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3/3页)

微亮的烛火像是给他笼罩了层金色的光,让他看着不真切起来。

那会已是夏初,他身上的衣衫也穿得单薄,被她扯着盘扣把玩着,他的思绪本就有些乱,她却是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手掌直接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揪着他的盘扣细细打着圈,感受他的温度。

她的手指柔软像是羽毛在心口轻轻挠过,让他本就不稳的呼吸愈发沉重,他的双眼猛地闭了闭。

“不许动。”

他低哑略带危险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沈婳无辜地看向他,天真无邪地道:“为什么呀?”

她说这话时手也没松开,只觉好生有趣,是与她软绵绵的肌肤完全不同的触感。他浅色的眼眸沉着比往日要更深邃,许是言语震慑不管用,居然还用起了武器。

沈婳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她的后腰,不高兴地拧了拧眉,“你怎么回来还带着匕首啊?”

她知道他喜欢收集这些兵刃,平日也是手不离刃,但与她私下相处为何还要带这个,硌着她难受。

“什么匕首?”

她怕血,凌越来见她一向是不带任何兵刃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匕首。

沈婳嘟囔了下嘴,伸手朝着后腰探去,不等碰到,凌越便蓦地反应过来她口中所谓的匕首是什么东西。

猛地站起,“我想起还有事未办,你先睡。”

他眼尾似有些暗暗的红潮,将她大横抱起不容反驳地直接抱上了床,便大步离开了。

这会瞧见他敞着衣襟,沈婳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记忆就如潮水瞬间门涌入。

正想再多看两眼,眼前就多了只手,用力地盖住了她的眼睛,耳畔传来她兄长咬牙切齿的声音:“沈呦呦,多大的人了,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都分不清吗?”

沈婳:……

她乖乖地闭着嘴不敢说,她不止看了很多回,甚至摸都摸过了。

凌越早就察觉到他们兄妹进院子,却故意没开口,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就喜欢看小姑娘直白毫不掩饰的喜欢。

不想旁边还有个碍事的沈长洲,他的目光一凛,草草地将□□丢给了一旁的下人。

见他将衣袖放下,也扣上了两颗扣子,虽然还有些裸/露,也还是放下了遮住沈婳眼睛的手,上前行礼道:“见过王爷。”

凌越淡淡地嗯了声,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水,练了许久他也确实有些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今日喝水时也显得有些狂放,举着茶盏仰头饮尽。

他最顶上的那个盘扣没扣,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漫过他的脖颈,划过锁骨,打湿了胸前的衣襟,露出那若隐若现的紧实肌肤。

惹得沈婳的那双眼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沈长洲的余光瞥见,一面气凌越毫无分寸感,一面又气自家妹妹经不住诱惑。

他并没有什么两人私下往来的证据,只是出于直觉,感到凌越看沈婳的目光不清白,他干脆半步向前横在两人之间门,挡住了她的视线。

“王爷起得可真早,用早膳了嘛?午膳准备用些什么。”

沈婳:……

她看着面前遮得严严实实的一堵人墙,默默地收回了眼,比牛郎织女的银河更遥远的,是眼前这条不长眼的沈长洲!

有旁人在场,两人本也无法好好说上话,凌越昨儿也尝到了甜头,听出沈长洲隐隐赶人的口吻,便也没再多留。

寥寥几句后便带着人,从他们面前大步离开了。

待人走后,沈长洲才后知后觉,方才那一晃而过,他隐约瞧见凌维舟脖颈上挂着个玉坠,好似是个不足掌心大小的小鹿。

那不是他家妹妹最宝贝的小玉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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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赵温窈出事后,府上重新陷入了冷清,门可罗雀没人敢上门找晦气。

果然也不出沈婳所料,凌维舟虽是将亲事给取消了,却还是一个小包袱将赵温窈接了进去,却是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妾。

若是不出意外,她将永远待在个昏暗的小屋子里,再无踏出的机会,就如同曾经那个沈婳在梦中的遭遇一般。

夏日难熬,她等闲也不出门晃荡,每日就躲在屋内看看书吃吃点心,等凌越的信函。

最令她觉得奇怪的是,沈长洲不知是不是瞧出了什么端倪,近来看她特别的严,就连夜市也不许她去逛,实在想去也要他陪着一块。

让她想要溜出去与凌越同游都得绞尽脑汁,颇有种防着自家宝贝被人撬走的意味。

日子如此平稳的过着,直到月末的某日,宫内来了个面生的大太监。

“奴才见过沈姑娘,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来接姑娘进宫赏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