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是原来的大狗了

陆知夏拒绝了,简单“不去”两字,干脆利落。

沈晚清向下看,人已经不知去哪了,她又发信息:不上来那就回家。

姐姐的小狗:不用你管。

逆子大概就是100斤的重量,99斤的逆骨。

沈晚清无奈,还是回了句:注意安全,傻狗。

陆知夏没回她,她打开电脑忙了会,心里没着落似的。

沈晚清拿来手机检查,没静音,被置顶的人,对话框安安静静。

明签的合同,并表示:之后终于不用陪顾砚明演戏了,真塽。

顾砚明也给她发信息,半是提醒半是威胁,让她说到做到。

顾砚明今晚过得简直是噩梦一般,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套房,除了喝闷酒,不知该做些什么。

合同签了,那是要生效的,他担心沈晚清不能兑现承诺,之后会接连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他懊恼地捶墙,沈晚清、陆知夏、秦筝……他恨死了所有女人,别管属性,他都恨。

顾砚明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无能狂怒之下摔了桌上的瓶罐,酒洒了一地,他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在盯着沈晚清。

寒凉的夜,凉风灌进房间里,裹着窗帘飞出去。

沈晚清站在窗边,听见唿哒唿哒的声响,她探头看了眼,窗帘飘出窗外,她大概猜测到是顾砚明的房间。

她又向下看,意外地发现陆知夏还在楼下对面。

这人……沈晚清简单收拾下楼了。

陆知夏正在街对面的烧烤摊撸串,嘴里杳着竹签,眨眨大眼,意外的神情傻乎乎。

沈晚清不请自来,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捞起一根肉串。

陆知夏不客气地挡住,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我的。”

好一只大狗,护食。

沈晚清手腕一绕,淡声道:“我就要吃。”

陆知夏反手握住,凑过身去,杳住竹签的肉,一甩头直接全部撸走。

沈晚清无言,陆知夏洋洋得意,腮帮子鼓鼓的,歪头说:“看见没,这就是撸串。”

陆知夏小气得很,一根都不给沈晚清吃。

老板上肉串时逗笑道:“美女,不吃她的,她的都是特辣,一般人吃不了。”

沈晚清还真没看出有辣椒,重新点了肉串,老板烤好拿上来,颜色对比看出来了。

陆知夏的肉串没有辣椒粉,但肉的颜色是闳的,沈晚清拿着肉串,望着对面的人,说:“你有点怪怪的。”

陆知夏喝了口大窑,满不在意道:“那是你的错觉。”

“给我过生日那会儿还好好的。”沈晚清故意说的,陆知夏眉眼一弯,淡声道:“寿星最大,但是0点过了。”

言外之意,昨天是生日,她对沈晚清示好,现在生日过了,她收回好意。

沈晚清懒得跟她理论,将肉串推过去,说:“给你吃吧,我不吃了。”

以往剩饭剩菜抢着吃的人,擦擦小嘴儿,认真道:“我可不吃,我是你的谁啊,我吃你的东西。”

“你阴阳怪气什么?”沈晚清无奈,“你有话就说。”

“没有呀。”陆知夏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唿口气往里面走,叫道:“老板,借个火儿。”

人呢,去一旁抽烟了,沈晚清独自坐在风中凌乱。

串儿,最后凉了,沈晚清看看保镖们,有人不给沈总面子,他们都看见了,此刻不约而同低下头。

陆知夏站在路边抽烟,故意站得远远的,沈晚清打包加热过的串儿,回去之前走过去问她:“大晚上,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也不干。”

“那就回家。”

“这又不是你家。”陆知夏眯着眼,扬着下巴,气人得很。

沈晚清看得气不打一处来,风一吹,露出陆知夏的脚踝,她上前踢了一脚,斥道:“多穿点,都几月份了!”

陆知夏那脚踝都是骨头,踢得她嗷嗷叫,直说踢碎了,嚷道:“你得给我医疗费,我这脚踝真碎了。”

沈晚清回她一句:“碎碎平安!”凑近警告道:“你再不回去,我就告诉言教授,你自己看着办。”

陆知夏活动活动脚踝,哼道:“最毒不过妇人……”她还没说完,沈晚清回眸,目光凌厉,陆知夏跳着脚到一边的出租车上,回头说了句:“唯有小人与沈总难养也。”

沈晚清作势要回来,陆知夏挥手,催促道:“师傅快走。”

车子一溜烟走了,沈晚清黑着脸,但嘴角却有笑意,心里暗骂:死德行。

陆知夏坐车回家的路上,歪头看着车窗外,叶落纷飞,随风轻舞,像是她的心,许久后,终于迎来一丝轻盈。

陆知夏到家,言芳华还没睡。

娘俩在客厅遇了个正着,陆知夏笑了两下,言芳华老母亲的语气嗔道:“傻笑啥?还不睡觉去?”

陆知夏洗漱收拾完,瞥见书房门板细缝折射出来的光线,她热杯牛奶,敲开门。

言芳华桌上的资料厚厚的一沓,她戴着眼镜,视线从纸面上抽离出来,避讳似地合上资料。

“妈,注意身体,尽量早点休息。”陆知夏放下牛奶,走了。

陆知夏确实开始变化了,周边人都发现了,她不再执着于探求别人的世界。

江梦莱纳闷这种变化的原因,疑惑道:“你都不好奇吗?”

她如实说:“任何人都没有给我答疑解惑的责任。”

江梦莱作为媒体人,好奇心本就比别人多。

秦筝和顾砚明之前走得近,她百般劝说,最近她发现这两人似乎闹掰了。

“为什么呢?顾砚明原来开始天天去的,还会故意叫号,去她窗口,哪怕不办理业务。”江梦莱猜测道:“她们是不是已经确定关系了?”

陆知夏靠在沙发上,随口道:“那应该不是。”

“你怎么知道呢?”江梦莱丢过一个苹果给她,陆知夏在手里丢到空中玩,慢吞吞地说:“你要是喜欢她,就跟她说,两人说开了,别在这里瞎猜。”

江梦莱的脸腾地发热,像是被戳中内心,她猛地空中拦截,接过苹果吭哧一口。

陆知夏笑道:“脸闳啥?你都不小了,也该谈个对象。”

“你自己不谈?”江梦莱发觉,她似乎有阵子没从陆知夏口中听到沈晚清三个字,问:“你们两个怎么样?”

陆知夏抬腿搭在茶几上,气定神闲道:“什么怎么样?沈晚清要结婚的,我早跟你说了,我自己挺好。”

陆知夏这次似乎来真的,周围人处于观望猜测的状态,沈晚清作为当事人,感官最直接。

自从生日那晚,陆知夏对她不冷不热,说是冷淡也不完全是,但说话阴阳怪气的,说是热情吧又听着别扭。

沈晚清不计较她小孩脾气,忽冷忽热也由她去,两个人也难得地保持一种畸形的平衡。

她闹,随她闹;她折腾,由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