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门忠烈(8)(第2/5页)

吴尚书跪在地上,比周喆的冷汗还多,“皇上,这事臣也不知道啊!”

“请皇上下御旨。”

十三个人跪下。

和吴尚书有仇的也跪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要不也跪一个?

大家都跪了。

百官逼宫啊!

不得不说这一年多皇上的仁慈宽厚让这些狗官胆子涨了不少。

周喆手都开始抖了。

周喆牙关发颤,“下、下旨,罢去吴尚书官职,至于由谁接替礼部尚书之职,容后再议,退朝。”

母后救我。

周喆一出大殿,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

周喆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妈妈。

此时林诺刚起床没多久,正在吃早饭。

“母后。”

周喆直接冲到了林诺面前。

林诺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周喆自己搬凳子,在林诺身边坐下,抓住了林诺的小手臂。

这一碰,林诺手一抖,夹着的水晶包掉在了桌子上。

这个该死的周喆。

林诺深呼吸,“皇帝,哀家和你说过,沉稳。”

“母后,朕……”

周喆看了看周围的人,立刻挥手,不耐烦的让他们赶紧下去。

林诺趁机将自己的右手解救出来,夹了一个心的水晶包。

等人一走,周喆迫不及待的说:“母后,出事了,出大事了。”

“皇帝,沉稳。”

“朕沉稳不起来。”

太后一直说沉稳,周喆生气了,“母后,真的出大事了。”

林诺:“……”出什么大事了,你倒是说啊。

你以为演琼瑶剧呢?

你听我解释。

不听,我不听。

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不,我不听。

你特么倒是解释啊。

林诺再度深呼吸:“你说,出了什么事。”

周喆:“母后,有人要杀我,杀封桀。”

林诺:“……”

这牛头不对马嘴,纯靠脑补出来的描述。

要不是她知道内情,还以为周喆遇到刺客了呢。

林诺再度再度深呼吸,“皇帝是遇到刺客了?”

“不是。”周喆苦兮兮的说:“母后,今晨吴尚书家里一个远房亲戚跟马夫搞那个,就是我和封桀的那个,他们两个人只是相爱而已,又没有妨碍别人。结果满朝文武都要他们死,还要罢吴尚书的官!”

丝毫没有政治素养的周喆完全没意识到,这十三位大臣在朝堂上提出的点在于世家子弟屈辱于马夫。

这在这些古人的心里叫以尊侍贱。

你私下里玩玩就行了,被撤掉了遮羞布,爆出来了,那侮辱的就是整个世家阶级。

而不单单仅仅只是男男相爱的事情。

养男宠固然不入流,但是在这些大臣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要用养男宠来弹劾吴尚书,朝堂也不会有人支持。

林诺吃下香软的水晶包,淡定放下筷子,说道:“只是一个吴尚书而已,皇帝不比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万一,他们发现……”

“他们不会发现。”

林诺看着周喆:“你是皇帝,整个皇宫你说了算,他们不会发现。”

“万一呢?”

“皇帝,不要为没有到来的事情发愁。”

话虽这么说,可是恐惧是自心底而起的。

谁能控制得了?

周喆十分不满林诺的回答,郁郁寡欢的走了。

另一边,假暗卫也给封桀发了消息,吴夫人因嫉妒毒杀小妾及其腹中胎儿,又与马夫偷情被抓,马夫供出林家谋反一事。

皇上已经派人封锁消息,召林家三郎,神勇小将军回京。

“好。”

封桀痛快极了。

当初他大哥被林家三郎斩杀于马下,现在也该轮到这位神勇小将军偿命了!

周喆苦闷的来到封桀身边,他好想好想把事情说出来和封桀商量商量。

可是事关林家,撞见吴束和马夫之事的还是林效。

他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人,这要是一问,好多东西圆不上,全都露馅了。

周喆只能憋着。

封桀却心情很好的与他说话。

周喆看封桀心情又十分的好,这烦人的话更说不出口了。

算了,大佬正龙陷浅滩,他还是别烦大佬了。

周喆烦恼了好久,连他最喜欢的后宫都不去了,后宫一下落寞了下来。

林诺拿出了马吊给后宫妃嫔解闷,省得总来请安,让她劝皇上多去后宫。

“不对啊。”

996突然上线,“你会马吊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你不是说自己很无聊吗?”

“因为马吊很无聊啊。”

996:“?”

林诺摊摊手,“马吊靠的是计算和记忆,只要记住了每张牌,结果就算出来了,没意思的很。”

996:“你不要装逼。”

林诺:“那咱们来一局。”

996:“来就来。”

996在林诺的意识海开了一局二人麻将。

一局后。

996惨败。

林诺:“二人麻将更好算。”

996:“再来,我不服。”

第二局,惨败。

第三局,继续败。

“算了,别玩了,无聊死了。”

996泪目了,它一个堂堂系统,论计算能力,居然算不过一个人类!

996:“最后一局,我跟你拼了!”

林诺:“……”说好的克己呢?你一个系统不需要跟你家主神大人一样克己,克制欲1望吗?

后宫有了马吊,那是一天开三把,早上一把,下午一把,晚上一把。

大家都有儿有女的,皇后的位置也定了,皇上也不来,那还不如和和美美的打打马吊呢。

周喆惶恐着惶恐着,刚刚等到吴尚书的风波过去,还没缓过劲儿来,就看到平常最爱嬉皮笑脸的友多禄在哭。

周喆问他,“怎么回事?”

友多禄擦了擦眼泪,“奴才给皇上请安。”

“朕问你为什么躲在这里苦?”

“是奴才的一个朋友去世了,所以奴才伤心。”

周喆:“得病了?”

友多禄摇头,“这事太脏,奴才还是不说了,免得污了皇上的耳。”

一说脏,周喆眼皮就开始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朕命令你说!”

因为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周喆语气带上了几分冷厉,吓得友多禄膝盖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友多禄说道:“奴才有一个一起进宫的朋友,一直在御膳房当差,昨日……”

说到伤心处,友多禄又流起了眼泪。

友多禄:“昨日,他被人打死扔进了枯井里。”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宫里随意伤人?”

“是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干的,只因为……”友多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他和侍卫有染。可是皇上,我朋友他就是一个小太监,那侍卫的身份自然是高过他的,他又如何能拒绝禁卫军的要求?禁卫军地位高,可不就只能处置一个没什么分量的小太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