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2页)

商邵一边亲吻她耳廓,一边像是刚想起来似地,散漫地说:“这里没准备。”

这时候才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多少有点明知故犯的意思。

应隐却没惊慌。她双眼绯红而湿润,与他静望一会儿,文不对题地说:“我可以停药了。”

商邵的吻和表情皆是一定。

就连心也定了下来。

“沈喻说的?”

“嗯。”

商邵深深地与她对望,下一秒,应隐紧闭上眼,微启的唇中,一声不受控的叹息。

那句话是危险的,应隐心里清楚,但渐渐地又觉得不够清楚了——她没想到会这么危险。

商邵一秒钟都没想放过她。

“你很想我。”他帮她说出事实。

“我想你。”应隐拥紧了他,“心里,身体,都想你。”

纵使沁着冷气,这房里还是热起来,气息在潮湿中氤氲纠缠,连皮肤也都黏腻出汗。应隐几乎神思恍惚,模糊地听到了商邵贴在她耳旁说了句什么。

他好像要留下什么东西。

应隐心尖一紧,泛着薄红的鼻尖轻轻皱起来,第一反应是说:“不要……”

“晚了。”

商邵开扇窄而深的眼皮垂下,就这么深沉地注视着应隐,持续了十数秒。

心跳渐渐平息下来时,她捞她在怀,下巴抵着她肩,不住地吻着,说:“我爱你。”

应隐抬起脱力的手,指腹在他脸侧缓缓滑下,又被他捉住了,用力地贴着,反复吻着她的腕心、指节。

“我爱你。”他又一次说。

对于一个谦逊、含蓄,完全东方式的男人来说,“我爱你”三个字太过直白,他很少讲。就连那封信中,他所说的,也是“给我一盏永不落山的月亮”,而非“我会永远爱你”。

可是在这一瞬间,在心脏的震颤、身体的亲密无间中,除了这直白的三个字,其他的意象似乎都太轻、太薄,都配不上他想要的重量。

他爱她。

他的生命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