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伤疤)(第3/3页)

“师妹!”江习反应迅速,立刻关了开关,又冲过去将电拔了。

赵离浓站在那有瞬间恍神,听不清师兄在喊什么。

其实一开始她没感觉到疼,只是一种刺感,心中还在惦念手中的实验禾稻。

直到里面的导师和其他师兄师姐冲出来,都瞪大眼睛望着她的右手,不断在喊着什么。

赵离浓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见到掌骨断裂一半,鲜血淋漓,那股剧痛才开始席卷而来。

她伸出左手去拿被血覆盖的一捆实验禾稻:“样本……”

“什么样本?”危丽伸了个懒腰,听见声音,凑到赵离浓面前侧耳听着。

赵离浓瞬间睁开眼睛,左手还紧紧握着右手掌背,她喉间抽动,将梦中所有情绪吞咽下去,起身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你梦里还在学习?”旁边严静水盯着赵离浓,眼中震惊还带有反省的意味。

怎么她在梦里还能学习?自己也必须学一学这技能,不用浪费睡觉时间。

赵离浓:“……”

卷王的思路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都醒了?”张亚立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天还在下小雨,不过黄天烧退了,布庸也醒了,我们待会可以试着出去。”

赵离浓扭头看向布庸,他果然已经睁开眼坐了起来。

“你没事了?”危丽打量布庸,“突然昏迷,挺吓人的。”

“应该有脑震荡和出血,打了急救针,休息几天就能好。”布庸受伤都是家常便饭,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你们都没事就行。”

他完全不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队友们的心理历程。

“都一天多了,队长还没过来。”张亚立站在那,隐隐焦躁,“我怕出什么事。”

按照平常,一天时间,足够队长他们找过来了。

结果到现在,那边也没发过信号弹,通讯一直没有修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出丘城。”布庸还有点想吐,忍住了,他看向几位种植官,“将他们送出去,找到有信号的地方,让中央基地来接人。”

队长的命令是护好这些种植官。

“没有合适的理由,中央基地不会接人。”张亚立看了一眼赵离浓几人,他们本身就不是正规接命令出来的。

这时,鸡笼里的小黄鸡突然叫了一声:“叽!”

赵离浓忽然站起来,往外看去:“外面……什么味道?”

众人愣住,顺着她视线往外看去,不解其意。

赵离浓快步走出废弃门店,其他人见状,也迅速跟上去。

灰蒙蒙的天空,外面还飘着丝丝小雨,视线内所有原本便已灰败的建筑仿佛被披上一层阴郁的薄纱,惹人心生厌倦压抑。

几人站在废弃门店前,望着这片场景,还未开口觉得正常。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顺着雨雾水汽飘进了所有人鼻腔中,传入进大脑。

何月生眉心紧皱:“这味道……”

——一股席卷而来,充斥着腐朽、死亡的味道。

不像门店内那些野狼尸体散发的刺鼻死腥味,而是震撼灵魂的死亡腐朽,顺着雨雾飘落进每一片土地,告知这片土地所有的生灵。

赵离浓视线越过这片灰蒙天空,落向西北方向:“那个方向传来的。”

在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造成这么大动静,只有一种可能。

——A级异变构树散发出了这股死亡腐朽的气味。

“表哥会不会出事?”危丽犹豫问道,心中对叶长明他们生出忧虑。

“可能是队长弄出来的动静。”黄天被张亚立搀扶着出来道。

“他们没有能杀死A级异变构树的东西。”赵离浓戳穿了这个说法,“这么长时间开往东南方向,应该早开出了丘城。”

还没有来找他们,极有可能出了什么事。

A级异变构树多半原本就有问题,所以才会突然开花结果,不会是叶长明他们做到的。

赵离浓看向张亚立问道。“渊岛那两个被取了种子的A级异变植物,后来怎么样了?”

张亚立摇头,他不知道后续。

“我们可以掉头,往东南走,或许能碰上叶长明。”赵离浓想了许久,出声道。

“我同意。”佟同向来跟着赵离浓。

何月生也举起了手:“那天晚上说的就是往东南方向走。”

“不行。”张亚立不同意,“黄天和布庸还没好,我一个人护不住你们,从北方向出去最好。”

众人齐齐看向严静水:“加上她。”

“昨天你们是杀了野狼群,但和高等异变植物不是一个级别。”张亚立还是不答应。

“我们可以打一架。”严静水指了指张亚立认真道。

门口站着互相搀扶的三位零队队员:“?”

“我觉得可以投票。”佟同露出两个酒窝,举起手,“我同意去找他们。”

“不行,我们八个人投票。”张亚立摆明了要送他们出去,“如果平票呢?”

“不会平票。”严静水一脸认真,看向危丽手中的小黄鸡,“加上它,刚好九个。”

“鸡?”张亚立失笑,“它怎么投票?”

严静水枪管怼上小黄鸡圆润的屁股:“同意我们去找人,叽一声。”

“叽!”

零队三位成员:“?”

张亚立无语:“不同意我们去找人,叽一声。”

小黄鸡蹲在鸡笼里一声不吭。

“……”

旁边布庸掏出手/枪,也怼上了小鸡屁股:“叽一声。”

小黄鸡一声不叽。

两只手指负伤动不了的黄天,表示不相信:“这是巧合。”

严静水用枪管戳了戳小鸡崽:“同意,叽两声。”

小黄鸡:“叽!叽!”

零队三位队员:“……”

赵离浓开口:“其他人同意,可以举手。”

于是,零队三位队员眼睁睁看着这些个种植官全部举起了手。

三对五,他们肯定输了。

不对,是三对六,还有一只屈于淫威的小鸡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