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庆 贺总狂吃醋(第2/3页)

“我不跟你们走!”

余年最后还是被贺行缺抱到了飞机上。

余年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豪门生活,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余年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医护人员给他简单检查一下,机组工作人员给他送来最爱喝的奶茶,助理团给他送来耳塞和iPad。

一个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

好多人啊jpg.

贺行缺道:“年年,为了安全,我不放心。”

余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我的脚趾把飞机抠穿,我就拉着你一起掉下去……”

贺行缺捂住他的嘴,把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余年转回头,狠狠吸了一口奶茶。

他问贺小鹤:“你大爸爸一直这么迷信吗?”

贺小鹤摇摇头:“大爸爸以前不迷信。”

老管家道:“先生出车祸之后,贺总才开始迷信。”

余年哽了一下,默默地把平安符装进口袋里收好,乖乖坐好。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车队一早就在机场等候。

车队一路出了城,余年坐在车里,试探地看了看贺行缺:“贺总,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贺行缺道:“不去酒店,我们在这里有房产。”

“噢。”余年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隐约有些熟悉,但更多还是陌生。

幸运的是,贺行缺没有在北城也建一栋迪O尼城堡,车队一路开进了普通的联排别墅区。

等一下……

余年拍拍自己的脸。

鱼耶耶,你真敢想啊,普通的联排别墅区,你被谁惯坏了?

车子停稳,一家三口下了车。

老管家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向余年介绍:“一号是先生的住处,二号是傅先生和裴先生的住处,三号至五号,分别是医护人员和助理团的住所,如果先生身体状况欠佳,他们可以随时赶到。”

余年大受震撼,朝贺行缺竖起大拇指。

行啊你。

*

校庆在明天正式开始,一家三口在别墅里稍作休整。

傍晚时分,贺行缺接到一个电话。

“猴子?耗子?眼镜?”

余年和贺小鹤正无聊地玩着拼图,听见他说话,说的还是这么奇怪的话,抬起头,从沙发上爬起来。

贺行缺并不避着他们,反倒把手机往他们那边挪了挪。

电话那边有些吵杂,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传来。

“贺哥,明天校庆,你和小鱼到了吗?”

“兄弟们好久没见了,过来碰两杯,小鱼也过来。”

“听得见吗?喂?”

贺行缺应了一声:“听得见,我问问年年。”

电话那边此起彼伏的“我靠”、“熟悉的狗粮来了”。

贺行缺转头看向余年,刚想问他,余年已经期待地看着他了:“去!”

“嗯。”贺行缺应道,“我和年年过去,你们在哪?”

“老地方。”

“好。”

贺行缺挂了电话,余年已经穿好鞋了:“走!”

贺小鹤留在家里,由老管家照顾。

余年坐在副驾驶上,朝贺小鹤挥挥手:“拜拜,给你带好吃的。”

贺小鹤也跟他们挥挥手:“爸爸拜拜,大爸爸拜拜。”

贺行缺亲自开车,来到老城区。

停好车,贺行缺带着余年,走进狭窄但喧闹的巷子里,两边都是大排档,烟火气十足。

余年环顾四周:“你以前还会来这种地方啊?”

贺行缺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对了,我在高中同学面前,是不是要伪装一下失忆的事情?”

“不用。”

“可是我觉得很丢脸耶。”

贺行缺笑了一下:“那可以伪装一下。”

余年笑着道:“那我跟在你后面,哪里不对要提醒我。”

“嗯。”

贺行缺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到巷子尽头,余年还没看清什么,就有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贺哥,小鱼!这里!”

余年跟在贺行缺身后,穿过挨挨挤挤的桌椅,来到半开放的包厢里面。

桌上七八个男人,有穿着牛仔服的修车小工,也有穿着西服的推销员。

“贺哥、小鱼,特意订的包厢,要不我们直接在外面吃,怎么样?够意思吧?”

“坐。老板,再看着加点串,小鱼爱吃烤年糕,再来三十串!”

刚准备坐下的余年:!!!

他怎么知道我爱吃年糕?不是,三十串谁吃得完啊?

余年刚准备推辞,帮他点菜的黄毛就开了口:“小鱼咋回事儿啊?怎么不说话了?三十串不够吃?”

余年大声喊道:“不不不,够了够了!”

坐在余年旁边的眼镜道:“我记得,贺哥第一次带小鱼来这里的时候,小鱼一个人,抹着眼泪,狂炫三十串年糕。”

余年震惊:“什么时候?”

“就那年冬天,下着大雪,你晚饭钱被九中那几个小混混给抢了,搁路上边哭边踹雪,一脚踹贺哥脸上,被贺哥给领过来。”

“后来贺哥看你哭了,一下子就心疼了,还让你吃点,你一开始可矜持了,使劲摆手,不吃不吃。然后你就狂吃三十串,哥几个身上钢镚还不够给你付账的。”

“最后还是贺哥带我们去把你的钱给抢回来了,才交上了钱。”

余年皱起小脸:“所以最后还是我自己交的钱啊?好小气啊。”

“没有,你说那是你一个月的晚饭钱,交了没钱吃饭,最后贺哥给你交的。”

“贺哥当时还说,不如改名叫‘鱼年糕’好了,这么能吃年糕。”

余年震怒:“贺行缺?”

贺行缺给他倒了杯橙汁,也给自己倒了一点:“没有的事,别听他们胡说。”

这时,余年的三十串年糕也上来了。

余年大声宣布:“今晚全场由贺总买单!”

贺行缺挽起衣袖,点了点头:“嗯,我买单。”

“贺总霸气!”

余年吃了两三串年糕,很快就和几个人熟悉起来。

他们都是贺行缺高中时期的好兄弟,当然也认得余年。

黄毛学习不行,现在开了家修车铺;眼镜在学校附近开了家辅导班;耗子则在做房产中介。

他们都住在小城里,平时经常见面,也经常出来小聚。

黄毛问余年:“小鱼,你们家那个‘呵呵’呢?三岁了吧?过来了吗?”

余年点点头:“过来了,明天带他去。”

眼镜感叹道:“弹指一挥间,想当年,贺哥也是在这儿,跟我们说他有点儿喜欢你,让我们帮忙出出主意。没想到,你俩孩子都三岁了。”

余年来了兴趣,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贺行缺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