段佑言将银针交还给盛云锦,提醒道,“科考要开始了,我们进去了?”

“嗯。”许怀谦看了眼陈烈酒,“那我就先进去考了?”

虽然他老婆什么都没有说,但许怀谦能感觉到他老婆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

“去吧,去吧。”陈烈酒挥了挥手告,既然他家小相公要选择去做那翱翔的鹰,哪怕只是病鹰他也不在乎,他这个做夫郎的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支持他了。

看到老婆松口了,许怀谦才敢跟着段佑言他们进考场。

脱离了陈烈酒,一直没有说话的章秉文这才说道:“师兄,烈酒哥今天好吓人哦。”

他见过的陈烈酒都是笑盈盈的,就算不笑,身上的气质也是温和的,今天就直接变得好凶,好似看到谁都想上去砍两刀。

“嗯。”结婚这么久,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老婆发火的模样。

他也不是逮人就骂,或者打砸东西来发泄的那种凶,甚至脸上神情都没有怎么变,可身上那种气势,就是莫名的好让人害怕。

“师兄,你还难受不?”章秉文和许怀谦一块排队进了贡院,例行检查的时候,他看了眼许怀谦那确实是不红了,但又变得苍白起来的脸色,从他的食盒里取了块麦芽糖给许怀谦,“吃点糖缓解缓解?”

他记得他小时,看了大夫不舒服,祖父都会喂糖给他吃,吃了就能舒服了。

许怀谦接过看了眼上面的标记,纳闷了一声:“怎么是小妹的糖?”

自从许怀谦教会陈小妹便捷的记账法后,陈小妹就喜欢了什么东西都做标记的毛病。

什么用墨水在种蛋上做记号啦,什么在糖纸上写标记啦,总之只要是她的东西,她都喜欢做个标记,许怀谦看得多了,一眼就能认出她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