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袭击 18451小分队(第2/4页)

“比如这个,就是其中一个治安警营地周围的区域,并非不重要,但却不是最关键的目标。大家接着看。”普鲁塔什在控制板上输入了特殊的密码,一些由各种颜色组成的光束开始以不同的速度闪动。“每一个光束被称作一个‘堡德’,它们各自代表一种不同的障碍,也许是一枚炸弹,也许是一群变种动物。不要出错,因为无论出现什么,它不是困住你,就是要你的命。有一些堡德在黑暗时期就已经设置好了。坦率地讲,这其中有好多是我设计的。这些堡德的设计图,我们的人在逃离凯匹特时已经带出来了,这是我们得到的最新情报。凯匹特不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这方面的信息。可即使如此,我们并不知道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们是不是又激活了其他的堡德。这是你们即将面临的问题。”

我不知不觉地朝着桌子移动,直到我离全息图像只有几英寸远。我伸出手,罩住了一股快速闪动的绿色光束。

一个肌肉紧张的人凑到我身边,不用说,是芬尼克,因为只有胜利者才能立刻看到我已发现的东西。是竞技场。里面到处是大赛组织者设置的堡德。芬尼克用手摸着射到大门边的红色光束。“女士们、先生们……”

“第七十六届饥饿游戏现在开始!”他的声音不大,可我的声音满屋子都听得到。

我大笑起来,别人还没明白过来我刚才说话的意思。指挥部没有给大家留出提建议或意见的时间,已迅速作出决定,两人一组,分别行动。而我,根据指挥部的决定,离凯匹特中心区域越远越好。我是一个脾气大、主意也大的胜利者,有一层难以跨越的厚厚的心理伤疤,也许没人愿意和我在一个组。

“我真不明白你干吗还费劲让我和芬尼克参加训练,普鲁塔什?”我说。

“是啊,我们早就是你最好的两个士兵了。”芬尼克不无骄傲地附和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点。”普鲁塔什说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现在言归正传,奥迪尔战士和伊夫狄恩战士。我还有最后的几句话要说。”

我们回到座位,也不理会别人投来的质询的目光。当普鲁塔什继续往下讲时,我特别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地点点头,不停变换角度来获得最清晰的视角。我一直对自己说,要坚持,无论是想喊、想骂、还是想哭,或者三者都有,要等进了林子里再说。

如果这是一次测试,那么我和芬尼克都通过了。当普鲁塔什讲完,会议结束之后,我得到了一项特殊的命令,这令我感觉很糟。他们不允许我剪头发,因为他们希望在凯匹特投降时,让人们看到的嘲笑鸟和我在竞技场时样子很近似。当然,这是为了拍摄的需要。我耸耸肩,表示我头发的长度是我最不关心的事。他们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我走了。

在走廊里,我和芬尼克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起。“我怎么跟安妮说呢?”他压低声音说。

“什么也别说。”我回答,“我对我妈妈和妹妹也不说。”我们都知道自己即将回到一个荆棘满布的竞技场,没必要让我们的家人知道。

“要是她看见了那幅全息图像……”他说道。

“她不会看到的。这是机密,一定是。怎么说这也和真的比赛不一样。没有生存者数量限制。我们有点儿太过敏感了,因为……嗨,你知道为什么。可你还是想去,不是吗?”我说。

“没错,我和你一样想亲手结果了斯诺的老命。”他说。

“任何事都没法与这件事相比。”我坚定地说,心想这也是我的愿望。兀地,我眼前一亮。“这次斯诺也成了大赛选手了。”

我们刚要往下说,黑密斯走了过来。他没有参加会议,因为他现在关心的不是竞技场,而是别的事情。“约翰娜又回到医院了。”

我一直以为约翰娜很好,已经通过了测试,只不过没分到特别小分队。她抛斧头的技术很厉害,可射击一般。“她受伤了吗?怎么回事?”

“是在巷战测试的时候,测试人员想找到战士的弱点,于是他们就放水淹了街道。”黑密斯说。

这不会有问题,约翰娜会游泳。至少我记得她在参加世纪极限赛时会游泳。当然,没芬尼克游得好,我们大家都没芬尼克游得好。“那后来呢?”

“在凯匹特,就是这么折磨她的,先把她泡到水里,然后给水通上电。”黑密斯说,“在巷战时,她想起了过去的事,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了。她现在又用上了镇静剂。”芬尼克和我听完后好像呆了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这时我明白了约翰娜为什么从不洗澡,那天训练时下雨,她狠狠心才走进雨里,好像天上在下硫酸。我以为这是她停用吗啡的结果。

“你们俩应该去看看她,你们就算是她的朋友了。”黑密斯说。

真糟糕,我不知道约翰娜和芬尼克的关系怎样,可我并不怎么了解她。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在她没标名字的抽斗里,除了政府发放的衣服,也没有任何带有七区特点的物品,什么也没有。

“我最好去告诉普鲁塔什,他肯定不会高兴的。”黑密斯接着说,“在攻入凯匹特之后,他希望出现在镜头里的胜利者越多越好,这对制作电视片有好处。”

“你和比特也会去吗?”我问。

“越多越好指的是年轻而有魅力的胜利者。”黑密斯纠正他自己道,“所以,不,我不会在那里。”

芬尼克直接去看约翰娜,可我在外面溜达了几分钟,这时博格斯从里面出来了。他现在是我的上司,所以我想可以给他提点特殊要求,可以求他给开个绿灯。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之后,他给我开了通行证,这样只要我在警卫的视线范围内,就可以在反省时间到林子里去。接着,我赶紧跑回自己的住处,本想用降落伞,但是这东西附带着许多可怕的记忆,所以,我拿了从十二区带来的棉绷带。绷带是方的,很结实,就用它吧。

在林子里,我从一棵松树的枝条上摘下一些带有松脂香气的松针,堆在绷带中间,然后用绷带把松针裹起来,把绷带口拧紧,之后用一小段藤条把它绑起来,做成了一个苹果大小的圆球。

回到医院的病房门口,我观察了约翰娜一会儿,发现她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只不过是表面现象,一旦除去这外在的一切,她只不过是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她现在正使劲地睁开眼睛,不愿让药物把她直接带入睡眠,害怕睡梦中那些可怕的记忆又会卷土重来。我走到她跟前,把松针包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哑着嗓子问,额头上的湿头发已打起了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