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呼吸都不会了?

这边,挂了电话的金泽安把手机静音后扔沙发上,拿了药和热水去找辛时川。

房门关着,想到他可能在藏什么东西,金泽安罕见地敲了敲门,有了回应才拧门进去。

辛时川坐床边什么都没做,看他进来主动迎上去把药吃了,捏着杯子执意不肯麻烦他,自己去放。

金泽安就一路跟着他出来,“那个文艺片,张赢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进组?”

“等编剧把剧本改好就要走,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辛时川洗了玻璃杯放吧台上,金泽安就在他身后,退一步撞上了。

“这么快,都没时间好好休息。”金泽安从后环抱着他,手捏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

“我不累。”辛时川有点习惯了他毫无预兆的亲密,任由他抱着,“一个星期已经够休息了。对应的季节刚好是深冬,冬戏冬拍才真实。”

“你觉得不累就行。”金泽安的手背贴着他的额头,试了温度,“药效不错,退了点。”

辛时川觉得他有病,抓下那只手,“哪有这么快。”

金泽安不回答这句话,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嗅了嗅味道,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混杂着丝丝药的苦涩。

“金泽安,那你别在我肩上睡着了,我撑不住你的。”辛时川见他一直不动,自己先动了动肩头。

肩上的人还没反应,他扭过来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没想到和刚睁眼睛的人对视上。

金泽安站直了,牵着他的手回卧室,“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辛时川跟在他后面,望着被攥得紧紧的手,控制不住的暖意直钻心窝子。

灯和门一起关了,金泽安拦腰抱他上床,掀了被子一起躺进去。

辛时川今晚打算睡自己房间的,被金泽安这么霸道地折腾,再起来就显得矫情了。

睡意全被这一气呵成的举动搅没了,面对着面,辛时川呼吸都不敢太放肆,轻轻忍着。

他不知道的是,越是这样才越容易被和金泽安发现。

金泽安抬手轻轻捏着他的后脖颈,笑问:“呼吸都不会了?”

辛时川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够自然,黑暗里扑面的呼吸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烫。

接着,温热的唇毫无征兆又轻柔贴上他的。

这回他才是不知道怎么呼吸。

缩在身前的手竟然有点无处安放,想躲开这个吻,但金泽安除了不让他躲,什么都好。缠缠绵绵亲一会儿停一会儿,让他没觉得任何不适,这种亲法,不是躺着恐怕要软的站不住。

“金...金泽安。”

“嗯。”金泽安回应他,除了吻再没有什么得寸进尺的动作。

他记得那天晚上吓着了他,稍微凶一点辛时川会排斥,会害怕。

但是他很想他,想多抱一抱亲一亲。

“你怎么了?”辛时川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牢牢环着,“公司的事还没解决好吗?”

“和这个无关,”金泽安覆上脸上的手,“我很想你。”

“你...”辛时川抽回手连忙背对着他睡,经对方这么一提醒,辛时川意识到他好像也很想这个人。

心里想,生理也想。被抱着想,被亲着更想。

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态度应该坚决一些,不然那天决绝的话就显得像放屁。

金泽安什么都没说,抱着人真准备睡了。

被抱着的人却觉得意犹未尽,有一口气横在心口不上不下。他勒令自己立刻马上闭眼睡觉。

越是这样,那股难以启齿的感觉越是强烈。

辛时川想了很久,终于退步了。想明白一件事,他其实只怕自己再次沦陷,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望,但床上的事也可以不和爱挂钩。

他觉得已经不那么爱金泽安了,只是上个床,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不算打脸。

辛时川又花了十来分钟,终于说通了自己。

窗帘拉上,卧室伸手不见五指,他慢慢转过身来,什么都看不见却感受到了金泽安那道炙热的目光,穿透了夜色落到他脸上。

这回是他主动亲的人,闭上眼贴着,生涩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取悦’。

金泽安故意不动,似乎想看看他接下去要怎么做,落在他后腰的手轻轻捏住了睡衣。

虽然辛时川的亲吻毫无技巧可言,就是这样的生涩撩拨的金泽安有了反应。

一刻没忍住夺回了主权,半身压在他身上,手从睡衣摆探进去。

金泽安的指尖只是轻轻划过他的小腹,一路上来热得他止不住颤抖,呼吸也乱了。

“可以吗?”金泽安贴着他耳边问,真挚的模样就像辛时川说不,他立刻就能盖上被子继续睡。

‘可以吗’这三个字于辛时川而言比废话还多余,除了让他觉得羞耻没有半点作用。

他一气之下坐起来,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接着掀起衣摆脱了睡衣,跨到金泽安身上坐着。

“别问我。”辛时川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

没有睡衣的阻碍,手感出气的软,金泽安两手掐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压,“我一直想让你知道,做这种其实可以很享受。”

辛时川闭着眼,埋首在他颈间,含糊的‘嗯’了一声。有样东西抵着他了,垫着两人睡裤的布料还是硌得厉害。

金泽安应该难受极了,但他一点也不着急,以辛时川的感受为主,边吻着褪下他的裤子。

以往的经验来看,辛时川更喜欢自己躺着的姿势,于是抱着人翻了身。

他也爱这个姿势,能第一时间清楚地看到精致的脸蛋因为他而潮红。

他耐心地一点点揉开,慢慢地进。

床头的夜灯不知何时开了,辛时川不适睁眼,正好对上金泽安的视线,连忙抬手挡住自己滚烫的脸, 重新闭上眼,被侵略的感觉更清晰了。

金泽安看他咬着唇,所以顿住了没动,俯身下来亲吻安抚。

今晚他原本没打算做什么,顶多亲一亲再抱着人睡觉。

让他觉得惊喜的是辛时川的主动,他以为,这个人的心已经将他拒之门外了,他已经打算慢慢地弥补回来,这期间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小川,放松点。”他一点点把被咬得泛青的唇解救出来,爱惜地亲了亲。

彻底进去时,辛时川只轻哼了一声,随即重重吐出一口气,抱住了金泽安的脖颈,极小声告诉他再慢一点。

如同被坠入云端,让绵软的云朵裹挟,就像金泽安说得可以很享受。他在越来越激烈的纠缠中忘乎所以,本能的迎合。

飘忽间,辛时川算是明白自己了。

他很爱这个人,但这份爱他只想藏着,只有藏起来,表现得不那么热烈,他才能心安理得做这些逾矩的事,在合约到期那天走得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