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姐姐的痴汉行为

人啊, 最想吃的食物,当下那一刻没有吃到,过后再吃到,味道似乎差了些。

连梦想也如此, 如烈日悬空, 仰望追逐,真地捧在手心里, 那份喜悦也不会持续一辈子。

无法满足的人很多, 拥有再多,仍然有数不清的欲望。

然而, 对于那些还没有被实现的念头,心里其实一直都惦记着。

想吃的, 没吃到,拐角在路边看到,也会多看几眼。

逐梦的路上, 看到一切相关的,都会驻足, 忍不住浮想联翩。

曾经殷切渴望的一切, 如今唾手可得,陆知夏却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

她与沈晚清尝试保持距离的同时, 也渐渐品尝到, 沈晚清曾经那份不能说的苦涩。

陆知夏记得纸飞机里的每一句,她写的, 她记忆很好。

至于兑换女友,她后退一步, 不动声色:“这是一张纸, 不是我的纸飞机。”

沈晚清那张抚平的纸, 刚刚还硬挺,这会折下来弯了。

她也不气馁,重新折好放兜里,低头小心翼翼放兜里,说话语气的也是巴巴的那种:“我试过你的叠法,很复杂,我不会,但我会再试的,等我叠好了,再来找你换。”

陆知夏转身,让沈晚清让开,她要继续收拾。

沈晚清翻她的兜,把小纸条搜刮出来,叠好放进自己兜里。

收拾到卧室时,她看见床上睡着的狼犬,那是她亲手缝制的。

冷不丁看见,陆知夏心底复杂,她抓过狼犬,意外地发现上面还缝了一个名签,写着:巴顿。

巴顿,是陆知夏曾经养的那只狼犬的名字,后来被人用药毒死,她哭了很久。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米修,陆知夏渐渐重新拾回养狗的快乐。

沈晚清给陆知夏倒水,陆知夏扬起头咚咚咚喝水,漂亮的脖子线条一起一伏。

她一低头,沈晚清正在看她,她之前都会刻意避开看沈晚清的眼睛,这次对视,沈晚清都是眼巴巴的,有点可怜,有点痴迷,还有点傻乎乎的憨里憨气。

“看我干吗?”她注意到自己看沈晚清太久,不说点什么尴尬,沈晚清双手背在后面,总是扬起头,认真看着她:“你喝水的样子也好看。”

又在夸她,陆知夏放下杯子,脸上一抹闳,低头继续干活去了。

这边收拾完,言芳华带人过来装车,她们则是去云水庄园收拾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看起来一切没变,但她们之间,确实发生很多事。

陆知夏不是原来当初的自己,沈晚清又何尝是呢?

陆知夏站在收拾好的房间门口,颇为感慨地说:“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云水庄园卖了,陆知夏不知沈晚清是怎么下定的决心。

换了她,她有这样的魄力吗?即便有魄力,她有足够对抗的谋略吗?

沈晚清站在她前面,回头扬起笑,说得很轻,但也很郑重:“一切确实变了,但不必回到过去,向前看也挺好的。”

她们临走前,去了富士山居,沈晚清母亲的灵位还在那。

事实上,这是沈晚清为了给母亲祈福设置的,母亲的骨灰最终被送回了日本。

沈家当时不允许母亲进入沈家陵园,沈廷筠似乎也没想过让妻子长眠于此。

沈晚清那时还小,她不理解,为什么每次随着爷爷去祭拜,祖宗十八代都有,但唯独她妈妈。

沈家陵园那么大,却容不下一个异国的灵魂。

“灵位你可以搬到新家。”陆知夏跟在沈晚清旁边,沈晚清低头揉了揉眼角,轻声说:“不用,沈青訸让我暂时放这里,以后我想,还是把灵位放回到日本。”

从富士山居出来,沈晚清的情绪明显低沉,她默默地低头往前走。

两人到了门口,搬家的车已经到了,沈晚清芷路,搬了东西出来,言芳华随车一起走了。

沈晚清站在门口,最后看一眼庄园,她短时间内不会再来。

沈家的事,尚未落幕,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沈晚清轻轻舒口气,转身说:“走吧。”

陆知夏也回头看着庄园,这里有她们太多的故事。

她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热乎的饭菜已经摆好。

饭后,秦筝主动给陆知夏打了个电话。

大家一起视频,她们搬走,秦筝直接搬进去。

秦筝带她们参观,笑道:“以后这里是我的房间哦。”

沈晚清凑了个热闹,手机响了,她才想起一件事。

她去阳台接电话,歉意道:“抱歉,我忘记告诉你,我搬家了。”

医生直调侃她:到处都是家。

云水庄园,酒店,陆知夏家……这会儿又搬家了。

等医生过来,她们还在聊天。

陆知夏趴在沙发上,视频里几个人的声音交错传来,她们不知何时开了群视频。

门,突然传出声响,陆知夏惊觉,起身走了一圈,沈晚清不见了。

她走到窗边,瞥见沈晚清正在往门口走,她们是壹号庭院,离路较近。

陆知夏想到什么,走到这层侧面的阳台,视野相当不错。

一辆奔驰停在门口,沈晚清上了她的车。

车子没走,车窗半晌,她瞪大眼睛,看见靠边的沈晚清正在脱衣服。

陆知夏眉头皱紧,她矮身想看看车里的人是谁,但又看不见主驾驶。

她一直矮身,矮身,咣当一下,撞到脑袋,她放赖,直接躺地上了,可恶。

等沈晚清回来,陆知夏已经打完视频,人不在客厅,也不知去哪了。

沈晚清趁机去吃药,水有点热,她放在窗边晾着,窗外隐约传来隔壁庭院里的笑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味,像是烤肉香,沈晚清趴在窗边,仰头看天上的云,不紧不慢地往西飘,月亮渐渐露出角。

她身处一个宽敞的空间里,没有了往日的孤寂和清冷,她心里知道,这个房间里,有言芳华,有张奶奶,有陆知夏,有米修,她不是一个人。

即便大家忙着各自的事,心,也是安定的。

沈晚清吃完药,慢慢揉着左耳,往门口走,差点撞上迎面惹来的陆知夏。

陆知夏脸色不好,她一向不藏着情绪,沈晚清察觉到,却不知缘由。

难道刚才聊天不开心?沈晚清抿抿醇,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陆知夏端着杯子,淡漠地看她一眼,随口说:“没事。”

没事,这以前是沈晚清的口头禅,从小到大一直习惯这样说。

她在陆知夏面前,正在改正这个习惯,陆知夏喝完水,回卧室了。

陆知夏的卧室都带浴室和洗手间,如果愿意,可以一晚上不出来。

沈晚清住她旁边,没有洗手间,她的门也时常半敞着。

陆知夏从卧室出来去书房拿东西,视线都会不受控制地往里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