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2/2页)

若是平日里,怜秀秀说出这种话,旁人只会妒火中烧,但庞斑却破天荒露出凝重神情,命人唤察知勤过来,问:“小花溪对面,可有什幺茶楼酒肆?”

察知勤不知这位“魔师”到底是何意,便恭敬道:“小花溪斜对面便是赫赫有名的怡然居。”

干罗眼见庞斑神色凝重,奇道:“庞兄,这琴声的主人可是大有来历?”

“的确大有来历,或许你我今日便要命陨于此。”庞斑虽然这样说,但他的神情却极为平静坦然,仿佛将要面对大敌的人,不是他一般,这一刻,他连二楼没有停息的挑衅和叫嚣声都忘了,眼中一片清明。

听见他这样说,干罗、怜秀秀和察知勤脸色同时变了,他们没有想到,名闻天下的“魔师”庞斑,居然只是听一段琴声,便说出这种话语。

怜秀秀惊道:“对方到底……”

“他一曲动天之时,怜秀秀大家或许还未碰过筝。”庞斑淡淡道。

怜秀秀身为名ji,接待过无数达官显贵、江湖高手,却未曾听过有人琴艺高超至此,察知勤亦是不解。干罗对乐理造诣不是很高,听见庞斑这样说,才想起来一件事情,脸色不免白了下来:“是他?”

庞斑平静道:“不错。”

干罗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庞斑是蒙古国师,却在大隋境内横行,性质极为恶劣。自己与庞斑见面,若是旁人安插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他有多少张嘴都没处说。若是旁人,他自然不惧,但江湖人被明夕玦整了太多太多次,早就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再说了,紫禁之巅中,干罗也被关到天牢去,吃牢饭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每次想到明夕玦施加的压迫,他连半分报仇的心都没有了。

不过,干罗也知道,自己只是可能有事,庞斑却是一定有事,毕竟他们一个是隋人,一个是蒙古人……面对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庞斑却依旧神情自若,果然是破碎之下第一人

怡然居。

明夕玦收起辞缘,神色淡淡:“厉兄,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