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3页)

于事无补,眼泪只好掉下来。她低垂着脸,双手间半抱半捧着那支织金钉珠的手拿包,翻来覆去地抠着指甲。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苍白而镇定,可是鼻尖已红,一眨眼就是一颗眼泪:“好不容易……你凭什么把它丢掉……”

委屈得不像话了。

那是她的信,迟到了,又回来的信。她还没看,上天要她看的。他凭什么?

商邵心里软成什么样了。

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下了车,当着不远处所有人的面将她搂到怀里,一边亲着她耳朵一边一叠声地哄:“没有丢,还在,还好好的……别哭。”

应隐哽咽一下,憋住气。

确实有在很听话地别哭。

商邵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改口,很认真地说:“好,你哭,觉得委屈伤心,就哭到高兴为止,好吗?信在这里,是我不好。”

他从西服内襟口袋里摸出信,平整的,带着他的体温和香味。

“你看,它就在这里,没有被丢掉,完好无损。”

他亲自将信塞到应隐的手里,请她看一眼。

应隐接过,一时没拆,双手攥得紧紧的,都皱了。她想笑,唇角抬起,眼泪却没停,还是一颗颗的,从眼眶里笔直掉下去。

哭得太漂亮,连脸颊都没湿,有镜头就是幕电影。

“我是故意演你。”她欲盖弥彰,十分嘴硬。

商邵没拆穿她,宽厚的手按住她颈,亲了下她发顶:“那里面有一句话,我不想让你看到。”

“为什么?”

“因为那应该由我亲自说。”

他指腹抹一抹她柔软的脸,为她抹去眼眶的湿润:“可是现在说,又不够郑重。你看到那句,心里先不要回答,等我亲口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