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ABO5(第2/3页)

童岁道:“我们要在这里做吗?”

夜临渊愣住。

当他觉得自己曲解了童岁的意思时,下一秒,脖颈就再次被圈住,唇上传来微微湿润和滚烫。

夜临渊不可能连童岁笨拙的袭击都躲不开,但,这次他居然真的没有躲开。

童岁似乎没怎么做过这种事,动作很生疏,跟他嘴上说的气势完全不符,就像是一块晒得有些融化的水果糖。

亲了一会儿,童岁似乎见夜临渊没有动作和回应,有些生气了。

他松开嘴。

“你是木头吗?我都主动亲你了。”

夜临渊盯着他的唇。

原本红润的唇现在更加艳红,像是熟透的浆果,表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膜。

他的眼底跳动着复杂的暗芒,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心底即将要破笼而出的东西。

这时,帘子被挑开了。

医生啊了声,“我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

他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就赶紧溜了。

生怕晚一步就被炒鱿鱼。

杯子里装的是冲好的口服补液盐,透明的,闻起来没什么味道。

夜临渊伸手拿起来。

那只塑料杯在他宽大的手心里,显得有些过分小巧。

夜临渊伸到童岁的面前,“把它喝了。”

童岁思考了几秒,慢吞吞地抬起两只手,覆盖他的那只手上。

身体也倾斜了过来。

杯子里的水剧烈抖动了一下。

不过夜临渊拿的紧,水没有撒出来。

童岁就着他的手,乖乖地喝掉了杯子里的水,似乎味道应该不怎样,他眉头皱着几秒才慢慢松开。

夜临渊将空了的杯子丢进垃圾桶里。

他回过头。

童岁正在盯着他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呆呆的,但连眨眼都舍不得。

夜临渊:“……”

他刻意忽略掉这样的眼神,低头抽出一张湿巾,淡淡的酒精味在空气中弥漫。

夜临渊拉着他的手,将他的袖子往上推了推。

湿巾细致的擦过他每一根手指,然后是手背,手臂,用过的湿巾被丢进垃圾桶,他把袖子重新放下来。

当他将童岁另一只手的袖子卷上去时,力道放轻了许多。

手臂上还残留着一些治疗后的痕迹。

夜临渊道:“疼吗?”

童岁道:“疼。”

“嗯。”

夜临渊重新抽出一张湿巾,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他垂下眼皮,睫毛在眼下投射了一小片淡色的阴影,专注时身上少了几分冰冷。

童岁莹白色的手臂很纤细,皮肤表层下青白色的血管都显而易见,透着一种不健康的底色。

夜临渊擦拭完后,将他的袖子卷下来。

“你自己把衣服撩一下。”

“手疼。”

夜临渊盯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但童岁也看着他,一点没有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有什么不对。

“你帮我。”

“……嗯。”

夜临渊的手指碰上童岁的腰带。

在不同的场合,一次是系紧,一次却是解开。

夜临渊随手把制服外套挂在病床的床尾。

童岁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被汗洇湿了一遍,现在大部分已经干了。

隔着衣服,甚至能看到童岁身上骨骼的起伏。

太单薄了。

夜临渊伸手把童岁扎在裤子里的衣摆给抽了出来,重新抽了一张沾着酒精的湿巾,替他擦拭背部。

酒精能带走多余的热量,快速降温。

夜临渊擦拭过一遍后,将童岁的衣摆重新整理好,但外套没有重新穿回去。

医务室里的中央空调气温刚刚好,童岁在室内待了一段时间,脸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红了。

也看起来比刚才要清醒了。

夜临渊道:“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一下。”

他刚站起身,手掌就被一只手勾住了。

童岁道:“别走。”

他抓得很紧,似乎很紧张。

夜临渊的脚步顿了顿,在这场眼神的对峙中败下阵来,重新坐了回去。

童岁依旧没有松开手。

他拉着夜临渊的手,侧躺着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仿佛这样牢牢抓住夜临渊才能心安。

过了一会儿,他眼皮眨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夜临渊坐在病床边,等童岁睡熟了。

他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病床上的人皱着眉头,抓得更紧了,即使已经热出了汗也不肯松手。

夜临渊的视线只能重新落回童岁的脸上。

他抿了下唇。

虽然童岁刚才是看着他的,但他可以感受到这些话和行为都是透过他,似乎在跟另一个人说。

他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亲过?还是做过?

童肆年口中的那个beta,叫落落的家伙?

夜临渊说不出来内心是什么滋味。

有些发闷,还有些烦躁。

既然那个家伙得到了,为什么不珍惜?这样的人凭什么被心心念念挂在心上?

夜临渊想起刚才替童岁擦酒精时,衣服下的腰比他想的还要细,肩胛骨的形状也很清晰。

虽然不至于硌手,但全身上下都是软乎的,没什么肌肉。

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夜临渊压抑住心底,不断翻涌的烦躁。

他打开光脑,点开童肆年的名字,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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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在开会的童肆年,正听着下属的汇报。

“这个并购案……”

童肆年的光脑突然响了一声。

他手里夹着一只纯黑色的钢笔,随意地点开信息,大概看了一眼,钢笔就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会议桌上其余的人被这动静打断,纷纷侧目,看向童肆年。

他们很少在这个年轻的少东家身上见到这么冒失的行为。

童肆年看着那条信息。

【我是夜临渊,童岁军训的时候中暑了。我把他送到医务室了,目前情况稳定。

不过你最好亲自过来一趟。】

童肆年立刻起身,对会议上的其他人道:“抱歉,我弟弟那边出了点问题,今天的会议先延后。”

就在他匆匆离开之后,会议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他们以前兄弟情有这么好吗?”

“嘶,有钱人家的事,谁说的明白呢?总之不是公司经营有问题,用不着我们操心,先散会吧。”

在开往军事学院的悬浮车上。

秘书见到他的表情严肃,小声问:“童总,二少在军事学院惹麻烦了?”

一般那位闯祸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看来这次事情很大。

童肆年道:“中暑了。”

秘书:“我们可以想想办法,赔点钱——啊???”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不然,他刚才听到童肆年说的什么。

“中暑???”