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4页)

顾予宁在休息室里,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晲着虞笙,双眼赤红,眼神嘲讽,咄咄逼人地开口:“既然想攀高枝,那还装什么清纯,当初xxx看上你的时候,我帮你牵线搭桥,你怎么要死要活的?”

顾予宁:“怎么,是xxx这根枝太低了,你看不上?”

虞笙穿着双十厘米的恨天高,本身个子也不矮,虽然没有顾予宁高,但气势凌人,再加上今天恶女的妆造,吵起架来分毫不让,甚至隐隐有盖过顾予宁的迹象。

虞笙:“顾予宁,你少在这儿给我犯贱,你那叫牵线搭桥?你那叫给我下药蜜饯(错别字)!”

虞笙:“要不是有顾家护着你,你早就去蹲局子了,你还有脸和我在这发癫?”

大概是被虞笙那句蹲局子给刺激到了,顾予宁压根不管不顾起来,直接撕破了脸,破口大骂:“你装什么装,你不就是相等顾栖池被赶出薄家,好借他爬上薄彧的床吗?”

门被兀的推开,发出“吱呀”的一声。

四下的空气静得要死,顾予宁和虞笙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出,又怕对方干什么恶事,彼此都盯着对方,一刻也不敢放松。

休息室里的人都寻声望去门口。

因为逆着光,有点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但莫名地,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等到顾栖池走近时,大家都察觉到顾栖池的表情有多烂。

罗千千更是慌张,她跟在顾栖池身边也半年多了,从来没见过顾栖池这么生气的样子。

冷寂而窒息的氛围在这片狭窄逼仄的空间爆开,空气里甚至能闻得到火药星子的味道。

顾栖池抬起眼,嗓音低而冷,像淬了冰一样:“顾予宁,你是想找死吗?”

原本看到顾栖池的一瞬间,顾予宁是慌的,但听到顾栖池说什么,仅存的理智被餐食,愤怒像无人打理的藤蔓,疯了一样的滋长。

顾予宁嘲讽地瞥了他一眼:“顾栖池,我找死?难道不是你想让我死吗?”

顾予宁压根忍不住自己,顾成天和耿听浔交代的别去招惹顾栖池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恨意决堤。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

反正顾栖池存心了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

顾予宁一件一件细数起来:“综艺里你阴阳怪气我,还逼我在镜头面前说什么叶钟这种人就该死。私底下去联系姜安,抢占我的导师。这也就算了,怎么,在床上把薄彧伺候的舒服了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喘气声也越来越重:“这些也就算了,我忍了。顾栖池,你让薄彧在业内封杀我是几个意思?”

“我的高奢代言全都掉了,电影电视剧资源被撤,就连杂志封面都被人截胡了。”

“你是有多怕我啊。”

顾栖池走上前,身上戾气横生,眸光一寸寸掠过顾予宁,突然笑了下:“顾予宁,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封杀你?”

两人之间的对话信息量太大,虞笙压根插不进去,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顾栖池和顾予宁对峙。

“不是你还能有谁?!”顾予宁又开始尖叫起来,全然不似平常人畜无害的样子,面部肌肉抽搐,狰狞又可怕:“我经纪人每打一个电话,对面的人就会说一句我得罪了人。顾栖池,我能得罪谁啊,除了你,除了薄彧,谁还有闲心封杀我,谁还有这个权利封杀我?”

既然决定了撕破脸,说出的话压根就不经过大脑。

顾予宁满眼嘲讽,语气鄙夷:“顾栖池,你既然有胆子让薄彧封杀我,没胆子想想你之后的下场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薄彧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不就是酒会那晚……”

“咚”的一声,干脆利落的一拳打在顾予宁的脸上,直接把他的左脸给打肿了。

连带着“一夜情”这几个字也被顾栖池这一拳打散。

顾予宁受不住他的力气,直接被打得偏过头去。

白皙的脸高高肿起,红肿可怖,就连嘴角都隐隐有丝血迹渗出。

“顾予宁,我说过,你在找死。”

好半晌,顾予宁才颤抖着回过神,他的手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眼里的怒意灼烧,烧得理智全无。

从来没人敢动手打他。

“顾栖池,你敢动手打我?!”

他声线都在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以往那个懦弱胆小的顾栖池能干出来的事。

他放下手,想要冲上去将这一拳还回去,一边上前,一边口不择言:“怎么,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了吗?”

“要不是有薄彧护着你,你现在还要对着我卑躬屈膝,从这里乞求我从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亲情给你。”

顾予宁:“薄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为了上你吗?”

顾予宁:“等你被他玩烂了,被扫地出门,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跪着求我!”

他没能把话说完,顾栖池扯住他的衣领,依靠蛮力硬生生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双脚略微腾空,顾予宁脸都涨红了。

很难相信,顾栖池看着这么清瘦一个人,能有这么大力气。

但压根轮不到他去多想些什么,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顾栖池一手控制住顾予宁的手,一手把他狠狠往下拽,同时右腿屈膝,瞄准顾予宁的腹部,狠狠怼上去。

能够清晰的听到顾予宁喉间溢出的痛苦的闷哼声,对方登时脸都白了。

顾予宁挣扎着想要捂住肚子,却被顾栖池抓住了手腕,按着头,向后反剪。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看得在场的人眼花缭乱。

虞笙就站在跟前,没忍住,一句句国粹疯狂输出:“我草,牛逼。”

但这还没完,顾予宁双手被反剪后,顾栖池瞄准他的膝窝,用力一踹,不过片刻,顾予宁就发出凄厉的惨叫,狼狈地跪倒在地上。

腹部与肋骨的疼痛蔓延开来,膝盖撞击到大理石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响,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分外明晰。

顾栖池又一用力,拽着他的手腕往后,跪在地上的下半身与上半身之间扯开一道绷起的弧度,虞笙甚至听到了顾予宁手腕被顾栖池扯出错位的关节的响声。

“咔哒”一声。

“啊!”顾予宁不受控制地叫起来,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长大,压根没受过这样的苦痛,眼泪淌了一脸,将上好的粉底液稀里糊涂地混成一团,白痕布满了整张脸。

顾予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顾栖池!”

他叫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顾栖池蹙起眉,不满地揣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胳膊和手腕更大程度地往后拉,对方的声音又变了一个调。

眼泪鼻涕混了一脸,半边脸高高肿起,血丝弥漫,唇角青紫一片,哪儿还能看得出这是平常那个顾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